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果循环（2/2）

不过在没回击大天狗之前，他自己都会觉得就那样死会死不瞑目吧。

看着自己吸掉很多的血，滑瓢这时轻轻将玉稻桉的手捧着：“这点伤没问题吗。”玉稻桉这时慢慢擡起头，冷冷说道：“不用你管。”站起身，伸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之后，鲜血没有在流出，伤口也迅速痊愈。

“……”滑瓢看着她不禁瞪大双眼，没想到这只狐貍还是挺厉害的。

而这时，玉稻桉什么都没说就走向拉门，看到这一情况滑瓢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那个……对不起，还有——”在玉稻桉离开之前，滑瓢没能说出了那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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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斗一个人丛林中寻找了两个晚上，金色眼瞳阴暗了不少，甚至连话也不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断了线的傀儡一样。

“明斗……”玉稻殷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她真的没想到夏花竟然会这样死掉。原本，她以为想让明斗的注意力慢慢从夏花那边转移到自己身上，而不是这种方式直接斩断明斗对夏花的感情。

玉稻殷知道明斗很喜欢夏花，甚至很羡慕她。如果自己是人类的话，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向夏花要走他了吧。

“夏花的死我们都很难过……”玉稻殷说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肩上：“但是，你在外面找了两个晚上，要去休息才行啊。”

“……”明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背对着玉稻殷，才隔很久：“滑瓢怎么样了？”

“姐姐帮忙照顾他，大天狗的毒要解开并非想象的那般容易——”玉稻殷低下头，脸上慢慢浮现出阴影：“很有可能要失去一条手臂……

“……我应该阻止的……”明斗这时说道：“夏花的念珠不见了，封印也出了意外……我应该阻止她跑走的。”

“……”玉稻殷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禁开始自言自语：难道封印意外跟夏花的念珠有关？但是又是为什么？

“师傅现在恐怕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明斗接着说，声音也近乎崩溃：“我打算回英贺……”话音落下，玉稻殷也没有特别惊讶，当然她自己也能想到这一点。

“解开滑瓢的毒，你们也不用来找我了。”明斗这时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成为真正的阴阳师，无论是什么妖怪，我今后都会退治……我不想对你们这样，所以抱歉了。”

“……”玉稻殷顿时一怔，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但是眼角却慢慢涌出一种温热的液体。这个是什么？玉稻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只是心里真的好难受……

回不到之前了吗……

玉稻殷低下头，任由自己的眼里留下她从来都不知道的温热。心里也一阵阵的抽痛，仿佛整个世界都远去了一样。

为什么会喜欢明斗……因为在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善良和性格打动了自己——对一直都向往人类生活，却最终被阴阳师所破坏的玉稻殷来说，明斗无非超越了那些低俗的家伙……

而如今……他也要加入他们的行列——

“你堕落了……”玉稻殷只能这么说，但是接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如果将来，甚至就在不久，如果再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也说不定会甘愿被他所杀吧。只是，自己的姐姐玉稻桉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更何况，玉藻前的事……

想到这里，玉稻殷走过明斗没有回头，她不想去猜现在的明斗脸上会有多痛苦，因为他的痛苦，远远不及她。

夏花在的话，说不定会阻止的——虽然她并不怎么喜欢妖怪，但是我和姐姐看得出来，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脑海里闪过和夏花所经历的一切，玉稻殷心里麻木得连痛也开始感觉不到。

看着玉稻殷远去的身影，明斗垂下眼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自己刚才的决定，明斗知道自己说不定会走上邪道。可是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够阻止他，夏花的死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伤害。

“你的意愿我会实现——”明斗这时开口道：“我会亲手把酒吞童子的头拿来祭奠你。”明斗说着，拿出一张护符唤出了巨大的纸鸟，坐上去后连跟滑瓢他们告别的想法也没有，便离开了江户前往英贺。

而玉稻殷回到滑瓢的府邸，跟那里的妖怪们解释了明斗的离开后，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没有再出来。

“…………”骨女看着玉稻殷的房间房门紧闭，不禁露出了担忧之色：“天妒红颜啊，那个小姑娘竟然被妖怪杀掉了……”

“好了，你也别再说了。”发女走过来拍了拍骨女的肩膀：“那个小丫头在我们这里，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但是她真的是一个好孩子。”

“我说你们，别在那里闲着。”目一坊这时端着一盆血水走出来说。

“哎，这些是……”骨女刚要说什么——“那个小姑娘死了我们也很难过。”目一坊边走过她们边说：“所以我们下次要替她报仇，把那些该死的天狗统统杀掉。”

“唔！我果然最恨天狗了！！”骨女这时气得直跺脚，一旁的发女也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而站在一旁的桥姬却自言自语道：我觉得……那个女孩说不定没死。

只是她的声音太小，在场的妖怪们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