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暗潮汹涌十七(1/2)
楚翼,如今的翼鸿公子一身黑色绸缎劲装,其上绣有银丝盘龙,一把红色油纸伞横插在后腰,一张俊秀的脸毫无表情,嘴抿成一字,眼中却透着笑意,只见他微微翘了下嘴角,低沉的声音就流了出来,竟是轻佻的难以置信:“老头,顶着这么张脸走来走去的,你也不嫌恶心人。”
被叫成‘老头’的蓝衣少年听了翼鸿的话后,脸上一抽,双眼暗了下去:“翼鸿小子,怎么,鬼宅呆不下去了,来这里混吃。”
翼鸿轻蔑地嗤笑一声,道是:“我是循着你这老小子的臭味,一路赶来的。”
翼鸿口气嘲讽,满是挑衅的意味,可那蓝衣少年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右手红笛一转,轻轻笑了:“翼鸿,你护在身后的这个孩子是哪来的?筋骨好得很呢~”
翼鸿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头,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把楚言挡住:“干你屁事。”
“呵~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这次是受人之托,前来助阵的,什么都没做,自是不会离去,不过,你身后这孩子我喜欢,给我吧,给了我,我立刻就走。”
楚翼轻哼一声:“老头,我后面这个是楚西云的人,想要?自己去要啊。”
“啧啧~火司先生实在是太不爱才了,这孩子的内息不稳,真是浪费了一身的好筋骨~”蓝衣少年十分惋惜的连连摇头,一挑眼,看着翼鸿,“嘿嘿”笑弯了眼:“翼鸿,你的影子近来如何啊?”
蓝衣少年突然的转换话题让站在一边的楚言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擡眼望向翼鸿,没想到一听这话的翼鸿,周身杀气猛涨,后腰的红伞仿佛回应主人一般,竟也发出淡淡蓝光,只听翼鸿本是有些冷冷的声音,悄悄放了柔,带着令人恐怖的杀意,轻声说道:“晓,我劝你现在最好立刻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只能请您去我那宅子坐上一坐了。”
翼鸿话音一落,楚言下意识的微微左右张望的一下,慢慢蹙起了眉头,心中渐起涟漪,怪不得没见着楚鬼,原来是中了毒,看楚翼的样子,应不是寻常的毒,否则凭鬼宅的能力,竟还找不到解药么……那这蓝衣少年——晓?
“哎呀呀~好恐怖,怎么?你那影卫还留着一口气,等你回去救呢?”晓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似天真,满脸的惊讶之色:“真是主仆情深,我好羡慕啊~”
“少说废话,鬼影是死是活,那是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老不死的”说话间,翼鸿脚下已是唰唰几步,瞬间便到了晓的身后,右手绷直,直取对方下盘。
晓右腿一蹬,翻身跃起,幼小的身子很是轻盈,接着几个轻跳,手中红笛一挡,左腿一个横扫,转眼间,两人过了数百招。
两人武功皆是当世娇者,走的都是诡秘阴险的路子,招招致命,楚言知道自己本来就刚好不久的内伤,被这少年的笛音挑的又是混乱起来,就算掺合进去也是捣乱,便识趣地向后又退了退,一边开始调息,一边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个身影。
不多时,身后多了一丝熟悉的人气儿,楚言斜身,眼一瞥,身着素衣的东陵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眼:“主子?”
且说这东陵曦,大约一个半时辰前,他率着黑旗军一路斩杀,势不可挡,最后被余国大将雷尤截住了,这雷尤被东陵曦‘以退为进’的战术害得几乎全军覆没,他对东陵曦的恨简直就像大海滔滔,一波更胜一波,废话一句没说,上来就是一战斧劈下,竟让东陵曦的手臂震得发麻,并且随着战况的发展,东陵曦渐渐地感到有些吃力,他擅长的本就是无形无影的阴阳之术,功夫也是以快速见长,惯用短兵及暗器,至于打仗,他属于智将,行军布阵是好手,马上杀敌的水平也只能算是优良而已,如今,遇上这余国的第一猛将雷尤,真是让东陵曦郁闷不止。
与那雷尤过了百十回合,这让他心中厌烦之情已渐渐涨满。
‘当’!
东陵曦举刀硬生生接住雷尤由上向下狠狠的一击,虎口被震得生疼,眼眸黑沉下来——这般缠人,当真找死……心中杀意骤起,眸子也随之发出隐隐红光……
雷尤双目泛红,恨不得一口吞了东陵曦:“东陵小儿!如此卑鄙的圈套,简直无耻!”
东陵曦轻呵一声,嘴角翘起,一脸的嘲讽:“真是可笑,难道东陵还要在战前将计划一一说出不成,技不如人,雷将军莫要恼羞成怒。”
“东、陵、曦!”
轻轻跃起,轻巧地躲过横劈过来的长斧,弃了手中长刀,东陵曦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左手柔柔一转,借着雷尤的力气,顺着长斧就是一个起身,回身一掐,死死卡住雷尤的脖子,袖箭窜出,直直插进雷尤颈部,而后,向外一划,鲜血就仿佛泉水一般,汹涌地喷了出来。
左手臂被鲜血染满,火红色的液体洒满战场,东陵曦看着这到死都无法瞑目的余国大将,低头再看看自己满是血的手,脸上竟慢慢出现了一种仿若陶醉的表情,柔柔的微笑挂在嘴角。
耳边先是寂静一片,然后转瞬间惨烈地哀嚎和愤怒声响遍全场,其中带着小小的悠扬笛声,东陵曦愣了一愣,自言自语道:“老怪?”
“东陵曦!我杀了你!”身后不知名的叫喊声吵得耳膜疼,东陵曦右手一抖袖子,冲上来的男人便被无数长针扎了透。
“主子。”
转过身,看向楚章,满身鲜血的东陵曦,就像是刚刚从血池中爬出来的仙人,清丽依旧,春风过面,声音仍是柔柔的:“你再打一会儿,等时辰到了便走吧,我去接楚言。”
“是。”
说罢,飞身而起,边卸了盔甲外衫,边向着楚言所在地方去了。
看楚言很是疑惑的脸,东陵曦歪头一笑,轻声回道:“刚才听你这边有笛声,挺耳熟,我估摸着是红笛老怪,不放心就过来了,没想到翼鸿却是先我一步”,擡手揽过楚言的手臂,轻触在了脉门上:“有些乱,不过无妨”,回头看向缠斗不休的两人,眉毛不住的挑了起来:“翼鸿生气了?”
楚言收起脸上的表情,正色道:“楚鬼中了这…少年的毒,似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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