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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江南之行韩风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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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雨想制造出, 他和沈学林相处的不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

陆小凤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是为什么具体说出来, 就显得这么幼稚?

陆小凤看了看躲在井后面的秃毛狗,再看看地上一堆木头,“真的是他?”

韩风雨迟疑, 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位沈大人,不按常理出牌。”陆小凤也觉得他的行为奇怪, 手指摩挲胡子, 认真思考, “他只是拆了狗窝,没做其他事情?”

韩风雨眼睛周围的红色已经褪去,恢复了往日冷冷清清的样子。只是目光闪烁,不敢直视陆小凤。

听到陆小凤的话后,他点了点头。

这个态度, 明显隐瞒着什么, 陆小凤当然是不信的。

他并未表现出来, 也没有深究,仿佛相信了韩风雨的说辞,“天冷了,是该给狗搭个窝。我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能否让我也试一试?”

韩风雨像是松了口气,点头,朝他感激地笑了笑。

两个人动手,很快就把狗窝搭好了。

韩风雨抱来提前准备好的稻草塞到里面, 又找来一件旧衣服,放在稻草上, 避免扎到这只没有绒毛保护的狗狗。

陆小凤从水井里提出一桶水,就着舀子跟韩风雨洗干净手。

“猴精离开了,他临走之前,跟我提起过你,还给了一个东西,说是送给你的,留个纪念。”陆小凤从怀里拿出一个熟悉的东西,压低了声音,对韩风雨说,“这是靖王的贴身之物,拿到这个东西之后,猴精炫耀了好久。”

韩风雨惊讶地看着他。

他的玉佩,是司空摘星偷的?!

可是那张脸,和司空摘星的脸根本不一样。

再想到皇宫里遇到的“刘太妃”,韩风雨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神鬼莫测的易容术。

“我查过了,这块玉佩的质地和纹样都很普通,带在身上不会引人注目,哪怕拿到世面上卖,也不会被追查到。”陆小凤说,“猴精有时候傻乎乎的,关于偷盗的事情,他一定做的很周全。”

韩风雨表情复杂地看着陆小凤手里的玉。

谁能想到,它是因为太不起眼才被偷的?

我在第五层,他却用第一层克制住了我。

“玉兄?”陆小凤以为韩风雨不想要,直接交到他手里,“收下吧,反正猴精留着也没什么用。不过你要是想当掉,可以来找我,我也认得开当铺的朋友。”

韩风雨拿到玉佩,心情更加复杂。

他已经想明白了,司空摘星为什么会把玉佩还回来。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见过面,肯定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对方。

所以司空摘星这是在……接济穷人?

陆小凤见韩风雨神色莫名,以为他那该死的自尊心作祟,不愿接受他人帮助,“或者留在手里,做个纪念也很好。”

韩风雨点头,将玉佩系回腰上。

“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时候该离开了。”陆小凤停了一下,“我原本是想与你告别,只是现在看来,你和新邻居相处的不太好。如果我邀请你一起去江南走一走,你可会答应?”

直隶啊……

韩风雨想起了自己的朋友们。

他确实想回去看看,但是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朝会能鸽,奏章不能不处理。离开太久,就要对朝堂上的事情失去掌控,说不定连韩继兴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玉枫听到“江南”时的表情明明很心动,却犹豫不定,好像在顾虑什么。陆小凤问:“担心旁边的锦衣卫?”

韩风雨缓缓摇头,又指了一下在院子里玩的狗,意思是他走了之后,狗也没人照顾。

“狗可以请人照顾,我认识几个丐帮的朋友,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可以让他们暂且照顾这只狗。”虽然丐帮弟子爱吃狗肉,这只狗长得太磕碜了,看着都瘆得慌,应该没人敢吃它。

倒是玉枫对沈学林的态度,让人不得不在意。

他这两天打听过玉枫行踪,这位友人一直安安分分的,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与隔壁锦衣卫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看不出任何异常。

可这些蛛丝马迹已经表明,两人在暗地里有往来。

陆小凤问:“如果能找别人照顾秃秃,你愿意搬到江南去吗?”

韩风雨果断摇头。

陆小凤脑中灵光一闪:“是因为你哥哥?”

韩风雨直接愣住,他只有个弟弟,哪来的哥哥?

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那个派到金都赵王府的探子,自称是他的兄长。

他不愿搬家,是因为朝中离不开人,原本还要给陆小凤解释一下原因,现在好了,陆小凤再次帮他补全。

韩风雨点头,苦笑一下,眼中浮现出些许惆怅,然后记起来,他从未对陆小凤提过兄长的事。

陆小凤说:“是司空摘星告诉我的,他在路上遇到过你,还有另一个少年,似乎是叫郭靖?”

