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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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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不能否认,如果没有这个原因,我、还有牌牌,可能都不会那么快接受有人住进我们家里。”

她刚才说……我们家里。

好像向挽是个外来者。

她颤着睫毛,看了晁新一眼。

不,只半眼,又缓慢地放下来,像是放下一个隔绝舞台的帷幕。

向挽很想问她,那你当我是什么?但她的自尊心开始作祟,阻挠了这句话的出口。

最后她问:“有多像?”

好像没有别的话想说了,想刨根问底的也就这一句。

“没有很像,挽挽,”晁新的精细的眉头压下来,上齿咬了一下下唇内侧,语气有一点无措,“没有很像,但是她……”

“她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以至于只看到零星半点的相似,也不由自主想要接近她。

“有多重要?”向挽擡眼,眼神虚了一下,她竟然在晁新眼里看到了有一些晶莹的东西,放在她琥珀色的瞳孔外部,显得她本就出众的双眼更漂亮了。

“她……”晁新用力咬了咬后牙,好似这几个字需要用很大的力气。

到底该怎么打开一件尘封了很多年的事情,尤其是它是用你的骨血缝上的,要拆开的时候,得多伤筋动骨呢,要多血肉模糊呢。

晁新没有去想,她只是觉得,只要向挽想知道,她什么都可以说。

“当年她死的时候,我在江城,我给她打电话,说我马上就回来,让她等等我,她说好,她会一直等我。”

晁新的眼皮放下去,睫毛在台灯的光亮下投射出阴影。

“没等到。”

说这三个字时她掩饰性地吸了吸鼻子,显得声音轻得像是幻觉。

她现在还记得,晁望那天很舍不得挂电话,说完等她之后,嘱咐让她慢一点不着急,接着却又矛盾地问,可不可以快一点。

晁望从来没有对她提过要求,这是唯一一个。

没做到。

向挽听得很难受,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像她这样感同身受晁新的沉痛,然而她又很割裂,另外一个声音在穿针引线,告诉她,难怪。

难怪以前晁老师说,她不习惯让人等她。

难怪她连送个包,都要自己开车到向挽的楼下。

“所以我承认,一开始接触你,有这部分原因,可能因为长相,看起来会不由自主觉得亲切,也可能……是我自己都难以释怀的一点遗憾,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仔细想过。”

晁新哽了哽喉头,手在被子上蹭了两下,才擡眼问向挽:“你,介意吗?”

向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我不介意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如何开场的,但我介意这段关系的本质。”

“你能确定,你喜欢的是我么?”

晁新蹙眉:“我当然……”

她觉得这话很荒谬,她当然能判断向挽是向挽,晁望是晁望,向挽只是长相上让她觉得有一点相似,仔细看又大不相同,何况性格和晁望更是千差万别,连牌牌都能察觉,她怎么可能分不清楚?

相似是一回事,但从来不能等同,更没有混淆一说。

但她没有说完,因为向挽这句话里隐藏的含义让她觉得有一点冒犯。

冒犯自己,也冒犯晁望。

因为向挽好像在说——晁新有可能把她当作晁望喜欢。

一个成年个体,对另一个成年个体的,有性冲动的和本能欲望关系的,喜欢。

“晁望是我的亲姐姐,向挽。”晁新抿抿唇,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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