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谁？（1/2）

第56章 谁？

红列早注意到何塞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

看到何塞跟列阿察这幅场景，红列满面笑容地带着人离开。

出门后，走了一段路程，红列习惯性地跟他的仆从聊天：“还以为新任的领主会是个专一的人！”

仆人反问一句：“谁不会变呢？”

红列被反问得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活着的人总是在变化，刚开始见到的印象，跟之后相处起来，当然会不一样。”

这么一想，红列多了几分兴趣：“你知道这个列阿察是什么来历吗？”

仆人老老实实说了来龙去脉。

红列关怀备至地问道：“这个人现在住在哪里？是不是离我们的领主很远？”

“是，列阿察原本是黑族人，在这里有自己的住所，每天来往议会大厅。”

“哦，”红列状似恍然地说：“身为秘书，怎么可以离我们领主那么远？如果有事，岂不是不能随叫随到？”

仆人附和道：“是啊，是这么说。”

“那就让他搬进来，分给他一间房，给他一些权限。”红列细心安排道：“这样，领主有什么需求，可以叫他的秘书去做，做事情方便一些。”

“是。”仆人跟属下去照做了。

春天，魔炉除了阳光灿烂点，人们的服饰减少，感受不到太明显的变化。

红列走在柔和的风里，打量这些见惯了的铜与铁。

每一年这些廊柱装饰都会因为酸雨季的侵蚀，加深一层斑驳的锈迹，支撑那超高穹顶的支柱早就摇摇欲坠。

红列一贯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也很想看看，之后会有什么不一样。

为了这一点愿望，支持何塞的决定值得的。

办公室里，何塞一手揣着兜，冷冷地跟列阿察对视。

列阿察做的事，一两回就算了，次数一多，他再傻也察觉到了。

“我看不明白你的做法。一会是专心的秘书，一会是想骚扰的……”何塞忽然有点卡壳，不知道要找什么名词：“……你知道我的意思。”

“下贱的**？”列阿察无所谓难听的称呼，替他说出来，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

“你理解就好。”

“有些事是不必想清楚的，也不一定存着什么目的。”列阿察意味不明的回答说。

“之前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

“是说的很清楚。”

“那就不要离我这么近。”何塞很烦躁：“我不想让人听到领主跟他秘书打起来的新闻。”

“是很吸引眼球的新闻标题。”列阿察还有心思调笑。

“别开玩笑。”何塞已经撂下脸。

察觉何塞的耐心正在告罄，列阿察及时低下头：“你会赶我走吗？”

何塞看着列阿察，心里有些急躁。

这个人实在是棘手，行动没有过线，拒绝对他不起效果，要说他怀着什么目的，又不像。

如果真有目的就好了，还能做出反应。

列阿察人就在他目前光明正大地站着，来历一清二楚——何塞无从应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在这个人身上嗅到危险的气息。

难道是这些天过得生活太平静了？平静的叫何塞怀念之前的日子？

缓缓吸一口气，何塞说：“你珍惜这次机会就不要做这些事。”

频频被拒，列阿察不甘心：“可你知道我喜欢你，这是无法控制的。”

“……”何塞差点接不住话，他认为自己应该说得再清楚一点：“你怕失控就不该靠近我。”

列阿察失笑，谁能比魔炉人更懂得控制？

“何塞，你不明白，对我而言，控制才是习以为常的事……”列阿察向前一步，又想碰一碰何塞：“靠近你正是我失控的表现。”

何塞，有时候会出现他又粘又湿的梦境里，用那双温暖的手平抚他的忧虑与不安，让他魂牵梦绕。

那不是钢铁般的铁律能控制的。

一旦失控，曾经的禁令土崩瓦解，起不了任何威慑的作用。

他早就跨过那些重重的铁律，视之无物：“我找了你很久，好不容易接近你。”

何塞看起来那么温柔，正经，遥远……然而，跟梦境相反，他朝自己瞥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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