韩风雨早就猜到了司空摘星是谁,但还是假装思索。

“猴精应该是做了易容,不是现在的模样。他也见过秃秃,当时就对这只狗很感兴趣,只是碍于易容的样子,与这份好奇心不符,才没有对秃秃太多关注。”

韩风雨心道,刚和那个中年男人见面的时候,他对秃毛狗的关注就很多了。

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随便比划两下,然后拿起墙角的树枝,在地上写:易容这么厉害吗?

陆小凤摸摸胡子:“江湖上易容术精湛的人不多,我只知道猴精和楚香帅会易容,其他能想起来的,只有几年前的‘千面公子’王怜花了,不过王怜花早已下海归隐,再没有出现过。”

韩风雨点点头:上次见到的司空,是他的真面容?

“不是。”陆小凤说,“他号称‘偷王之王’,除了轻功和妙手空空,最重要的就是易容术,岂能让人发现真容?哪怕是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的真容。”

秃毛狗跑过来舔他的手,韩风雨不喜欢这种湿哒哒的感觉,挥了两下胳膊把它赶走。

陆小凤看着他和狗狗玩闹,不禁露出笑容。

如果能一直这样安稳就好了。

边关消停下来,朝臣们每天吵吵闹闹,韩风雨不参与,也不偏帮,和皇帝站在同一阵营,把制衡之术用到极致,每天看着这群老家伙们菜鸡互啄,你骂我我骂你,整个朝堂上没一个人幸免。

“太无聊了。”韩继兴在龙椅上咸鱼瘫,“做皇帝太无聊了,好想出去玩。”

他用眼睛的余光瞥韩风雨,暗示兄长该兑现承诺了。

“最近不行。”韩风雨说。

虽然陆小凤不在,万一他又回来可怎么办?

韩继兴脸色瞬间阴沉,他微微低头,眼睛向上看,注视着韩风雨来表达他的不满。

韩风雨说:“并非我想食言,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找到会易容的人,改变样貌之后,就可以随意走动了。”

“朕这就下旨!”韩继兴精神抖擞,“会易容的人在哪儿?”

“不知。”

找司空摘星和楚留香学易容术肯定不行,下海找王怜花倒是个好主意,说不定还能到达美洲,环游全球,只可惜经费不足,承担不起。

韩继兴又不高兴了:“那怎么办?”

韩风雨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暴露出去,我们都没办法出宫了。这段时间我会留意,只要打听到消息,立刻回来告诉你。”

被兄长这样郑重对待,韩继兴意识到这件事很重要,继而有一种隐秘的快乐。

他严肃点头,“你放心,朕定会小心。你也一样,务必快些把学会易容术。”

虽说这番话是为了稳住弟弟,不让他出宫,韩风雨也确实在觊觎这神奇的技艺。

他在府上呆了许久,哪怕晒着太阳,也感觉到闲的发霉。

韩风雨当机立断,做了一个风险很大的决定。

去江南!

回苏州!

戴上遮挡容貌的面具,褪下宽袍大袖,挑了一件方便行动的衣服,因为最近天色不太好,可能会下雪,他又披了件暗红披风。

右手握剑,骑上骏马,韩风雨一人出行,到沈学林府前,没有进去,只把人喊出来叮嘱了几句话。

“记得喂狗。”

“是。”

“如果下雪,就把窝棚弄到屋里去,别让狗冻死了。”

沈学林提议:“不如卑职夜里,把狗带回家?”

他说的家,是平时居住的府院,而不是那处狭小鄙陋的院子。

韩风雨说:“可以,别让人看到。”

嘱咐完最后的事情,他便驾马而行,当天就来到了苏州城,回到从小长大的王府。

“王爷,您怎么回来了?”留守的下人很吃惊,想到不久前蔡京的遭遇,不禁有了点不太好的猜测,“难道……您也被遣散回家了?”

“胡说什么呢!”韩风雨跟这边的下人更熟悉,被人这样冒犯,也只是笑着骂了他一句,“不要瞎猜,有兴儿在,他们能动得了我?”

“这不是您回来的过于突然,也没提前说一声。”仆从道:“小的这就去吩咐厨房,做些好菜为您接风!”

韩风雨说:“不必了,我找几个朋友出去聚聚,在外面吃。你去给他们送上拜帖,约他们到福满居见面。”

仆从低声唱喏,领命去了。

韩风雨只喝了口水,沐浴更衣之后出门,换了匹马,在大街上慢悠悠地走,一直来到福满居门前。

“靖王殿下叫人好等啊!”

说话的是知府之子,名叫步建白,鼻梁很高,五官深邃,英气勃勃。

步建白与韩风雨同岁,在韩风雨还是靖王世子的时候就跟他认识了,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韩风雨说:“这让你等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科举考试可是要考九天,看你怎样熬过去。”

知府并不世袭,步建白要想有个好前程,还得自己去搏。

步家家教严格,跟一般的纨绔子弟不同,步建白也是要上京考取功名的。

“这怎么能一样!”步建白说,“考功名那是形制,你来得晚却是礼仪。不仅是我,别人也在等你呢,还不快下马。”

韩风雨从马上下来,“都来了哪些人?”

