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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刺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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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与徐嘉式重新回到前厅宴会上, 座上宾客皆是一惊。

皇帝不是离席回宫了?怎么又和颜悦色地回来了?

燕绥与徐嘉式对视一眼,燕绥于上位落座,道:“虽则政务繁杂, 但今日毕竟是摄政王一生一次的而立之年寿宴, 又有靖国、岱钦使者在此, 朕应当尽地主之谊盛情招待。各位不必拘礼,朕今日同众位一样, 都是摄政王的客人。”

此言一出,底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岱钦这边,副使低声对乌云宝音道:“陈国果然还是摄政王说了算。小皇帝明明已经离开了,他又把人抓回来。殿下, 或许我们不应该——”

乌云宝音仰头看了一眼上位的燕绥, 打断手下的话:“可怜的小皇帝,像只被狼叼住的小羊羔……东西准备好了吗?”

副使点头:“万无一失。可是王子, 我们真的要——”

“嘘,安静。”

宴会继续, 但客人们都各怀心事于饮食兴致缺缺。对坐的两方使团主使间或目光汇聚,乌云宝音勾唇笑着,举杯遥敬李桢。李桢回礼, 到底有些心不在焉, 问身边人:“李桐还没有消息吗?”

——真正的李桐是李桢堂弟,但此次随使团前来靖国的「李桐」却是靖国四皇子谢璚易容扮成。

得到的回答是没有,自从昨夜出去便再没看见, 也许是吃醉了酒倒在街头。或许陈国巡街的差役发现会送回同方馆, 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是要丢靖国的脸面。

李桢眉头紧锁, 若四皇子被发现, 绝不是丢脸这么简单。但愿他现在还是自由身,否则无论落在哪方手中,都将引起轩然大波。

又是几番饮酒,司礼监呈上解酒的饮品,算是宴会结束的标志。饮用完冷饮,宾客便可各自回家。

果然是上位者由专人斟倒,底下的大臣们又是另外的人伺候。

燕绥留意薛槐的神情,这老狐貍惯会喜怒不形于色,但此时还是免不了目光多次瞥向徐嘉式,眼看着他喝下冷饮,才收回目光饮尽杯中酒水。

饮用完冷饮,燕绥问使者是否适应同方馆起居,两方使者都答一切皆好,同时识趣起身告辞。

靖国这边,李桢急着去找谢璚,看得出席上暗流涌动但来不及深想。而乌云宝音,没再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老实离席,临走之前又行了上回初见皇帝时的古怪礼仪,噙着笑低声念了句草原语言。

几乎是使团离开的同时,众人发现,上位的摄政王变了脸色,眉头紧紧皱起,他低声对皇帝说了什么,燕绥也神情大变。摄政王欲起身离席,竟是站立不稳,还是伺候的太监勉强扶着人往后去了。

突发如此状况,正要离席回家的官员都停步愕然。薛槐出列,从袖中掏出一封奏折,双手呈上:“陛下,臣有本弹劾摄政王徐敛,欺君僭越,意图造反!”

燕绥垂下眸子,整理好桌案从容擦了手,示意双顺把奏折接过来。

奏折上的内容都是燕绥已经知道的——仁宗皇后灵位未进太庙,徐敛本人非皇室而随意进出太庙僭越祭祀,还有就是以河碑「徐康再继」自造声势意图谋反。

燕绥快速浏览下来,合起奏折搁在一旁,然后四瑞匆匆赶回来,满脸泪痕叩头禀告,燕绥余光里瞥见薛槐胜券在握的自得模样。

“朕记得,薛大人是高宗时的进士,是一甲前三。”燕绥擡眼看向薛槐。

薛槐唏嘘长叹,眼中含泪:“深蒙高宗恩遇超拔,臣唯有肝脑涂地殒身不恤以报陛下!与奸佞势不两立,以正吏治以兴大陈!”

“吏部在薛大人治理下,确实为大陈择选出许多栋梁之才。近十年来的进士,大多出自薛大人门下,是薛大人得意的高足。陈国朝廷仰仗薛大人至深。”燕绥神色肃穆,他话锋一转,“可是,位越高权越重,自持便越艰难。栋梁之中又生出多少蛀虫?包括薛大人你,作为我大陈吏中之吏官上之官,是否还如当年初入仕时那般一片丹心两袖清风?!”

薛槐神色一凛:“陛下,你切莫听信徐敛那等奸人谗言构陷!他若指摘臣不忠不义,大可与臣当场对质!”

“薛大人,你和摄政王的恩怨暂且放在一边。”燕绥从容沉稳,亦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正好今日各部各司长官都在,朕便借摄政王的生辰宴设立公堂,断一断案。”

燕绥将文书交给双顺,双顺弓身走下席面,将文书交给大臣们传阅。

在场官员们看完个个神色紧绷,刚刚醒转回座的孙英看完更是再次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传阅过程自然是越过了薛槐这个当事人的,但薛槐余光扫到上面密密麻麻鲜红的手印,心下瞬间凉了半截。

“陛下,徐敛与臣不睦良久,江州曾是周王世袭封地,徐家在江州势力盘根错节,江州完全由他只手遮天,这所谓的联名上书定是他一手操控伪造!”

“自三年前徐家举家入京,封地江州便只由地方管辖!从何谈起徐家一手遮天!”燕绥面色凝重拍案,“这联名上书印着斑斑血痕,近乎绝命书!伪造?你以为民意可以随意操纵,百姓可以随意愚弄吗!薛槐,你以为今日与你作对的,是摄政王一人吗?错了!是因你之贪腐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江州百姓在向朕叫屈!来,传证人!”

年仅二十岁的帝王,向来宽厚仁慈,如此雷霆大怒还是登基以来第一次。

掷地有声的痛责之后,证人上场,正是为卫央送礼的车夫。

这个祖籍江州的中年汉子,一辈子务农,平生第一次踏出江州来到京城,跪地便是泣泪如血——

“陛下!江州百姓苦啊!去年丰收,这税那税收得百姓只能吃糠咽菜!今年洪灾,老天保佑我们一家没在洪水里淹死,可是那黑了心的地方官要了我们的命啊!什么父母官,那是吃人的官!”

燕绥双手攥拳:“详细说来!”

汉子抹了把眼泪:“今年洪灾过后,本来靠着家里拼命抢出来的余粮,再扒拉野菜树皮,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能活下去,心想朝廷总不会不管百姓死活。虽然后来地方赈灾,施的粥比水还淡,想着大概朝廷也不宽裕,乡亲们咬咬牙也挨过来了。后来摄政王来赈灾,乡亲们吃了几日饱饭,才晓得原来朝廷早就拨了大笔银子,就是没落在老百姓身上!那些黑心的官胆大包天啊!摄政王要查贪官,他们就刺杀王爷。王爷福大命大挺了过来,他们又恨上我们这些告状的百姓!陛下!皇上啊!我老婆女儿让他们拖去卖进窑子里,儿子生生让他们打死了!我!我……”

汉子捞起衣摆,腰上背上赫然是纵横交错几十条拇指粗尺余长的疤痕:“阎王爷嫌我命贱不收,又多亏卫大人搭救,我才能来到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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