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重生末世：独宠偏执丧尸王》（十四） (1)（1/2）
系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 那时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沈星回想系统最后一次出现时的场景，额头还有些隐隐作痛。
难以对抗的变异丧尸，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顾清霁, 坐观上壁的系统。
沈星当时心中多种情绪激烈对撞，全靠脑中绷紧了一根弦, 维持一股狠劲将变异丧尸斩杀。
在杀掉丧尸并且确认顾清霁还活着之后, 沈星脑海中的弦松弛下来, 对系统的不满也抵达了顶峰。
随后她眼前冒出黑色光幕，系统突然说什么重新加载页面，还冒出来一个代码。
在那之后，系统就消失不见了。
沈星放在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拳, 呼吸加快几分，脑海中不停地思索。
在这间小小的活动室里, 众人似乎没有察觉沈星的异样, 还吵闹着摆弄桌上的骰子和大富翁代币。
从沈星绑定晋百快穿系统做任务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沈星很早以前就发现系统刻意瞒着她一些东西, 系统许多行为也没有合理的理由, 甚至会做自相矛盾的事。
系统能检测沈星脑海中的想法, 每当沈星开始怀疑系统或者质疑系统的时候，系统就会用蹩脚的理由岔开话题，或者用一些说法搪塞沈星。
沈星知道自己这个系统有很大的问题，但如果系统消失了，这对于沈星来说会是一个更棘手的难题。
沈星想着, 一颗心渐渐下沉。
“系统，晋百快穿系统？”沈星再次尝试呼唤系统。
就在沈星心中闪过种种猜测的时候, 她眼前又闪出了斩杀变异丧尸那天出现的黑色光幕, 眩晕感再次袭来, 沈星不得不伸手扶住自己的脑袋。
玩游戏的几个人还在紧张刺激地玩着大富翁，钟离韶因为踩中顾清霁地图上的高楼，不得不开始卖楼卖地皮避免破产结算，两人做买卖手续浪费了一点时间，好一会儿都没轮到沈星掷骰子。
这一刻沈星难受扶额的样子，也只被顾清霁一个人注意到。
沈星眼前黑幕闪动，光幕上被密密麻麻的荧绿色乱码挤满，大片的英文大小写字母夹杂着数字和各种符号。
沈星太阳xue发涨，她试图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些黑色光幕，却发现这些光幕就算闭上眼睛也不会消失，如藤壶般寄生在沈星脑中。
在光幕像病毒似地疯狂弹出时，又有某种力量在让它们消退，后者的力量似乎更强大一些，占满沈星全部视线的黑色光幕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消退。
系统：系统遭受不明攻击，与作者连接线路已被污染，尚未完全复原，正尝试更换线路中......
系统滋了几声，又传来一条语音。
系统：检测到作者处于无效剧情时间节点，系统修复后将立刻为作者跳转，请耐心等待......
系统熟悉的电子音终于在沈星脑海中响起，她得知系统没有彻底完蛋只是出了点问题，心情颇为复杂。
系统透露的这些信息也给沈星带来一些疑惑。
“系统在被谁攻击，系统和我的连接线路又是什么意思......”
沈星撑着头思索系统透露出来的信息，静静等待眼前的黑色光幕一点点散去。
大富翁游戏按座位顺序丢掷骰子，沈星之后过了两人，掷骰权轮到她上家的顾清霁。
顾清霁面前摆了不少代币，桌面地图上她的建筑大多升到了最高级。
“老顾，你就踩一下我的自来水厂吧，孩子快破产了！”钟离韶把骰子放到顾清霁手边，看向顾清霁满是期待。
顾清霁没接过骰子，用余光观察着表情越来越差的沈星。
“我累了，下次再玩。”顾清霁神情倦怠，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拍了拍钟离韶的肩膀，“收拾道具。”
“啊？”钟离韶一脸的不解，这才玩了没多久啊。她反抗无效，不情不愿地收拾起桌上的游戏道具。
沈星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戳了一下，仰起头再侧过来一点才从黑色光幕的缝隙中看到顾清霁。
顾清霁今天做了个简单的编发，优雅自如的气质中添了几分温婉。
这时候顾清霁神情淡淡的垂眸站在原地，似乎在等沈星。
“走吧。”
活动室不大，桌椅摆放的位置也是固定的，沈星的视野虽然被遮蔽，但凭着记忆也能够走出去。
当沈星跟着顾清霁走出活动室要下楼梯的时候，沈星犯了难。
现在虽说是白天，可是旧楼房的采光不怎么好，沈星被眼前黑光和绿色字符混杂的光幕干扰，看不太清。
沈星可不想下个楼梯摔成残废，她双手握着扶手，一级一级地慢慢往下走。
顾清霁早在活动室就发现了沈星的不对劲，好端端玩游戏的人，突然就扶着脑袋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早上出门还健步如飞生怕别人先到一步抢了大富翁名额的人，现在下个楼都小心翼翼。
顾清霁都不用刻意加快脚步，她走了两步停到沈星前面的台阶，试图拦住这个有事藏着不说的人。
沈星眼也花，头又晕，正前方的视线此时被新冒出来的黑幕遮得严严实实，可视区域都来到了左右两侧。眼睛能看到脚下的台阶在哪儿就不错了，对即将撞上顾清霁这件事毫无所知。