步建白笑道:“听说你请客,朋友们都来了,只有宋兴怀他老婆生孩子没过来。”

韩风雨感慨:“宋兴怀竟然要当爹了。”

“是啊。”步建白说,“咱们几个里,大部分都娶妻了,当爹是早晚的事儿。也就你和六童一直耗着不肯娶,家里竟也不催,叫人好生羡慕。”

“六童家里兄弟多,不差他这一个。”韩风雨说,“本王则是身份太高,不管是苏州还是京城的女子,都入不了母亲的眼,乐得清闲。”

“走走走,六童也在呢。”

这伙儿人已经自觉找好了雅间,在里面有说有笑。

见到韩风雨之后,纷纷站起来对他拱手行礼,“王爷总算回来了。”

韩风雨道:“身上事多,一直走不开,难道回来一聚,大家不必拘谨,像往常一样便好。”

这群朋友大多是点头之交,只有几个玩的不错。韩风雨已经有一年多没回苏州,见到几个人之后,也觉得有些生疏。

在座的除了韩风雨,身份最高的是刘罕,他的爷爷是苏州巡道,只是他与韩风雨的关系算不上亲密,所以步建白脱颖而出,成为这群官宦子弟的领头者。

当然,也不全是官宦子弟,还有当地的富豪士绅。

刚才提到了“六童”,就是当地富商花家的孩子,他家里做地产生意,土地之多,放在全国首屈一指。

花六童比韩风雨大几岁,性格豪爽中带着温柔。虽是个商人,铜臭气却不多,教养不比其他人差,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韩风雨和他的关系也很不错。

他原有个其他名字,只是在家排行第六,还有五位兄长和一个弟弟,为了喊起来方便,人人都叫他六童,反而很少喊起他的本名。

韩风雨回来,他也是很高兴的。

花六童端着酒杯过来,“王爷这次回来,要留多久?”

韩风雨站起来:“最多三日就要回去。”

两人举杯敬酒,韩风雨留他在自己旁边坐下,“你弟弟怎样了?”

花六童的弟弟,以前也和韩风雨一起玩过。

只是七岁时生了一场病,从那之后双目失明,找了很多大夫医治都没能治好,韩风雨就没再见过他。

花家上下都对这个孩子牵肠挂肚,花七童刚失明的那段日子,花六童都不出来玩,整天在家守着他弟,长大之后也一样。

花六童苦笑,“他前不久闹脾气,非要一个人住,已经从家里搬出去了,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带。”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弟弟的武功很不错,听声辨位也熟练,应当能照顾好自己。”韩风雨也有弟弟,很能理解他的担忧,“若是他生活的不好,也会早早地回家去,再也不闹腾了。”

花六童就笑,“殿下说的是。”

他家七童如今已经二十岁,比靖王还大两岁。韩风雨这样老气横秋地讲话,花六童觉得反差特别强烈,就好像看到一个小孩子扮作大人模样。

只是他花六童善解人意,不会将这种话说出来,依然说花七童的事,“幸好七童还有个朋友,听到他搬出家独居,特地过来陪他。”

“嗯?”韩风雨那奇怪的既视感又来了。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件事,但仔细一想,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能归结到被系统封印的记忆上。

“七童的大名,是叫花、花满……”

花六童微笑:“花满楼。”

“对,花满楼。”韩风雨更觉得熟悉了,他问:“七童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花六童说:“他叫陆小凤。”

韩风雨:“……”

见到朋友是件很开心的事,韩风雨却无心与他们谈论在朝堂上的遭遇,一杯接一杯得喝酒,心里却忍不住惦记陆小凤。

步建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怎么了?遇到不高兴的事情了?”

韩风雨一年多没有回来,突然消无声息地独自归来,再想到不久前蔡京莫名其妙的死亡,脸色一变。

不用问,韩风雨都知道他想偏了,无奈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整天看他们吵架,心里烦得慌,出来散散心。”

步建白狐疑:“真的?”

韩风雨干掉一杯酒,“骗你做什么?”

朝廷上的事情牵扯众多,他们不方便多问,只能开解安慰他。

这段饭喝了好多酒,韩风雨都受不了,最后离开的时候,脑子很清醒,手脚却不太听使唤了。

他扶着楼梯上的护栏下来,后面跟着放声高歌的步建白:“……宝帐玉炉残麝冷,罗衣金缕暗尘生,小窗孤烛泪纵横……红藕香寒翠渚平……”

韩风雨捂着头,“吵死了。”

刘罕喝得满脸通红,不过看上去步履稳健,神态清明,他笑着说:“这是步兄昨夜挑灯夜读时背的诗,可惜科举不考这个,叫步世伯给打了一顿,说他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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