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局中(2/2)
冻凌顿了顿,主动放开了白川的手“哥,你先走。”
看他这副模样白川就立马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伸手又抓住他。“跟哥走!”
他摇了摇头“哥,我会跟你走的,但是我也得留在这里。”
在他们身边我能看到姐姐身影。
白川闭上眼睛,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即便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但也有七七八八了。“好,我在门口等你。”
出去后,他一直靠在门框上,内心烦躁让他熟练的去摸身上的口袋,却摸了个空。
哦,他差点儿忘了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抽烟了。
他伸手抓了抓头发靠着门框慢慢的滑下去,蹲在地上,通过今天这件事,他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遇到这种事他就连带走自己心爱的人都做不到。
白川他们出去后,冻凌却秒变酒会和他们见面的样子,面带微笑,笑的甜甜的。
老爷子朝他招了招手,他乖巧的走过去蹲在老爷子的身旁,老爷子低下头低语道“你偏要对我们这个样子吗?”
他擡起头乖巧的笑了笑“我这个样子你们不应该都习惯了吗?”
整间屋子里,都是先认识的冻雪后认识的他。
冻雪以前和他说过,别人交到的朋友不是你的朋友,只有自己交的朋友才会是你的朋友。
他一直记得这句话,所以既然他们对他不真心那他何必对他们真意。
冻凌与他们无话可说,可他们却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只好接连离开。
直到整间屋子里只剩下同一个年龄段的他们。
记初走到他身边,心疼的看着他“小凌其实他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
冻凌笑的温柔“记初,你是这样想的吗?”
记初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叫他记初,也是第一次问出这样的话,不过……他说的对。
常雨文毕竟是个女生,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心里不曾怨过面前这个无辜的少年“对不起。”
冻凌笑了笑,走到她面前,温柔的帮她擦掉了眼泪“说错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如果不是我或许你们现在应该不是这样的,也就不需要想方设法的假装对我好了。”
平静的语气,扎心的字眼,所有人都愣住了神。
白川走进来冷眼相待着面前所有的人,只低下头温柔的看着冻凌“我们去看医生,好吗?”
冻凌依恋的蹭着他的手心“好。”
第五白杉刚想说他不喜欢去医院,可是听到他的回答他升到半空中的手也僵住了,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伸出手拉住他。
他们目送着白川和冻凌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关上,第五白杉忍不住问“我们的差距到底在哪?”
他想了很久都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个什么白川的身边,冻凌显得是那样的自在,显得那样的信任他。
记初苦笑一声。
这个答案就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只是都不曾愿意肯定罢了。
白川知道情况不妙,小孩儿的反应越来越正常,他忍不住地想起医生,嘱咐他的那句话。
病情越严重他发病时的反应就越平淡。
虽然他心里着急,但是脚步却特别慢,因为他家小孩儿还没反应过来,骨头是软的,又不让他背又走不了太快,他也只能放慢脚步与他并肩同行。
忽然有个人迎面撞了下他的肩膀,其实他根本不在意便什么都没说正准备继续往前走。
但是那个人却说“不好意思兄弟。”
那个熟悉的声音,那天晚上让他嫉妒发狂的声音,他忘不了也不可能忘,他赶忙站停扭头看去时却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了哥?”
白川摇了摇头,转过身温柔的看着冻凌“去医院?”
他摇了摇头“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玫瑰郊区,我要荡秋千。”
“好。”
那天已晚,两人并没有去医院,冻凌坐在院子里的秋千里,看着脚边已经枯萎的花朵,他笑了。
那天晚上,他们俩谁都没睡,冻凌坐在秋千上坐了一晚上,白川站在旁边陪着他。
第二天清晨,两人一早就去了医院,果不其然,冻凌的病情加重了许多。
医生依旧是那句话“他这病没法治了,只能靠他自己。解铃还须记铃人,这心结只能靠他自己去解。”
“不过我看他对你挺信任的,或许你可以给他有效的帮助。”
白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