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的画室(2/2)
白川愣神了,说实话随便他是白家出来的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僵硬的直起身。
“天呐!”
冻凌笑了笑“再看看。”
白川迅速拿起探测仪,扫了一眼画室周围,通红的一片里好多红点,没有一个死角。
倒吸一口冷气“我去!这也太夸张了吧。”
冻凌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有点。”
“不过这都是我姐夫安排的。”
白川有些疑惑“姐夫?”转手把探测仪丢给他“你姐夫是谁?”
白川擡脚走到冻凌身边,正好看到他的白衬衫领口上夹着那个古典的水晶珍珠卡子。
一个月了不管他穿什么衣服都带着,擡手指了指“这个是谁的?”
冻凌刚才好不容易温和了些的神情立马冰冻下来,扭过头继续画画“你跟我什么关系?有些事别问。”
白川愣在原地现在的他比自己一个月前刚见到的他还要冷漠,周身宛如围转着许多刀刃,而这些刀刃把他认成了敌人一刀刀都刺向他。
冻凌转过身,拿起调色盘开始调色“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吧。”
白川瞬间没有了刚才的颓废和奇怪,轻轻的勾起嘴角“我……我参观参观。”
冻凌没说话,像是默许了。
白川扭头看向一面墙,从上到下挂满了画,画框与画框之间的缝隙上贴着一小束一小束的干花。
每副画的画角上标着日期写着画作的名字。
白川放缓脚步,放慢眼神一幅画一幅画的看,每一幅都震撼人心,比如这幅高一画的《蓝色夕阳》。
明明乍一看是橘红色的夕阳光,可要仔细一看是天蓝色的阳光,画上看不到太阳,看不到山,只有画布上面的夕阳光和
再看下一幅是同一天画的《黑夜的彩点》。
这幅画主体为黑色调,环境是特别昏暗的卧室,几乎只能看到一些轮廓,天花板上的吊灯,窗户前的双人床,还有半遮着的窗帘。
白川死死的盯了一会儿,扭过头朝冻凌说“有放大镜吗?”
冻凌拿着画笔指了指一旁杂物盒。
白川从里面翻出放大镜,对着这幅画仔细的看,每一个角落都是一个个彩点组成的,稍微亮一些的地方彩点会亮一点,暗的地方彩点会暗一点。
它们一个个组成了这些物体的轮廓,这幅画的每一个地方都是用这些彩点组成的。
白川直起腰,惊叹的摇了摇头“你这些彩点,是拿着放大镜画的?”
“不是。”
白川立马震惊的扭过头,看着冻凌挺直的背影“你确定?这些彩点顶多就是比灰尘大个一两圈,这……”
冻凌蹲下从白颜料桶里沾了满满一刷子的颜料,顺便扭头看了白川一眼“安安静静的看画,等我画完这幅再说。”
白川立马笑着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顺便还点了点头,扭过身继续看画。
每一幅画白川都看了不下五分钟,终于走到最后一面墙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天在三楼画室里看到的第一幅画。
取得名字叫《并肩》,以白色为主色调,以落了雪花的森林为背景,两只雄鹿走在林间的小道上,一只走的沉稳,一只好奇的东瞅瞅西看看四处乱蹦,可它们始终都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紧挨着这幅画的下一幅是《等》,白川仔细看了看作画时间和上一幅是同一天画的,怎么……他就没有见过?
画里画的是个人,不过只有个用铅笔勾勒出的整体轮廓,这个人没有五官,也没有上色,只是在背景上刷了一层淡蓝色的水粉。
这个人画的太模糊了,只能勉勉强强的分辨一下他的性别,不算很短的头发,特别明显的下颚线,还有那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脖子上好像有喉结。
应该……或许……大概……是个男的。
这幅画画的很奇怪,这个标题也很奇怪,明明看这幅画画的是个人模糊的轮廓,名字却叫《等》……
白川皱眉多看了一会儿,至始至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越看心里越难受,虽然轮廓不太像,但是很有可能是自画像,可是发型又不像……
白川正沉思着冻凌这边也刚好收工,收拾好画笔后,叫了两声白川见人不应,快步走了过来,简单粗暴的锤了他两拳。
“沮什么丧呢?走了。”
白川擡头看了冻凌一眼,又低下头魂不守舍的应了一句。
那幅画里画的是谁?看了他那么多作品,这是唯一一个画人的……
虽然他并不确定冻凌喜欢谁,可是他在这幅画里发现一个细节,他喜欢的人在写等这个字的时候,竹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