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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妤礼貌地回复后便退出聊天对话,她倒头在床上闭眼,无力感在身上越来越重,无论她做什么得到的都是不好的,还要去做吗?
可她却不愿意,明明喜欢了那么久,明明找了好几年的人就在那个地方,两人却无法回到最初的状态,让她不甘心。
二十三岁的徐念妤,不再是小孩,清楚地知晓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是执着,是因为喜欢才会去做那些事情。
她的主动,有的是在深思熟虑后做出,有的是一时冲动,但从来不是负担,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
她从来不去说,只觉得做出来能够让人看到更好,哪怕没有看见,做的事情有痕迹,那便有意义。
新的一天,徐念妤没有被这个消息影响特别久,反而很快就调整好心情。
虽然是自己做的事情,但还是在内心吐槽着时津,早知道当初就该在依山要到联系方式,转念却又想时津身体好没好,毕竟周围人得了流感好一段时间才修整。
再次被拒绝的徐念妤,并没有想象的心灰意冷,已经很多次发生在她身上,也不介意再多一个。
打不死的小强,这个形容放在她身上只是贴切,想着时津亲口拒绝说出,她便停止死缠烂打。
远在依山的时津却因为这件事失眠,醒来顶着黑眼圈吃饭。
“时队,你昨天是去挖煤了吗?黑眼圈那么重。”
“我觉得不是挖煤,可能是有心思,昨天刘指导还晚上在外面骂他呢。”
“真的假的,时队你被骂了?骂的是什么,我听听。”
时津一个眼神过去,身边人都停止说话默默低头,他面无表情地说:“要是太闲了,自己去操场跑步。”
随便应付几口后,时津站起来离开,而食堂的说话声渐渐变大。
“我昨天贴着门口听到了,时队勾搭女生然后又晾着人,我听了都想说真不是东西。”
“真的假的,时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你是不是听岔了。”
“我这耳朵能听岔吗,刘指导不仅说了一次这个词,我看铁定有鬼,指不定什么大事呢。”
时津并未走远,只是到外面拿了个东西,路过食堂又听到讨论声,本要越过去,但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又往里面走。
“咳咳,咳咳。”
饭桌上脑袋聚在一起的人,时津挨个后脑勺扇过去,然后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瞪了他们一眼后再次离开。
几个脑袋一齐转头望过去,随后共同转回来。
“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提醒了啊,都咳嗽几声给你听了,你自己聋了。”
“我去,你这是提醒吗,下次你能不能咳大点声。”
站在大队门口望向外面,大街上的人都各自忙着,有自己的目的地,而他就独自一人,留在这个地方。
道路是自己选的,未曾后悔过,曾经行走的时候,也会去想,会不会有更好的路让他选择,现在不会了,这就是最好的路,最好的归处。
烈日在头,时津感受不到热,只觉得身体冰凉得很,像极了那时摸着母亲皮肤的温度。
不敢再去承受,他害怕过,但消散后,心就如同铁一般的坚硬。
他见过爱情,也见过离别,前面的他曾幻想过,却不敢再去奢望,她好好的就行,离别也不愿她再经历,痛和悲留给自己就好。
站在时津身后的刘指导连连摇头,模子一个样刻出来,性格和做事也一样的倔,苦的是自己,但也是别人啊。
自以为是为了别人好,却不知道每一个事情都是在伤害别人,时津不懂得这个道理。
就像是盘旋在天空的鸟儿,没有树枝可以让他停留,只能疲惫地永久在天上。
刘指导还记得第一眼看到时津,站在消防大队门口,那坚定执着是在别人身上从来没有的。
也正因为是战友的孩子,放在时津身上的耐心远比别人要多,或许是来源于心中的愧疚。
其他人到了陌生的环境,眼中都会有打量、害怕、担忧,时津却没有,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哪里,所以选择也和别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