也许是因为视觉被遮挡的缘故，沈星其他感官变得更加灵敏，踩下最近一级台阶后，她闻到了若隐若现的薄荷清香。
此时顾清霁就站在沈星常会给人一种冷脸的错觉，更何谈现在是真的不开心了。
两人的距离已足够靠近，沈星再前进一步就会撞上，可她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几乎还打算再继续下楼梯。
顾清霁仰视着双眼无神的沈星，一种猜测在她心中生出，骤然意识到事情比她想象得更严重。
“沈星。”
听到顾清霁的声音从沈星正前方传来，沈星顿住脚步，试图调整角度看清眼前的情况。
沈星的停顿与茫然一丝不落的收进顾清霁的眼里。
顾清霁伸手在沈星面前晃了晃，见沈星表情毫无变动，更落实了顾清霁心中的猜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星有些发愣，她从没听过顾清霁这样的声音。厚重的鼻音带着微微颤抖的尾音，不安中隐着些许脆弱，又有些无助。
“上次出任务时候。没事，就是有点看不清。”沈星说完，害怕顾清霁误会，连忙添了一句，“我没被丧尸打到头。”
沈星的解释还没说完，毫无防备地感觉到怀里一沉。
顾清霁站在矮了沈星一级的台阶上，抱住沈星的腰，将头埋到了沈星脖肩之间。
这个拥抱太突然了，沈星不明白顾清霁为什么忽然抱住自己，有些无措。
不过，很神奇。自从顾清霁抱住沈星之后，沈星的脑袋似乎没那么晕了。
沈星见顾清霁没有松手的打算，轻声说道：“我过一会儿就好了，别担心......”
沈星还想说些什么，忽而间有一颗热泪落在她的颈上。
“......”
顾清霁哭了？
像顾清霁那样喜欢隐藏自己情绪和想法的人，也会哭的。
沈星擡起头看向旧楼房楼梯间的天花板，松开握在扶手上的手，静静地用双手回抱顾清霁。
此时钟离韶和阎向雁收拾完道具也打算下楼各回各家了，她们刚下一层楼，没想到竟然看到了抱在一起的沈星和顾清霁。
“我去！唔唔唔唔！”
钟离韶刚发出惊叹，就被阎向雁捂着嘴拖回了活动室。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清霁从沈星怀里擡起头来。
“我们回家吧。”
沈星眼前的黑色光幕这时也少了很多，足够沈星看清顾清霁的样子。
顾清霁因为把头埋在沈星肩颈太久了，驼峰鼻被捂得微微发红，脸上有两条淡淡的泪痕。
沈星伸手，用拇指拭去顾清霁脸上的泪痕，替她整理稍微有些凌乱的发型。
“好，回去吧。”
两人重新下楼，这次顾清霁走在前面主动牵起了沈星的手。
沈星想说自己现在差不多可以看见下楼的路了，她看向顾清霁握着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口，就这样跟着顾清霁下了楼。
活动室所在的楼房距离顾清霁和沈星家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两人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沈星坐在长沙发上，顾清霁自己坐在单人沙发上抱起手。
这时候的顾清霁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从容自若的神情，只是微微发红的眼眶暴露了她曾经情绪失控的事实。
“说吧，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了。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沈星苦笑一下，她知道这是来到兴师问罪的环节了。沈星总不能告诉顾清霁是因为系统被攻击，她这边出BUG了吧。
“今天是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我也没想到还会发生。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沈星说着还站起来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没事。
“你看，我现在就完全能看见了。”沈星看着还是会遮挡四分之一视线的黑色光幕，撒了个谎，这种信息说出来也只是会让顾清霁徒增担忧。
“真的？”顾清霁明显有些不信，伸出手指比了个二，“这是几？”
沈星看着顾清霁一本正经地竖了两根手指，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清霁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
“这是二。”
顾清霁听沈星说对了，把手指收了回去。
“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我们去看医生吧，可能是什么后遗症。”
顾清霁还是一如既的认为有病就该看病，沈星却是知道自己压根没病，站起身来打算岔开话题。
“除了我只有你知道，医院就不用去了。”沈星走到客厅电视柜上摆着的那两柄唐刀边，“这两把刀还没名字吧，用我们的名字给它们命名怎么样？”
沈星看顾清霁低眉思索，觉得自己这个话题岔开得很成功。她把刀捧起来，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一把叫星，一把叫霁怎么样？”沈星说完，还朝顾清霁笑了笑，试图缓解现在看起来比较沉闷的气氛。
