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节(2/2)
“呵。”
Percival努力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而事实上他在拼命保持冷静。他对Ta可能去哪儿一无所知,但她会悄无声息地走人一定有十分必要的理由。她要么是自愿的,要么被人挟持了,显然相比之下前者是个较好的情况,可是后者的可能性让他毫无头绪。没人有线索,他们甚至没看见她出门,因此她大概是自己偷偷溜走的,这一定是个好信号。
无论如何,她已经不在派对上了,这里也没有她留下的记号,所以他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以前去过的地方都排查一遍。如果Ta是被迫离开的但未被控制,那她应该会回到她的宾馆房间,否则就是他的公寓或者咖啡馆或者微笑地精——任何他能找到她的地方。就算人不在,那她也很有可能会在那里留下线索让他追查。
等到Percival Graves从派对上告辞然后幻影移形到宾馆时,他已经成功进入了高度焦急模式。他一到达就发现灯亮着,那么说有人在这儿。然而紧接着他的视线立刻集中到了地板上的一件衣服上,他走上前捡起它,另一个男人的气味撞上他的鼻子,他意识到这件大衣绝不是他的或者Goldste的。
他猛然擡头四顾,搜索房间,然后注意到了浴室的门。门的白色外漆上有一个血手印。
Percival扔下那件大衣一个箭步冲过去撞开了门,力量大到那门撞上侧面的墙发出一声清脆的爆响。
房间里水雾弥漫,血味混合着花香。他突然止步,感到吃惊和——哦梅林啊——彻头彻尾的荒谬。
“下次记得敲门。”Ta轻声说。她坐在浴缸里,水漫至肩,头颅低垂,他只能看到她杂乱的卷发,看不见她的脸。
Percival后退了一步,又往前走了一步,不确定该怎么办。“险情”这些天很少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但这一次显然算是其中之一。他看向远处的墙,没有再移步。
“Ta,”他要求答案,“你怎么了?这些血哪来的?你受伤了吗?”
“别担心,不是我的血。”她说着捧水洗脸,那水是一种浑浊的红色。现在他看见了房间角落里她染血的衣服,她身上剩下的只有那个精美到诡异的花环,闪闪发光。“我杀了人。是自卫。”
Percival内心警报炸响,他不敢相信Ta就这样慢吞吞地冷静地告诉他她杀了人,就好像这一点也不重要。“在哪儿?”他厉声说道,重重走上前去,离浴缸只剩一尺之遥,“天杀的,Ta,我们得去清理现场!”他们不可能清得干净魔法痕迹,但至少可以搅乱线索掩人耳目,让新奥尔良的傲罗不要追查到他们,造成管辖权混乱的噩梦。即便如此此事也会传扬出去,Serapha会怒火滔天——
Ta绷起肩膀,拒绝与他对视。“已经做了。”
“怎么会?”他质问道。她不该会用那种咒语,只有高阶傲罗才能学到——也许她偷学过?但又有谁会违规教她呢?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伸向水下,就好像在摸索什么东西——Percival提醒自己即便有可能事关国家安全,他也是个天杀的绅士,然后再次移开视线。他不确定他能透过那些浑水看到她的身体,但他礼貌地选择不去核实。
“在这儿。”她说,他看回下方。
她举着一把纤细的银刀,水珠从她的手臂滴落到地上。“这是什么?”他说,“Ta,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是凶器。”她说。
他瞪着它。
“请接过去。”她的声音有些尖锐,所以他把刀接了过来。
“Ta,”他缓缓地说,“你是不是——”
“你能不能给我拿点喝的,拜托?”现在她的声音真的开始嘶哑了。他最不想看见的莫过于一个在血淋淋的浴缸里歇斯底里的Ta,所以他立刻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