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节(2/2)
“嗯。”
Percival靠在椅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波本。现在这里只剩下水声,Ta每次移动时发出的水声。他闭上眼提醒自己她是他的责任,因为他已经开始感觉到自己心旌摇荡——为她肩膀上潮湿的反光的皮肤,为她温暖的湿润的手。只不过吉光片羽而已,他的心思却开始补全那个想象——仿佛他可以透过屏风的缝隙看穿全部,仿佛他在考虑绕过它瞥上一眼(并不是说他会去实施)。
他是个意志坚定的将近四十岁的单身汉,也是她的导师和上司。他深呼吸,真诚地希望自己不是在叹气,然后揉了揉太阳xue,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事。想想天气,鞋油,魁地奇。
[别傻了,Percival。]
他不知道他们沉默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又或许十五分钟,或者更久。但是后来Ta在浴缸里发出一声响动,他擡眼就看见她从屏风外伸手过来,举着空杯子。
“再来一杯?”他问。
“是的,”她说,“而且我准备好告诉你一切了。”
“我去拿纸笔。”
“你要写报告?”
她声音里的难以置信几乎使他发笑。他真的是那种人吗?大概没错。“不是,”他说,“我会用魔法把你的话誊写下来,这样我们现在交流一遍之后,到事情全部结束之前都不用再提起它了。”
“哦,好的,谢谢。”
他先给她倒酒,倒得几乎满溢,然后站起来离开浴室去咖啡桌和书桌旁寻找。他找到了羊皮纸、墨水罐和羽毛笔,然后回来又坐到椅子上。
他拿魔杖轻敲纸笔,无声默念咒语,然后放开两者。它们和墨水罐都飘到了屏风后面,大概是在蒂娜面前徘徊。
“这咒语倒挺好用。”她说。羽毛笔的刮擦声响起。“哦,哎呀。倒霉,我是说——该死的!让它停下!“
“也许从头说起,Goldste。”Percival淡淡地说,又给自己添了些酒,“有不清楚的地方我会询问细节,但现在你要先自己讲。”
他几乎能听见她在聚拢思绪,“是的,先生,”她深呼吸,然后啜饮了一口酒,“我们从俱乐部说起,我想事情起源于那时Veronique带我四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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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她复述得非常透彻,就好像她在给他做书面报告一样。为了清楚起见,他不时问她问题,但大多数情况下她是唯一一个说话的人,她的声音伴随着羽毛笔的刮擦声。
有时他想打断她,但最终让自己保持了沉默。他没有告诉她,但誊写咒语自其诞生以来就伴随着一个小小的测谎法术。他什么也没说,不是因为他不信任她,而是因为他觉得提起这事对她是种侮辱,就好像他在警告她说实话似的。他认为Ta对他说的只会是实话,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巧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得不阻止自己从口头上仔细检查她的陈述。
“他想伤害你,”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空洞,回响在浴室中。“我努力演得像我以后需要利用你,我以为他信了,我们准备分开——然后他认出了我。”
“认出你?”
“他之前说的他没到纽约在撒谎,”她说,“他到了,他看见我了,而且他记得。”
他又一次想打断她问话,但他没有出声——他很感激自己没有出声,因为当Ta继续讲下去时他明白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Gossay是唯一一个曾在纽约见到她的人。
事情的状况几乎算他们走运,因为Gossay也可能后来才记起她的身份,又或者他想起来时并非跟她独处。如今此事发生在私密情形下,而且她已经……处理好了。好吧,他将之视为幸运,虽然Ta可能暂时无法旁观者清。
[做那件事的是Mariana还是Ta?]他想知道,[是谁下的杀手?]他稍后必须问问她,等她冷静下来之后。虽然她说话的声音稳定,但他怀疑她的沉着不会持续很久。她杀了人,即便出于自卫,杀人依然是冷血之举。Percival知道,杀人要么变得越来越容易,要么反之。对于Ta来说,他真心希望那会一直很难。
她说完之后,Percival又一次倒满了她的酒杯,几乎是在表示祝贺。“所以你有一根多余的魔杖?”他问。
“是的,我把它锁起来了,你想要吗?”
“不是现在,”他揉了揉眼睛叹气,“时间太晚了,我们明早再做打算。”
“好,反正我也快泡得皱成葡萄干了。你能不能先出去?”
“好的,”Percival说着站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