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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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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又是轻笑,他不知道事已至此,他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容许伊森在他的敏感处逡巡,因为那触感不断提醒他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他再无退路。

于是他垂下头,在伊森额头上轻吻,说:“你想和我一起过夜吗?”

“当然。”伊森傻乎乎地笑起来,擡起头说:“我想和你过每一夜,我爱你,伊利亚。”

他再次将安德烈压在身下吻住,但他非常体贴地没有进行第二次。他知道教授受不住,他只是和他缠绵了一阵,就搂着他进入了睡眠。

一夜无梦,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是爱的奏鸣曲。

起先是安德烈如期醒来,他有早起的习惯。窗外的天空洇着海的深蓝,湿润而忧郁,海风将空气洗涤成海盐的味道,夹杂葡萄的香气。秋海棠落了一地,红色的花蕊在泥土里就像斑驳的血迹。他收回目光,感受氤氲在耳边的伊森的呼吸。

有多长时间,他没有和别人这样相拥入眠过?他在过往并非毫无情事,可女人馥郁的香气只在身体上留下了痕迹,在他心里就像流水无痕,空落落的什么都抓不住。可此际心上的刻痕就像是用锤子凿出来的,让他爱得分明,也痛得分明。

他转身,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伊森。他看到他张开嘴淌涎的傻乎乎模样,心头就是一软,又想到昨日夜里他年轻而蛮横的魄力,让他在此等性事中竟毫无招架之力。他并非不能制服他,可他总是对他垂爱甚切,且对自己荒唐的命运有失去理智的反叛,索性做了他的身下之人。

他把伊森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听男孩在怀里发出撒娇的哼声,往他怀里钻。他突然觉得,今日没有必要早起,他浑身上下仿佛积满了乳酸,酸痛不已。再多睡一会儿吧,他对自己说,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可等他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身旁早已无人,他疑惑地坐起身,薄薄的被单便从肩上滑落,堆积在腰际,此际天色正明,虽然仍在下雨,天光却拨开浓雾倾洒,透过卧室的白纱帘照了进来。

“你醒了?”伊森半倚在卧室门前,赤裸上身,只穿着条短裤,手里端着两个餐盘,兴冲冲地说:“我做了早餐!”

安德烈莞尔微笑,朝伊森挥手,说:“出去,我要换衣服。”

伊森坏笑地眨眼:“谁还没看过?”

他识相地转身,还贴心地关上了卧室门,走到餐桌前泡好一杯咖啡,耐心等待安德烈出来。

他好久没有亲自做早餐了,当他今天醒来时,看到安德烈恬淡的睡颜,心里涌上无限的柔情,便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爱他,就从今日第一顿亲手做的早餐开始。

两人相对而坐,吃起了不那么可口的煎蛋和火腿,他们彼此都很安静,有时候伊森想发起谈论,但又觉得此刻的静默是无比美好的,于是他也在这静谧的雨雾清晨中陶醉,甚至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我爱你,伊利亚。”在安德烈喝下一口咖啡时,他终于忍不住说。

安德烈差点呛到,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在彼此的清醒时刻,他洁白的脸又浮上玫瑰色的红晕。

“离开了那张床,不准叫这个名字。”安德烈说。

“我明白。”伊森挑起一边眉毛,说:“那么我爱你,兰兹教授。”

安德烈望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说:“当着别人的面,也不准说‘我爱你’。”

伊森不满地撇嘴,嘟囔地说:“知道。”

他又调皮地坏笑起来,站起身走到安德烈身后抱住他,在他脖颈处亲吻呢喃。

“那么就说我喜欢你,连喜欢都不准我说,我就亲你,抱你。”

安德烈被他弄得直痒,一边躲避一边笑呵呵地说:“我会打断你的骨头的。”

“打断吧,最好把每一处都打断,打断了我就一辈子赖着你。”他亲吻安德烈的面颊,在他挣扎的时候把他摁倒墙上,吻住他轻笑的唇。

咖啡的香气在彼此唇腔蔓延,教授的手搭在他壮硕的双臂上,年轻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浓郁,吻着吻着伊森又面红耳赤起来。他乞怜似地在教授耳畔喃喃,央求他再和他去床上一次。

安德烈想摇头,可渴求的欲望容不得他摇头。他们的缠绵甚至没有到床上,当他们经过沙发时,仿佛时刻已到,两人默契般地躺落。当伊森再次进入时,安德烈伸长了脖颈,朝后仰头,被伊森适时地含住滚烫滑动的喉结,他听到自己发出淫乱到荒唐的呻吟,仿佛绝望而濒死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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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章诸多意向引用了马雅可夫斯基、聂鲁达的诗。比如马雅可夫斯基《穿裤子的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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