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节（1/2）

终她撑起自己，微微后仰以直视他，他惊讶地看到他睫毛上挂着的眼泪。

“她问我假如你中枪的不是肩膀而是脑袋的话，我今天会感觉如何。”她的声音沙哑，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情绪还是因为她刚才对他名字的呼喊。

他温柔地用双手捧住她的脸，“我们去睡觉吧，”他低声说，“我昨晚错过了跟你同床的机会。”

她笑着吻了吻他的鼻梁。

这时还是早晨，天还没亮，但Ta已经睡不着了，她也没什么意愿叫醒还在休息的Percival。他睡着时就像醒着时一样好看，她想，一边崇拜地看着他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阴影，看着他光洁的额头。

她弯腰检查他的肩膀，但是有什么东西——大概是她突然感觉到的深入骨髓的疲惫——告诉她不必担心。所以，反正没什么事要办，她决定小心地离开床铺走向浴室。热水洗浴会舒缓她的身心，也许那之后她能再次睡着。

她惊讶地在浴室找到了一整套洗浴设备。当然了，她早就注意到这座木屋里的人性化家具远超正常的神秘沼泽荒野小屋会有的水平，但是Ta就连在自己的家里都没有淋浴器，更别提她还住在纽约呢。通常在颇新潮的地方才会有这类东西，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有人会在荒野中心有座宫殿，那人一定是Violetta Beauvais。

无论如何，Ta并不打算抱怨这点。比起坐浴她更喜欢淋浴，感觉就像站在温暖的雨中。她会为此承担吵醒Percival的风险，但如果他醒了大概会要求再来一次，所以就算他真睡得这么浅的话肯定也不是坏事。

她花了一会儿功夫研究淋浴开关，但在从“冰海”到“岩浆”的各个温度标签中仔细看过之后，她在“温茶”和“热汤”两者之间摇摆不定。而后，对那些标签摇了摇头（以后她一定要把这个告诉Queenie），她走进了水中。

Ta闭上眼睛，倾身让水流冲刷着她的脸。温暖的水从她身周流下，把她的头发冲向脑后，她伸手捋开鬓发，感觉到自己头颅的形状。她想知道自己的头型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也许她到底还是应该把剩下的头发剪短。

她对Percival的头型一清二楚，熟悉每一条完美的弧线，一开始是用视觉，现在却是通过触觉。她闭上眼让水花在脸上迸溅，思绪穿梭到下午的早些时候，那时Percival正在睡觉，她和Violetta 坐在桌旁。[我想你明白的很。]

[“我想你明白的很。”Violetta说。

“我不明白。”

Violetta不可能注意到了对吗？她还没见过他们一起出现，不像Gloria那样。难道Ta不知怎的暴露了自己？但是这些想法都落空了，因为年长的女人只是耸了耸肩说：“我问这个只是因为我得知道他都能有什么选择。”

“你是指什么？”

“我是说我能治愈他，”Violett咀嚼着柠檬小甜饼说，“但是治疗分两方面，至少传统说法是这样。这几天我们可以坐等药草生效，但是这么严重的伤有时需要更多治疗。Percival Graves的自愈光靠外力可不够。”

“你是在说内在力量。”她说。

女人咧嘴而笑，就好像是为Ta在她之前说出答案而开心。“是的，”她说，“身体，精神和灵魂的力量，我能给他开药，但他不能只负责服用，普通伤已经是这样，而且黑魔法伤害更大。”

“他很坚强。”

“我不怀疑这个，”Violetta耸耸肩，“我听过他的故事。可我说的是，你们有的选，我有办法能让他恢复得更快，更少地撕扯他的身体和灵魂。”

“怎么做？”

“你要跟他分享你的力量，”她简单地说，“简单至极，就像喂灵魂吃饭一样，能量可以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但你得离得很近。”

Ta脸红了，“哦。”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你喜欢他吗？你觉得他有魅力吗？也可能你喜欢女人，或者谁都不喜欢，尽管说，我不搞歧视。”

Ta喝了一大口茶，但Violetta在看她，显然她不回答就不打算聊下去。“我喜欢他，”她客观地说，“他非常英俊。”

“好！很好，而且你很漂亮，别搞错了，我是说他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Ta不敢相信这段对话真的正在发生，“既然如此，你爱他吗？”

这就是个完全不同的问题了，她并不紧张——其实这问题勾起的困惑更多，“我不知道。”她不假思索地说，但Violetta看起来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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