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2/2)
白川:可我不想下手。
萧忆瞳孔震惊到颤抖:What?风太大,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冻凌用极力压制情绪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眼神交流“谁叫的?”
从刚刚桌子倒地开始,大家能躲多远就尽量躲的躲远,有人甚至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一校区大佬和传闻中不一样,可二校区老大和传闻中简直一点儿都不差,真实的甚至比传闻中更可怕!
缩在墙角里的剧宇是这样想的。
萧忆左想右想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死,若死在他手里还风光些。
刚准备承认就被白川打断,这一打断都把他吓得虚了,黑色的瞳孔差点翻上去。
“你受伤了。”
白川低头看着那只粉雕玉琢的右手,关节上泛着红,有几个甚至破了皮。
冻凌擡起手自己看了看,他真没注意到这个,那会儿脑袋昏沉沉,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想。
“关你屁事。”
白川并没有在意他冷漠即带着尖刺的语气,反而往前走了两步,拉起他的手。
“不疼吗?”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站在这个人面前他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冻凌有些惊讶,但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他抽回手,往后退了两步,再次与他拉开距离。“萧忆喊的吧。”
躲在后边的萧忆,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吓的直接双腿发软,站不住了。
冻凌绕过白川,走到萧忆面前,干脆利落的直接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的力道特别大萧忆直接摔倒在地,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不过他很庆幸只是踹了他一脚,没有把他狠狠的揍一顿。
冻凌无视掉了站在一旁的白川,直接长腿一迈跨过桌子,走回自己的座位。
拿起书包和校服又越过他们走了出去,是的,这节课他又不上了。
白川想要叫住冻凌,可是他好像并没有什么资格,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扶起萧忆“没事吧?”
萧忆摇摇头,虽然说冻凌劲大,可终究没对他用力,才一会儿被踢的地方就不疼了,倒是那会儿摔倒的时候磕到了腿。
他一瘸一拐的蹦到被冻凌踢倒在地的桌子旁,弯腰把它扶起来,得亏白川的柜子里除了手机和书包以外,啥都没有。
也幸好手机在书包里没摔坏。
“川哥你啥时候和他那么熟了?”
白川征住了,但还是脱口而出“我和他不熟。”
“那你为什么和他那么亲近?”
白川礼貌的笑着又朝他被冻凌踹过的地方轻轻踢了一下。“滚蛋,你川哥事儿你也敢打听?”
腿上又传来的疼痛让萧忆清醒了不少,他绷着嘴,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声音颤抖着“川,川哥我错了!”然后又讨好的笑了笑。“那我们还逃课吗?”
白川被他逗笑了“我逃。你去医务室。”
“不带这样的川哥!”萧忆眼睁睁的看着白川无情的背影渐行渐远。“不是吧,川哥!你逃课不带我也就算了,好歹把我送医务室啊!”
白川头都没回,只朝他摆了摆手。“自己去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萧忆看着白川的身影在楼梯拐角处消失,简直气不打一出来“艹!”
突然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同学需要我扶你吗?”
走在路上,白川一直在思考萧忆那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了?
其实他也在问自己,自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总感觉似曾相识,可是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影子啊,况且即便见过按道理说这么漂亮的一个人,他不可能不记得。
白川怎么也想不通,脑袋里只想骂人,最后只能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
走着走着,他就走回了宿舍楼,白川瞅了瞅:算了,反正今天没有心情抽烟,那就回去睡一会儿,打会儿游戏吧。
他擡头看了看,发现有一间宿舍大白天的紧拉着个窗帘。
先不说宿舍里规矩的其中一条就是离开宿舍之前把窗帘拉开,就说逃课回来谁大白天的拉窗帘啊,这么招摇过市的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逃课?
“牛批!”
白川不紧不慢的走上楼,正准备推门回寝室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又别到了对面房门紧闭里面黑了吧唧的宿舍。
:逃课这哥们儿和我住对门?我怎么不记得对门有人啊?
本着好奇心,白川悄悄走到宿舍门口,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昏暗的宿舍里,有个少年安安静静的蜷缩在单人床靠墙的那一边。
宿舍里面太黑了,少年又蜷缩的很紧,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但是桌子上放的那把千纸鹤让他知道床上躺着那个是他前桌。
白川盯着床上的人,虽然人身上盖着毯子,可是就从鼓起来的形状上看,他以一种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睡觉。
他悄悄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当白川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到他亲爱的前桌的床边了。
冻凌翻了个身,又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他睡得特别熟,平日里扎起的头发这会儿也放了下去,头发乖巧的趴在他的额头上。
也让他看起来没有平时那么危险,倒是乖巧的很,像个邻居家的小弟弟。
白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看了看四周,他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直到他看见,冻凌右手关节上的伤,这才下定决心走了出去。
他们俩的宿舍都是单间,如果在宿舍里出什么问题是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所以他手上的伤除非他自己处理,不然的话那个伤就得在他手上待好几天。
白川悄悄的从冻凌宿舍里退出来,又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宿舍,翻箱倒柜的才找到了医疗箱,然后又悄咪咪的走进冻凌的宿舍。
从一旁拉了个椅子,坐在床边帮他包扎伤口。
他现在对自己的一切行为都非常疑惑,为什么她总是忍不住去关注他,又为什么总忍不住的去关心他?
伤口清理好后,白川左手拖着,右手拿着纱布一圈儿一圈儿的包,时不时的还擡头看一眼床上的人。
确认人没醒来,这才安心的给人继续卷纱布。
等宿舍里恢复安静的时候,冻凌在床上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擡起手仔细端详着手上的纱布,看看手心又看看手背。
他的睡眠特别浅,到白川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从前装睡装熟练了,自看不出什么。
三个大佬中平时最大大咧咧的大佬给人包伤口是什么感觉?
冻凌破涕为笑,他的结论是
这个人小心翼翼的像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