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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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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东西的。”诸葛恪把头一歪:“伯言的意思是曹爽未必与曹昭仪齐心了?他自和大将军交好,也还惦记着自己在朝廷的官位,自然是服大将军多过仰曹昭仪的。”他见陆逊笑意愈浓,把个话锋一转:“今早曹爽便说自己吃了司马氏送的东西不适,伯言想是也有些打算罢?”

陆逊因说:“他未必是真的不好,冬至那日后宫原本就相互送食,哪里还分得清谁吃了谁的东西,他只需寻个由头,探一探咱们口实。至于是司马氏也好,孙昭仪也好,俱是不要紧的。”一面说着,却从身上取下一盏酒并两只蠃杯,斟满了送去诸葛恪手边:“这酒是那日我酿剩下的,元逊可尝尝它好不好。”

诸葛恪隔着一张案子,闻到一股子香气,说道:“可是桂花酒罢?”便贴近唇边抿了一口,随即眉头一锁:“口味却如何来这等古怪?”陆逊噗嗤一声笑道:“你再吃吃看。”诸葛恪遂一口饮了,又回敬他一杯,眼见陆逊也将酒吃尽,方道:“伯言那日送去给他们吃的也是这桂酒?”

陆逊道:“酒是先前的酒,只是里头加了点东西。元逊可品出些究竟来了?”诸葛恪再往杯里嗅了嗅:“香气是醇,又有些燥味,想是浸了酒药?”陆逊道:“元逊好体察,我去曹爽处时受了他一包药物,据说能够入酒,于是添了少许在里头。”诸葛恪尚自不信,陆逊便取出身上小包依次展开,诸葛恪但见花花绿绿一片,讶然道:“这是何物?”

陆逊笑道:“你也别怕,我先头即试过它,那曹爽整日里想着姜伯约提他官位,可没有这闲心钻营药石脂膏。这是他手下一个叫何晏的后生给我的,一共五味,食用时拌在一起,叫做五石散。虽药性偏烈,只要每次不服它过量,过得一两个时辰,身上暖融融的却也好受。”

诸葛恪听他一讲,隐隐觉得自己也开始热起来,遂把外袍去了一半,说道:“这炭火未免烘得太旺了。”一转头却见陆逊正笑盈盈望着自己,香炉微熏下双颊泛红,倒有些过意不去,枯坐片刻,终于挤出话来:“伯言却认为他要探咱们甚么口实?”

陆逊眉目微阖,似是内里正融作一团,大冬天的颇是受用,半饷方把那五只布包就地排作一排,说道:“元逊且看,这红的一包便是他曹爽。此人平生最喜弄权,魏之倾覆,泰半由他,倘曹丕真与他清算起来,怕他也不讨好;他要是真有心打算,陛下赐你官爵后,他自会向大将军请功,再尽擢昔日自己手下可用之人,由是再不搭理曹丕。”他一面说着,一面将丹砂移往蠃杯旁。

诸葛恪酒劲上头,眼角染上桃花:“不错,那便如何?”陆逊又将装有慈石的那包移去丹砂对面:“这青紫的却是蒋济,他虽暂附曹爽,却与曹丕一系纠缠甚密,但凡曹爽不明面里反他曹丕,蒋济便仍然能够为曹丕驱驰于殿前。他又足智多谋,是个颇难伺候的人物,此次曹爽装病,多是他的主意。”

诸葛恪笑道:“伯言讲话有些意思,我初与大将军共事,倒没料曹爽他几个各有心思。”陆逊因说:“此间道理稍一思忖即可贯通,元逊久在宫里,如今出来担待朝政,也还需逐一摸它个清楚。”他言下之意即是诸葛恪还得靠自己扶持方能应对自如。

诸葛恪便朝那包白矾一努:“白的呢?”陆逊道:“那是夏侯玄。这人不得曹丕重用,与何晏倒是趣味相投,脱了曹爽单独出来更无气候。”诸葛恪于是笑着将白矾挪到丹砂旁边。

他二人方要继续论下去,诸葛恪却嗳的一声,扶着案几歪下去,陆逊忙去扶他,诸葛恪摆手道:“你这酒邪门得很,我也只吃了一口,便承不起了。”又道:“今日便罢了,容我修整好后,再听伯言高论。”陆逊笑说:“也是你初次服食,脏腑还未适应,故觉得四肢瘫软。”说话间将五小包重又揣好,见诸葛恪仍伏在地上,伸手要把他提上来,不意脚下轻浮,摔在诸葛恪身上,那酒也撒了大半。

陆逊忙格开诸葛恪,叫声“得罪”,那诸葛恪却不似有起身之意,整个软在地上,气息沾在陆逊颈间颇是滚烫。他先已去了外袍,与陆逊说话时又褪了层中衣,如今薄薄的一层衣物,又给酒水打湿,贴在胸口起伏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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