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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前世迷雾散十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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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有香的故居就如她的名字一般,淡雅院落,寒梅淡香,小小的院子里种满了梅花树,石板铺成的蜿蜒小路,木屋似隐非隐,微风一掠,卷起无数粉色花瓣,一并远去。

孤独。

而绝美。

东陵曦站在栅栏外,看着眼前的一片淡粉,心中出奇的平静,朵朵梅花后,仿佛那粉衣女子依然带着温婉的笑,说着体贴的话语,迎他进屋坐坐。

楚言大略扫视了一遍,梅花一样的院落坐落在山中一小田野上,四周寂静无人迹,早已人去楼空的院子,却毫无萧索之意,就好似一幅画,挂在这天地间一样,没有时间的流失,亦是没有生气。

伸手就要推开竹门,在触碰到的一霎那,楚言明显感觉到了一种阻力,很薄的,很滑的一层薄膜,指尖收回,带起了一片涟漪,连眼前的小院子都随之颤了颤。

“是幻阵。”东陵曦在楚言身后,轻声说道,上前几步,将手虚放在竹门之上,慢慢滑下,大约腰腹高度的位置停住,手掌逐渐发出红光,很是缓慢地向里推去。

随着深入,薄膜渐渐发出‘吱咔’声,整个景象都变得扭曲,东陵曦的手所接触的地方开始变黑,并且逐渐扩散开来,面积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浓。

“梅有香的桐梅幻阵就算过去了这么久,力量依然不减,”缩回手,东陵曦微微蹙起眉头,扭身将楚言的佩剑拔出一截,右手快速一抹,鲜血猛地涌出,一滴滴滴落在地上,入土即消失不见。

“主子,”楚言小声的唤了一声,带着些许心疼。

东陵曦歪歪头,眸子即刻泛出隐隐红光,把流着血的右手手指放在唇上一吻,再转身印在屏障之上,血好似红蛇一般,沿着一种奇异的路线,向整个屏障蜿蜒扩散,不多时,布满屏障的血痕开始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猛,整个院子成为了一个大火球在荒芜的田野上燃烧。

把东陵曦和楚言映的红通通。

只是瞬间而已,‘啪’的一下子,大火消失无踪,满是梅花的院子还是如初来时一样。

东陵曦又伸手试了试,竹门无声的自动打了开来,邀请一般。

四周空气骤的变得十分诡异阴冷,蒙蒙雾气渐渐升起。

“我从不曾想到,”东陵曦突然开口,顿了顿,自嘲的一笑,“会被逼至此,身边接二连三出事,却至今不知我所以为的‘开始’是不是真的‘开始’,当真可笑。”

楚言擡眼看过去,眸子深黑,动动嘴唇,终是不知说什么劝慰,暗恼自己的口拙,低下头,手蹭蹭衣服,犹豫了一阵,还是勾了东陵曦的手指在手。

手指一热,东陵曦并没有低头看,依然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小院子,眼睛却弯了起来,一个真正的似水柔笑挂上了他的脸,迈出了步子,进了梅花院落。

东陵曦和楚言现在很能理解那种小鸡破出蛋壳的感觉,先是很有韧性的薄膜,再来是一面很坚硬的透明墙壁,突破时,本来已经掉落的尖锐碎片毫无预兆的又重新浮起,向二人冲去,楚言眼睛一凌,本能地转身,把身后紧挨着自己自家主子死死地护在了身下。

‘叮,叮叮当’

碎片落地的声音,霎那间驱散了浓重的雾,一切都变得明亮起来。

东陵曦站起身,掸掸衣袖,审视地观察这突然有了鸟鸣,温暖,以及阳光的院子,梅花香更加扑鼻。

楚言干咳一声,擡眼望去,眼神骤的变得奇怪起来,“主子,这里种的是梅花,可楚言闻到的却是樱花香。”

转身托起男人的脸颊,东陵曦眼神迷离,举起楚言的右手,一道被屏蔽碎片割破的血口子进入他的视野,低头,慢慢吻上去,舔掉流出的一丝鲜血,声音低沉:“什么都不要相信,随着红石手链走,切忌。”

然后,东陵曦变得虚幻,如同流水一般,就这么在楚言眼前消失不见了。

东陵曦一踏进这桐梅幻阵,就感觉到了一瞬的扭曲,空间开始旋转、抽紧,他转身看向已经变得很模糊的楚言,抓了男人的手,做了个记号,便被漩涡吸了进去。

温暖,柔滑,粘稠,腥味很重,味道有些微咸,东陵曦比任何人都能清楚地形容出羊水的味道,感觉,气味,那是只属于母亲与孩子之间共同的秘密与场所,最为独特,最为珍贵,但是,却让他感到异常的恐惧与痛苦。

他开始挣扎,闭着的眼睛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睁开,粘稠的水阻碍着他的动作。

离开!我要离开!

他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胡乱地动作,尽全力逃出去。

然而,女人异常痛苦的喊叫惊的东陵曦一颤,一股无法抗拒地推力,将他向外排出。

他猛然想起,他在‘新生’!

原来所谓‘移世’,不过如此而已,带着记忆来到异世,命运又会如何?

七星张狂的笑着,眼中的蔑视看向所有人。

漩涡再一次袭来,身体被旋转的痛苦,让东陵曦四肢发软。

幻像亦真亦假。

斩杀了刺客、救了自己的刘九枫,冲着自己开怀地大笑;

莫名低落的刘九枫,抱着自己,无数遍地承诺着不会离开;

沙漠中的刘九枫,表情狰狞、惊恐、恶心,梦中的嘴唇动了起来:恶鬼。

东陵曦在心中狞笑。

恶鬼?我吗?刘九枫,谁才是真正的恶鬼,你比我更清楚。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第三次漩涡开始旋转、拉拽。

之后很久,东陵曦都会想,他救赎了那个声音的身体,而那个声音却救赎了他即将腐烂的灵魂,真是个好买卖。

“主子。”

英挺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跪倒,感激自己带给他的自由和尊严。

平常冷面的侍卫,眼睛湿润的望着自己,身体顺从的打开,就像献祭。

‘你是不是永远都会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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