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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生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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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典醒得比军医预计得早, 他刚醒来时仍是惊恐不定,并不能分辨自己身在何处,以为还在岱钦蛮夷的囚牢中, 手脚并用翻腾挣扎, 浑然不觉已经没有镣铐加身。

动静闹得很大, 但无人敢进去查看——毕竟是在御驾里,又是陛下亲自吩咐过照看的人, 万一碰着伤着谁也担待不起。

随行之人留下一部分观望,又慌忙去禀报给皇帝。但慢慢动静停了,只听得见轻微的呜咽声。

燕绥听闻消息慌忙赶到,一掀开马车前帘, 见张典跪在马车之中对自己叩头, 呜咽声不断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通过口型可以大致分辨出是在喊「陛下」。

他即使身负重伤还在叩谢皇恩。

“张卿, 你受苦了……”燕绥瞬间落泪,声音哽咽, “朕不该派你去那样凶险的地方,你可是净芸的师傅,文人之身势单力薄冒险入那虎狼窝……朕, 朕没有考虑周全, 有负你们师徒二人!”

张典擡起头来,脸上亦挂着两行浊泪,他口不能言便颤巍巍地向燕绥伸手, 徐嘉式先一步把掌心送到了张典手底。

张典看了看两人, 燕绥对他点头, 于是他开始在徐嘉式掌心以食指作笔, 一笔一划在掌心写起了字。

“陛下, 臣有负使命,不能让苏掖迷途知返,罪该万死。”

燕绥心头一震,都说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怕死,国家可得兴盛。但陈国的文臣亦有宁死不屈坚守使命的赤子之心,此战何愁不胜。

得臣如此,君王更当誓死捍卫国土尊严。

燕绥见张典书写缓慢,在掌心写划不留痕迹又很容易错认,便道:“朕叫人拿纸笔来!”

醒来有一段时间,张典目光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清明沉稳,对燕绥摇头,在徐嘉式掌心书写:“不,有些事,留在纸上就有泄露的风险。陛下,臣被俘期间有重大发现。”

燕绥心头骤然一紧,下意识以为是张典知道了高宗的那些风流孽债,与徐嘉式对视良久,才问:“何事?”

张典写下:“乌云宝音身世有疑。”

燕绥心中更是颓然,张典真的知道了?难道乌云宝音真的不知羞耻到如此地步,将此事广而告之?他就不怕岱钦之众造反吗?如果知道乌云宝音的身世,那么他会不会也知道净芸……

燕绥心中忐忑,迟迟没有言语。张典神色依然镇定,他继续写:“他罔顾人伦,不配其位,以身世大做文章必然能让其倒台,兵败如山倒。”

“乌云宝音如今很得岱钦民心,不知为何又让苏掖逆反投降,与他正面交锋必然会损失惨重,只能攻心。若是敌方首领根本不配为王,敌人军心涣散,也就不足为惧了。”

攻心当然是上计,但如今乌云宝音豁得出脸面也不顾伦常,对自己的身世不以为耻反而大加利用,我方只能处处掣肘。

要是知道真相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打败了乌云宝音,陈国后继君王的威望也就成了笑话空谈,实在得不偿失。

眼看着燕绥神情凝重,徐嘉式没工夫等张典迂回铺陈了,反手握住他手腕,暂停书写:“你想说的是不是乌云宝音其实并非其母所生,他的母亲另有其人。”

燕绥愕然。

难道张典说乌云宝音身世存疑,指的不是生父并非老汗王?

张典擡眼看向徐嘉式,眼中有刹那惊奇,很快又转化为敬佩,然后重重点头。

燕绥后知后觉跟上两人思路:“先前你想对朕说的就是这个!如果乌云宝音并非汀兰所生,那么他也就——”

燕绥及时刹住了后面的话,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足以让沉郁已久的心情重获希望。

只要乌云宝音不是高宗子嗣,苏掖便不会诚心归顺,他也就不能以真相作为威胁,误认旁人为父也足够让不可一世的乌云宝音内心受挫,尝尝命运愚弄的滋味。

一旦攻破心防,战场上的厮杀只比拼实力,岱钦宵小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样确定乌云宝音并非高宗血脉的?

汀兰先是冯昭的恋人,但两人并未逾矩。她后又被高宗私藏,再逃往草原生下儿子。既然高宗当年留下秘旨让旧部追随,必然是确定汀兰怀了自己子嗣的……如今,乌云宝音生父未明,连生母也不确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典口不能言,徐嘉式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陛下还记得先前跟在乌云宝音很前的那个妇人吗?”

燕绥点头:“据乌云宝音所说,她应该是三王子的生母。好像是叫乌雅图兰,出嫁前也是某个部落的公主,算是出身高贵。她接连丧夫又失子,不肯遵照草原的习俗改嫁给乌云宝音,所以被他贬作奴隶百般折磨。”

“嗯,陛下发现那人有什么异常吗?”徐嘉式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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