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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 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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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笼罩城市,伊森犹如鬼魅穿梭在哈瓦那老城区的狭窄巷子里,不时隐蔽身形掏出手枪朝后射击。他速度极快,身后子弹追击而至,噗噗没入古老粗糙的墙体。他张扬地笑,眉目间狠戾尽显,嘴角带着血迹,与平时的玩世不恭判若两人。

很明显,他已负伤。尽管奔跑的速度不减,但已经略显仓惶。他的步子也开始软绵无力,但他必须咬牙坚持摆脱困境。他一向自视甚高,十分珍惜自己宝贵的生命,可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而在他的身后,西装笔挺的西蒙·丹泽尔优雅地擦拭枪柄,注视他逃窜的方向——哈瓦那大学。西蒙眼神冰冷,面部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动着,伊森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黑手党管控下的酒吧,他的种种行为只能“挑衅”两个字来解释。

他不急不忙地顺地上的血迹追踪上去,左轮手枪被他握在手中,宛若一尊艺术品。在他身后所有的黑手党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走到他的前面去。

他生气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西蒙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威压,燃烧如青绿色的磷火。他虽然脚步沉稳,但紧握住枪柄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轻微颤抖。方才伊森冲出他们的包围圈,是西蒙远远地立定射击,打伤了那个该死的CIA的腿。

他跑不远了,黑手党们想,今晚势在必得。

可伊森却不这样认为,他自有打算。不久后他逃窜到自己的公寓,小心清除掉自己留下的血迹,然后径直敲响了安德烈公寓的门。

教授已然睡下,伊森不得不再次猛敲,慌张地往后张望。此时房间内终于有了动静,安德烈有些不耐地打开了门。

这种丝毫没有礼貌可言的敲门声也只有伊森能做得出来,可他没想到打开门会看到他这样一副模样。脸上满是脏污,长裤被鲜血浸透,手里竟还拿着把左轮手枪。

伊森地踉跄冲进安德烈公寓,扑进他的怀里,教授有些站立不稳,被他冲撞得后退两步。

“救救我……教授,我正在被追杀。”

伊森瞬间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望向安德烈,唇色苍白,身体因为疼痛而不自觉地颤抖。安德烈当即回忆起初时相遇时伊森也是惊慌逃窜,他正犹豫是否要掺合进来时,走廊外就传来密密实实的脚步声。

教授什么也没说,扶着伊森走进卧室,揭开床下的一块木板,说:“进去吧,别出声。”

伊森感激地点头,听话地钻了进去。安德烈迅速用毛巾擦拭卧室以及客厅里残余的血迹,刚把抹布扔到盥洗室里,门就被敲响。

“谁?”安德烈佯装问。

“警察。”声音冰冷,威慑十足。在古巴这个警察国家,半夜三更被警察敲门再正常不过,可教授知道外面可不是什么警察。他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稍等。”安德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美国产的针织外套披在肩上,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打开了门。

西蒙在见到安德烈时微皱了下眉头,安德烈也露出疑惑和惊讶的表情,他们都还记得彼此。

“您见过一个美国男人没?”西蒙问。

安德烈微笑说:“您不必每次见我都问这个问题,我也不能每次都给您满意的答案。”

西蒙扬起嘴角,“满不满意得您回答了再说。”

“那么我的回答就是,并没有,先生,如您所见,美国男人只有一位,此时就站在您面前。”

可西蒙并不打算被三言两语打发,不过,对于美国人,他依旧保持着基本的绅士风度。

“不知能否允许在下叨扰几分钟?”

安德烈神情冷漠下来,露出一副不愉快但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侧身让出了门。

西蒙朝安德烈点头致意,走进了他的公寓。

他站在简陋的公寓客厅,环顾一周,走到书桌前,手指轻落在安德烈摊开的哲学书上,勾起唇角,问:“您是位老师?”

“是的先生。”

西蒙转头回看安德烈,教授有些紧张地垂下眼睛,表现出常人在黑手党威压之下的恐惧与战兢,而那畏惧中却不含任何心虚,只有惶惑和不解。

西蒙再次微笑,步入亮着灯光的卧室。他先是打开衣柜,拨弄了里面简单的几件衬衫和外套,随即看向掀开被子的凌乱床铺,问:“您刚才已经睡下了?”

安德烈点头,目光落在地板上,并不看西蒙。西蒙端详了他一阵,俯下身,用手摁了摁床角。

教授心里难得紧张了一下,但并不显露。他很擅长伪装,这是克格勃的必修课。

“这床很硬,老师,对您的背不好。”

西蒙饶有意味地笑,直起身走到安德烈面前,盯住教授片刻,眼里淌出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从怀里掏出钱夹抽出几张票子塞进他的口袋里,说:“要是遇见了那个人,烦请通知我一声,我是西蒙·丹泽尔,随便去哪家酒吧都可以找到我。当然,您不会去赌场和妓院的是吗?”

“是,我不去的。”

西蒙微笑点头,说:“您应该是去试试的,那里是天堂。”

安德烈颔首,西蒙挑起一边眉毛,再次环顾这间公寓,露出昳丽的笑容。

“那么,打扰您了。”

他径直走向门口,朝安德烈微微俯身,表现出一位高级黑手党的绅士品格,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安德烈安静伫立在客厅,仔细聆听走廊上的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直到确认他们都已离去,他才走进卧室,蹲下身打开床板,对立面的伊森说:“出来吧。”

伊森蠕动了一下,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安德烈不得不把手伸进去,好让伊森拉着他的手爬出来。他伤得有些重,稍有动作新鲜血液就从裤子下渗出。

好不容易安德烈把伊森弄出来,扶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他看了眼伊森的腿,问:“伤在哪里了?”

伊森眼角还挂着泪珠,瘪了一下嘴,说:“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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