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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大结局(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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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初三是燕绥二十一岁生辰, 东巡之前本来是想补上前二十年的遗憾,大办一场的。

但一场东巡,同去若干人, 回来却似独身。

几个月前燕纪的灵柩送到安州, 等胡来制好玻璃右臂才一同下葬, 燕绥闻讯要前往安州亲自送葬,却悲痛至极生了一场重病, 终是没能再见堂兄最后一面。

那一病,似乎至今没有痊愈,燕绥早朝时、批改奏折时,都会想起命途多舛的亲人们, 不觉便已泪下。

老王爷和燕纪的丧期未过, 前线战事尚未落定,燕绥长时间情绪低落, 无心过生辰。

反反复复的风寒让他越发懒怠动弹,下了早朝, 日常除了御书房便是窝在养心殿,倚着窗台一言不发望着天际出神。

已经春天了,怎么还这么冷呢?远在北方的他, 铁衣更寒吧?已经有那么多人回不来了, 他一定要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入夜之后,燕绥便裹着被子在潜用殿昏睡,隐隐约约听到孩子的哭声, 仔细一听又寂静无声。

回京以后, 两个孩子便养在潜用殿里, 燕绥亲自照料。还不足四个月大的婴孩, 燕绥已经在教他们喊「爹爹」了。拾忆和翩翩大概是天下最幸运的孩子了, 有三位疼爱他们的爹爹,燕绥想,等堂兄和嘉式凯旋,再为孩子们补办百日,如此也可多少补偿堂兄未能出世的孩儿的遗憾。

可是,堂兄回不来了。

京中大臣有些已经见过孩子们,认得眉眼间分明是皇室模样,对他们的身世并无异议。近来燕纪殒命沙场为国尽忠,郑王之位再度空悬,朝臣们并不上书让燕栩继承郑王之位,他们需要的是一位储君。

分明一切都按照既定计划进行,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

燕绥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暖热的被窝湿成冰窖,周身颤抖不止。

不到一年时间,燕绥多了一位爱人一双儿女,除了燕植又添了两个侄儿。老王爷和堂兄短暂地出现又消失,留给亲人剜心一样剧痛。

亲与不亲很难以血缘界定,并非骨肉相连才是家人。

论父子,燕绥一辈子没享受过来自生父的父爱,和老王爷并坐垂钓满足了他关于父亲一切期待。

论兄弟,皇兄宽容又大度,但对所有人都是如此;他心中有着分明的算计,对所有人都是如此。但堂兄会不计得失,舍身忘死为燕绥周全,手足之情莫非如是。

可是他们都不在了。

燕绥死死咬住被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家人一个个离去,这世上孤寂得可怕。

燕绥哭到昏睡,梦中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有人在道「生辰快乐」。

好像有老祖宗的声音,母后的声音,皇兄的声音,老王爷的声音,堂兄的声音……独独没有徐嘉式的声音——

逝者才会入梦。徐嘉式不会和他们在一起,这样才对!

燕绥几乎是瞬间清醒了过来,满头大汗地揭开被子,擡眼见双顺端着药碗站在床前。

侧头望出窗外,天快亮了,连绵的雨刚刚停歇,檐下积水,青石板上汪着浅洼。

“陛下,喝口药吧。奴婢试了,不苦……”

燕绥猛地收回目光,定定地看着双顺,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语言……燕绥翻身下床奔向殿外:“嘉式是不是回来了?!”

双顺赶紧拿起鞋袜和狐裘追上去:“陛下,穿鞋!大军是要班师回朝了,但王爷没这么快回来。”

燕绥刹住脚步,停在潜用殿门口。

睡糊涂了。

现在已经是昌平三年了,和徐嘉式分别近四个月,他在边疆御敌,不是在江州赈灾。

他率领大军凯旋,抵京之前,会先遣人奏报,然后皇帝至午门亲迎。

时光不能倒流。

回首过去的一年,像做梦一样。

一年时间发生了太多变化,太多人在燕绥生命中来来去去,好像什么都挽留不住。

去年,燕绥日夜盼望徐嘉式回京,明知相对便是口是心非地言辞犀利,但还是望眼欲穿地盼着。

今年,还是在盼他。

但满腹的心事想对他如实倾诉,告诉他,自己有多想念多牵挂。

燕绥突然被巨大的悲伤和忧虑席卷,他不会出什么事吧?他怎么还不回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再不回来,孩子们都快不认识他了。

好想他。

双顺俯身想往燕绥脚上套鞋袜,但任凭说什么,燕绥只是站着不动。双顺无奈叹气:“陛下,本来风寒就没好,如此更要着凉加重了。王爷知道了要心疼的。”

燕绥这才回神。

双顺又擡出徐嘉式来让燕绥喝药,说法却和去年不同。

燕绥昨夜蒙头大睡发了汗,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但还是喝了药,然后默然坐了会:“今日已经是初三了吧?”

双顺点头:“回陛下,正是。今日是陛下生辰万寿节。”

“宴会取消了吧?”

“是的,陛下吩咐不要大办,司礼监便一切从简了。”

“好。”燕绥将酸涩的情绪压制住,起身,缓声道,“孩子们醒了吗?朕去看看。”

双顺跟在燕绥身后:“陛下,您忘了,这两天因为您感染风寒,怕传给小殿下。老王爷把小殿下们接出宫去,现在还在吴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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