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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叔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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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自称童子之身, 那孩子是怎么怀上的?

听着徐嘉式一本正经说出「童子之身」,过去两年每月十五的孟浪在脑海中快速回溯,哪有这样的童子身……

燕绥脸红得发烫, 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忍了又忍, 终于绷不住笑出声。

一笑就停不下来,他扶着桌子捧腹, 笑得言语断续:“童……童子……童子之身……怎会如此啊哈哈……”

徐嘉式一脸严肃,实际心跳狂乱。

三十岁还童子身怎么了,未成婚便该洁身自好。

他试探性道:“陛下从前说有属意的皇后人选,不知是哪家千金……陈国已经数十年没有庶出皇子, 陛下应当继承传统……”

徐嘉式凝视着燕绥, 一番迂回之后终于问出:“陛下也还是童子之身吧?”

“怎么可能?”燕绥下意识回答,话出口才反应过来, 瞬间收敛了笑意看向徐嘉式,发现他眉目沉沉, 步步逼近。

“陛下,臣没听清,再说一遍。”

燕绥:“……”

是熟悉的摄政王徐嘉式的语气。

“朕……朕是说……”燕绥步步后退, 抵上书架, 震落若干书籍纸张,灵光一闪解释道,“朕属意的皇后身份特殊, 朕未必能光明正大册封他, 嫡子庶子也就无从谈起……朕, 朕至今从未和女子发生肌肤之亲……”

徐嘉式淡淡「嗯」了一声, 神色稍稍缓和。

他俯身捡起零散的几张信纸, 是皇帝与卫央的通信,皇帝称卫央为卫卿,信中说他劳苦功高。卫央回信写:但为吾皇寸功尽,碎骨焚身不堪恤。

端正楷体,字字俊秀,在此次铲除薛槐一党中居功甚伟,不愧是探花郎。

但君臣之间通信需要这样文采精华情深意重么?

“卫央卫大人——”徐嘉式扬起那封书信。

这种戏码燕绥太熟了,抢白道:“朕让卫央中秋回京赴宴,目的只是让他回来述职!薛槐贪腐一案牵连甚广,许多未决之事需要卫央在京协助,办完公事他还是回江州!”

“八月十五设宴,卫央何时离京?”

“八月十六!”

“好,臣知道了。”徐嘉式垂眼,声音依旧是听不出喜怒。

燕绥松了一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从前他疑似有了妻儿时,自己都未曾这样拷问过。凭什么自己和卫央恪守君臣伦理,还要被翻来覆去怀疑?

失了忆还这么霸道。

燕绥挺直腰板:“好端端的,摄政王向朕提起童子之身作何?难道是独身多年难耐寂寞,有了中意的人,想要朕赐婚?但说无妨。摄政王为陈国尽心尽力,朕一定有求必应。”

徐嘉式直视燕绥,目光灼热:“臣想要什么人,陛下都会成全吗?”

燕绥感觉他已经快贴上来了,喉结滚了滚:“当……当然,只要摄政王开口。”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极近的距离下相对而立,燕绥生怕徐嘉式再进一步,就会发现他隆起的腹部。

他越是紧张,双手下意识地掩着腹部,徐嘉式目光越是往那里移动:“陛下今日穿得太过厚重,不热么?反正陛下也要沐浴,臣替陛下先褪外衣……”

徐嘉式伸手,带起一股血腥气,燕绥俯身作呕,徐嘉式的大掌便落在燕绥后背,一下一下轻柔地抚顺:“御膳房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肠胃不适已久,饮食上没有丝毫改进么?臣叫太医过来。”

燕绥忙叫不用,说只是回想起乌云宝音头脸肿胀的样子恶心,又因为血腥气味浓重所以不适。

徐嘉式闻言后退,看着燕绥微红湿润的眼尾,道:“那么臣先回府洗浴了。”

燕绥望着徐嘉式离去的背影,心想方才不还说想借华清池吗?啧,男人,三十岁口是心非的男人。

徐嘉式走后不久,裴良方按时来给燕绥诊脉,燕绥问:“你先前对朕道恭喜,指的就是他没有妻儿这件事?”

