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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妤朝着镜头微笑的瞬间,好像在对着时津,在告诉他,她过得不好,并不幸福快乐。
耳边好像听到叫他的声音,时津擡头往前看,雾茫茫的没有人。
徐念妤几次到依山见他,每次都会喊着他的名字,在时津印象中,学生时代很少见她直呼自己的名字,那时候还很胆小,做事情都怯懦,现在长大了也有变化,比起现在的她,最起码没有伤痛,没有经历亲人的离开。
本以为放手是最好的成全,从始至终折磨的都是双方,时津认为自己做不了什么,只能做这一件事,也就是这件事酿造了现在的结果。
时津和徐念妤很像,有事情都是藏起来承受着,所有的错都会放在自己身上,前者大无畏,后者心思敏感。
清晨太阳露出一小角,时津依旧在楼下站着,但身上的衣服早已换成平常穿的,对面咖啡店早早地开门,和以往不同,这次早上徐念妤没有出现。
仔细数,徐念妤已经离开依山十天,这期间时津一直会在楼下看着,一直等不到心上人。
张宣话里的意思徐念妤短时间也不会去依山,等不到她,时津可以自己去,离春节没有多久,看有没有机会可以在春节那几天请下假。
请假的意愿越来越强烈,时津去看了日历,这段时间都有人休息,往后还没有定,他瞄了眼春节那几天的数字,内心悄悄算好日子。
“买了几号的票?还要我送你去高铁站吗?”张宣瘫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不是开通飞机了吗?怎么不坐飞机。”
徐念妤不喜欢飞机上那封闭的环境,还是在高空中,面色为难道:“还是高铁吧,算来算去差不多。”
“这差可多了,你也不看看飞机几个小时,高铁要多久。”张宣正要给她算一算相隔时间,突然坐起来想起件事,慌乱地看着徐念妤,“你看看这两天依山的天气,我昨天看天气预报刷到会有大暴雨,不行你晚两天再去。”
徐念妤提前看过天气,算不上大暴雨,但就是大雨,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没事儿,到L市中心住一天,第二天早上的大巴再去依山。”
“行吧,你自己都安排好了我就不说啥。”张宣顺从着她,然后又倒回沙发上,“唉,看来接下来我都是孤寡老人了。”
徐念妤笑了笑,“干嘛,我们有手机可以发消息啊,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我可想要长命百岁,就我这个年龄,我可是指望着想要看到建党两百年那一天。”张宣的胡说八道,徐念妤压根没放在心上,玩笑地说,“一百三十几岁,梦里都没有。”
张宣傻呵呵地笑了笑,“干嘛,要做得大一点,那才是梦。”
定的后天高铁,临近学生放假,一些地方的票很难买,徐念妤是等了两天的时间才买到那一张靠过道的座位,也不在乎哪里的位置,只要能去到L市就好,她不挑剔。
“时队,你要请假啊。”
“真的假的,是刘指导逼你休息的嘛,我立马去帮你劝。”
“不可思议啊,时队竟然是你自己要请假。”
“我去,这要真的,我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时津放下笔,面前的白纸上写了几行字,他手指着正对他的一排人,“出去。”
“别啊,您和我们说说请假找谁,去哪里儿啊,保证不说出去。”
时津嗤笑了声,这群人嘴巴上保证,下一秒出门整个中队都知道,“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瞬间安静许多,一个接一个地往外面走,但时津也没有心思继续写下去,把笔帽盖好,纸张叠好放到书本里,然后站起来到窗户边,假期已经定好,后续是否还继续待在依山,先往后拖延。
刘指导的意思是他这次请假便直接转到S市,而他对于转回去的事情还抱着考虑的态度。
路在前两天就已经开始变了,一切都打乱,方向也全然相反,和高考后的那个决定比,时津心中不再有茫然。
有的路自己走了,才知道对错,光凭借想象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