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何为剑（2/2）

“你……真是愚不可及！！”

“剑，被誉为短兵之王，能在十步之内将敌人一击毙命，这只是凡人最粗浅的剑法罢了。”

剑辰捋着苍白的胡须，单手负于背后，眼神闪烁。

“最强的剑术，或许能杀人于无形，但终究只是剑术，终有被破解的一日。”

“剑意，乃是你对剑的深刻领悟。就好比你若只将剑视为杀人的工具，那便大错特错了。”

许枫紧锁眉头，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无锋重剑：“难道剑不是武器？”

“你！！”剑辰一时语塞，没想到许枫对剑意一窍不通。

“那师父，您认为剑究竟为何物？”

剑辰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剑随心动，心随剑舞。无解的剑术，便是无剑之术，招招皆是剑术，却又无招可寻，无招胜有招。”

“招招皆是剑术，无招胜有招？”少年低声呢喃，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两句话。

“藏锋，隐智，省身，戒欲，求实，慎言，节情，向善，这便是剑意。”

少年将老者的话语重复了一遍，却始终难以领悟其中深意，不禁疑惑：“向善又与剑有何干？”

“我不懂！”许枫直言不讳。

“朽木不可雕也！！”剑辰怒斥道。

“不是我愚笨，而是这些跟剑术有什么联系，你自己亲口说教我剑术，却跟我讲这么一堆大道理。”少年无奈摊了摊手。

“你……罢了，我所教授的仅限于此，能否领悟，全看你个人造化。天色已暗，我该告辞了！”剑辰话音未落，人已转身向门口走去。

“且慢，前辈，您至少该传授些口诀给我吧。”许枫望着即将离去的老者，急切地喊道。

老者脚步一顿，沉吟片刻后，缓缓吟道：“气极化作剑，挥剑舞剑光，剑气纵横映剑影，剑走偏锋影随行。剑光剑影难分明，眼疾影无踪，波动剑气斩虚空。”

“无招即为最高招，无招胜有招更妙。切记，你自身便是一把锋锐之剑，关键在于你如何运用。”

话音未落，老者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剑辰的回音在空中回荡。

许枫顿觉自己被戏耍了一番，老者此番前来，尽说些晦涩难懂之语，自己却如坠云雾。说是传授剑术，实则并未给予具体剑法，只留下了几句玄妙的口诀。

“无招胜有招？既是功法又是武技？与重阳诀的道理相通？”

许枫喃喃自语，随即猛然惊醒，“这老者竟让我自行领悟剑术，这与未收我为徒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