裴良方挑眉:“什么没有妻儿?他怎么就没有妻儿了?他妻儿好着呢。”

“可是,他刚刚跟朕说——”燕绥急声,几乎坐不住。

裴良方勾唇一笑:“陛下,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

能不急吗?燕绥瞪裴良方一眼,神医大人做事从来都是慢慢悠悠从容不迫,说话也是迂回跌宕。

“到底什么意思?”

“他那表姐确实只是表姐,外甥只是外甥。但他有妻儿啊。喏,陛下你们不就是。”

燕绥瞬间红了脸:“放肆……他的记忆,你有办法找回吗?”

“何必找回呢?现在多有意思。陛下,你知道吗,他方才一身血腥来到安养院,说是刚从你这出来,吓得我提起药箱就要来保胎,原来是他故意诈我。问我陛下你到底有什么疾病,我便告诉他,陛下肚子——”

“你告诉他了!他作何反应?”

“稍安勿躁,陛下,请稍安勿躁。”裴良方一脸戏谑神情,“寻常人怎会轻易想到男子可以怀孕?我告诉他,陛下先天不足,脾胃比旁人娇弱许多,夏季更容易胀气积食。他将信将疑,又问如果只是肠胃不适,为何不让其他太医照料……问了许多问题。可到底是关心则乱,若是其他事,必定糊弄不过,但事关陛下,他不敢不信我的话,对我倒也客气,让我尽心照料。”

燕绥抿唇,本来徐嘉式就是为救自己才重伤失忆,如今也已验证他的忠贞,他有权知道孩子的存在:“已经四个月了,你说按照朕的情况很难足月生产,所以至多也就剩下五个月。朕得告诉他。”

说到严肃之事,裴良方沉吟片刻道:“陛下,据我对徐嘉式的了解,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陛下你更重要。失忆之前他明知孩子是自己亲生骨肉,为了陛下安全,还是坚决要拿掉孩子。更何况现在,他并没有与陛下朝夕相处的记忆,只会更理性地对待此事。现在虽已怀胎四月,到底胎儿还小,若是徐嘉式知晓,撇开他能否接受男子怀孕不说,他会不会再次执意让陛下落胎?”

道理确实如此,若不是徐嘉式失忆,孩子活不到现在。

燕绥皱眉:“但是,总不可能让他一直不知,孩子总是要出生的。”

“我的想法是,若陛下执意生下孩子,等胎儿过了五个月,足够大了不能打胎,届时他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了。”裴良方道,“不过,陛下,我要再提醒你一次,生产本就是向死而生之事,是女子命中劫难,男子产子只会比女子更加危险。”

燕绥点头:“朕知道。朕也不是不畏生死,但既然上天眷顾,朕愿意赌一次。若到时候,万一——”

“若有万一,徐嘉式必然让我保大。但既然陛下信任裴某至此,我拼上毕生所学,也会让陛下父子三口平安。”裴良方故作轻松笑了笑,“不尽力也不行,我一条命赔不起两个小殿下。”

燕绥垂眼,轻抚腹部,想到裴良方先前跟自己说腹中怀有龙凤胎时的惊喜,惊喜过后便是深深的担忧。

“据说,朕出生时瘦得像小猫一样,但还是要了母亲的命。这两个小家伙……罢了,总不会比朕更不孝。”

燕绥夜里辗转反侧,数着胎动。

两个孩子一起来了,蜷缩着小手小脚,一日一日长大。

许多问题,做父皇的不得不考虑。

肚子渐大,好在七月流火天气转凉,多穿些不会太显眼。等再过几个月穿上冬衣,圆滚滚的连腰都不分明了,孕肚会更隐蔽。

显怀倒是小事,更麻烦的是生产当天及以后——

临盆那一日燕绥自顾不暇,何谈安定前朝内宫?必然多生混乱。

孩子落地之后若养在宫里,名分如何安排?对外说母亲是谁?若送出宫去,安顿在摄政王府也会面临同样问题。或送到别处,燕绥绝不会放心。

腹中孩子的到来更打乱了燕绥的长远计划。

燕绥原本指望待侄子成年便可以将江山交付,然后便可以和徐嘉式隐退云游,算起来只需要再操劳十年便好。但燕植坚决不肯继承皇位,已经把自己给弄成「赘婿」了,在永州流连忘返。

燕绥想了一夜,还是给燕植写了信,让他中秋回京,打算当面将自己有孕之事告知。若届时燕植还是不肯做储君,燕绥只能培养肚子里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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