“可以，但是这两把刀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顾清霁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放缓语速加了一句解释，“听舒柔棠说，最后你还是使了双刀才成功把变异丧尸杀了，我用惯了匕首，再换武器反而不习惯。”
沈星不置可否，把刀放回刀剑架。
接下来一整天，沈星都和顾清霁呆在一起，一起做饭，做家务，散步，做些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沈星眼中的黑色光幕大小消减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似乎陷入了某种僵持。
日渐偏移，皓月升空的时刻，沈星端了一杯热可可
站在家里的阳台看着风景，她看着眼前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光幕，心中忽然生出一种直觉。
系统快修复好了。
这时候顾清霁刚好洗完澡，身穿白色蕾丝睡裙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沈星转头看向顾清霁，觉得这时候该向她说点什么。
顾清霁也察觉到沈星的欲言又止，把手里的的毛巾放下，隔着二十平不到的客厅看向站在阳台的沈星。
沈星张张嘴，最后看了眼手里的热可可，对顾清霁说：“你的那杯在餐桌上。”
顾清霁歪着头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沈星，朝她点了点头。
沈星眼看着黑色光幕一点点消失，再次叫住了顾清霁。
“顾清霁，我们聊聊吧。”
“嗯？你想聊什么。”
听沈星想聊天，顾清霁也不急着回卧室了，她把毛巾搭在肩上，往餐桌的方向走。
沈星走到顾清霁身边，语气平常地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顾清霁，我有一个系统。”
半死不活的系统似乎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在沈星脑中响起各种警报声。
系统：警告！作者请勿透露系统相关信息，此行为将被系统检测并模糊处理。
顾清霁果然像没听清的反应，她复述着沈星的半句话。
“有一个什么？”
“我有一个请求。”沈星把杯子放在桌上，诚恳地看向顾清霁。
“顾清霁，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做了非常过分的事。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再信任我一次。”
顾清霁扬眉，端起桌上自己那杯热可可喝了一口。
“有多过分？”
沈星回忆了一下大纲：“非常非常过分。”
“看你表现吧。”顾清霁端着杯子，好整以暇地看向沈星，狭长的柳叶眼里泛起涟漪。
“这么严肃，我还以为你要表白呢。”
沈星还没来得及回答，系统熟悉的电子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
系统温馨提示：未知病毒已消除，即将为作者跳转时间节点。五、四......
“等一下，系统别传送！”
沈星在心中的呼喊根本对系统起不到阻拦的作用，倒计时仍在继续，系统的倒计时顷刻间数到了一。
随着系统倒计时结束，沈星眼前一黑，
只有虚无缥缈的电子音在脑海中飘荡。
系统：检测到作者反抗情绪激烈，现将作者传送至系统空间中转。
电子音落下，沈星睁开眼看到熟悉的白茫茫一片，又回到系统空间了。
“系统。你能检测到我的想法吧，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系统种种行为的诡异之处在沈星脑海中一一闪过，事情是从末世世界最开始的时候就不对劲的。
系统没来由地顿了一下，几秒后才发出电子音。
系统：请作者不要多虑，系统只有辅助功能，目的是帮助作者您达成最终复活的目的。
有什么是比拥有一个心怀鬼胎的合作者更惨的事呢，那就是你有且只有这么一个合作者，甚至对方还能掌控你的性命，控制你所能获取的信息。
“系统，我们坦诚相待，互利共赢不好吗？你为什么偏要把人当傻子呢？”
“说话！”沈星震声，如同一道惊雷炸在系统空间之中。
系统检测到沈星的想法才发现，人类的洞察力和直觉超过了它的预测。
系统遣出一团能量，幻化做一团绿色光团，飘到沈星身边。
根据数据分析，可爱的事物可以降低作者的负面情绪。
系统：是的，没错。正如作者所想，时间点穿越毫无必要，仅仅需要在重生之后的大纲中稍加回溯就可以阻止主角受毁灭世界。
系统：小说世界的人物背景设定由大纲与大数据共同生成，由于各个世界的大纲不同，通常不会出现角色重复出现的情况。
系统说道这里，沈星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万万没想到，系统瞒着沈星做了一系列的操作，竟然是因为顾清霁。
系统：经系统检测，该类情况的发生是由于作者潜意识中的执念太深。如若系统不进行干涉，该角色将持续在后续不同的小说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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