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琴瑟在御魂魄相依诉然心(2/2)
煜轩韶抱起龙荣雪,她想擡手去抚摸煜轩韶的伤口却无力。煜轩韶的眼神复杂泪光点点,柔声道:“龙儿,是轩儿不好,不该离你而去,以后龙儿去了哪里,轩儿便跟到哪里,如走的是鬼洞,轩儿魂消相随,形影不离不弃。”龙荣雪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未说出,只是轻咳着,眼泪流了下来,轻轻闭上眼睛,煜轩韶目光如狂风暴雨,大声喊道:“龙儿,龙儿,你醒醒,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不允许……”煜轩韶快步将龙荣雪放在床榻上,使出功力救济龙荣雪。众人也进来看看龙荣雪的伤势,只见煜轩韶着急的神色。萧玉蝶看着这一切,似乎明白了,原来他们是真情共患,任何人也介入不得,伤心的眼神,暗付:“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龙儿,你要一生相悦才是。”
策韵落晨的xue道已解开,走进茅舍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冷冷地瞧着煜轩韶为龙荣雪疗伤。煜轩韶暗吸一口气,收回双手,龙荣雪躺在煜轩韶温暖的胸膛中,煜轩韶在龙荣雪耳旁,轻声柔语:“龙儿,你可听见了吗,这颗心,在为你而跳,还记得孩童时吗,之后‘寒湘山’西子湖相遇,月明媒妁,再之这茅舍,你每次为我吟舞歌唱,你筝我笙,说好了,宣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你怎能忍心离我而去?”煜轩韶几乎是泣不成声,眼泪簌簌而落。龙荣雪这时体内的毒性已发,眼泪流了下来,只听江安、萧钥失声道:“龙……姑娘的……眼泪……又流血了!”
煜轩韶的身子一震,忙下床将龙荣雪轻轻平放稳妥,修长的玉指放在龙荣雪的手腕部,诊着脉象,只见煜轩韶脸色凝重,目中黑暗空洞,口中喃喃:“怪不得仙阳真人……”
众人见煜轩韶悲苦的表情,江安心中明白,当初萧玉蝶为龙荣雪诊脉时,也是那般失落心止。煜轩韶几乎失神失魄,坐在床沿痴看着昏迷的佳人,回想着他们的点点滴滴,她的一颦一笑,冰雪冷傲,柔情可迷,煜轩韶缓起身,拿着毛巾为龙荣雪轻擦脸上流下的血,其他人知趣的退了出去,茅舍内只剩下了牵思惊忧的痴迷儿。
萧玉蝶眼神含伤走至江流边,站着动也不动,像是被寒冰的雪水封冻似的。萧钥倚着马车抽噎着。江安直呆呆看着门口。策韵落晨将剑直顶在地上,手扶着剑柄挺直的坐在门口守着。而荣龙吟衣衫飘飘随风而动,竟有凄凉之思。
渺渺只听茅舍内传出箫声,竟是《红楼梦中人》,那箫声中有说不尽的爱鹤双莲、奏曲思吟。煜轩韶的眼珠泪儿一颗一颗顺落脸颊,喃喃声语:“你我生不能同衾,死亦同xue,魂魄相依,翩舞相伴。”就这样煜轩韶整日整夜的照顾龙荣雪,不许任何人接近,突的一下口中流出鲜血,倒在了床沿边。
依那温柔的云,似那瞬间的风,似那帘幻的雨,似那洁白的雪。才明白一切虚幻的梦,只是然心。
然心真诚的恩惠,那到来的情,用每一种特殊的注定去对待,呵护,生怕遭受风雨,可世事愿违,那情慢慢飘离,用手和心去抓,却消散世间,一丝一束却未留存,撕裂般的痛,无哭无泪,天昏地暗,依倚在那地面,消魂沉静在那里,也许那份情是肤浅的、随机的、或是深厚的、持久的。只是永远消失在那痛苦的深渊中,孤独失魄的脚步站立不起,失忆那份情永远不记在脑海中,忘却了……
玄奇这世间的人生,游戏着旋转来世轮回,只有苦笑、可悲、可怜。真是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作茧自缚。回望那前世的梦,今生却要守着,那已碎的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