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2)
他在凡间有了第一个神像?
思绪飘远,各种事情全部涌入脑海,全然没注意到因为自己的一两句话,导致路川辞面色阴沉下来。
进了包厢后,路川辞冷笑一声,时宴还一头汗水,又怎么了?
路川辞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暂且压住心底的不快,淡淡道:“你和她们很熟?”
他们?
谁?
路川辞眼也不擡:“你抱过的人。”
时宴点头:“熟啊,怎么不熟,当然熟,天天见面,天天抱,有时候一人抱俩呢,他们身体又弱,还不能摔摔打打,还得温柔……”
路川辞整个人像是身处冰窖之中,浑身上下冒冷气,连时宴都察觉到了几分,哈哈一笑,以为路川辞是心疼他干活累,心疼他在乡下要去应付那些老太太,忙道:“哎,都过去了,多大点事,没关系,我受得了。”
路川辞微微擡颚,眸光一闪,蓦然,轻轻笑出声,他姿态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意味深长地说:“你真是比我想象的……优秀啊。”
时宴:“……”
夸人的语气怎么有点奇怪。
时宴问:“你不困了吗,你不睡了吗?”
他抱了个枕头过来,“我陪你睡。”
路川辞扔掉枕头,“不睡了,不困了,你可以走了。”
时宴擡手:“手铐的钥匙没在我这里,我走不了,钥匙在你这里吗?”
“如果在我这里呢?”
“解开啊。”
“然后呢?”路川辞逼近他,“你就要走了?难怪,难怪你愿意在那种破地方一待就是几个月,原来是有留恋的。”
莫名被怼。
时宴无力地站起身,注视着路川辞,成年后的路川辞是越来越难哄了。
小时候,一个棉花糖,一个牵手,就能哄开心。
后来的路川辞,一个拥抱几句温柔的话,也能哄得开心。
可如今呢,什么手段使尽了都没用。
难缠得很。
不过,难缠也有难缠的办法。
时宴手下不安分,轻轻闹着路川辞,见路川辞扫了眼他,立马抓住机会,边笑边闹:“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生气,但你还是别生气了啊,好不容易见面了,我最想看到的是你笑,笑一笑。”
他用手将路川辞的嘴角往上挑,路川辞皮笑肉不笑,压根不理睬。
时宴又道:“你要是一直这样子,等今天结束了,我走了,晚上一做梦,梦见的都是噩梦,梦见你掐着我脖子,凶神恶煞。”
路川辞嘲讽:“我还配进你的梦?”
“怎么不配?你天天在我梦里待着呢。”时宴笑容满面,“每天晚上一睡觉,你就飘出来了。”
“……我是鬼?”
“飘到我怀里来了。”
“……”路川辞薄唇抿紧,呵的一笑。
“不信啊,然后你就抱着我,我们就一起睡着了。”
路川辞耳朵微微发烫,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他却觉得十分燥热。
时宴自顾自的说:“当然,有时候也会做其他梦,比如我刚抱着你睡着了,就突然跑到了大马路上去抱别人了。”
路川辞咬牙切齿:“时宴!”
时宴被对方震得手腕一疼,吃痛的低唔一声,不解道:“怎么了?真的啊,我也不是故意的,那群老头老太太就爱半夜出去拆路,我不把他们一个个背回来抱回来,我修了半个月的路就没了。”
路川辞一怔。
半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问:“老年人?不是年轻人?”
“年轻人?什么年轻人,啊,你说那个地方啊,开什么玩笑,年轻人早都外出打工了,三十岁以下的没几个,你敢想我过去以后天天都是和一群大爷大叔坐门口闲聊……”满腹牢骚,恨不能全部说完。
本身以为路川辞不愿意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也不想多说,但发现自己一说这个,路川辞面上就会放松一分,于是又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了。
奇怪,路川辞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要降低他的黑化值需要搂一搂抱一抱说说软话。
要让他开心就得给他讲这种莫名其妙别人都不爱听的繁琐杂事。
路川辞的脑子里一天装的都是什么啊。
时宴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路川辞先是一顿,随后认真地说:“时宴,我记着我们成年了。”
时宴失笑:“是啊,三年前就成年了。”
“你想过未来吗?”
时宴突然惊醒,一提起未来两字他就会格外敏感,因为他无比恐惧路川辞的未来,很怕路川辞的未来像是系统口中那样描述的,极端且血腥。
他赶忙打起精神,时刻关注路川辞,见对方认真了,自己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怪他怪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没关注路川辞,是不是路川辞被什么人招惹了,有什么不开心的?
时宴忙一把搂住路川辞,急切地说:“小路小路,不要在乎别人,不要在乎别的事,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你要变得开心,要变得阳光,要变得积极向上!”
路川辞失神。
这种话他听时宴讲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可每一次都有相同的快乐。
他手轻轻擡起,安抚着激动的时宴,“时宴,我也喜欢你。”
时宴顿时安心了,“好好好。”
路川辞微微低眸,他知道,他和时宴理解的喜欢可能不是一种喜欢。
他又擡头,盯着时宴的双眼,鼓起勇气,再次道:“我说的喜欢是发乎于心,成年人的那种喜欢,换言之,可以称为……”
“谁?!”
时宴倏然厉声,站起身朝外看,刚刚进来的时候门留了个门缝,他隐隐觉得门外刚有人盯着他们。
时宴:“等等再说,好像有人。”
然后拉着路川辞快步出去,四处打量,他朝着前方的通道疾步,好似抓到了什么人影,却又一闪而过。
时宴低骂一声,这可不是他第一次感觉被跟踪了,前几次他在乡下时,也有这种感觉,但那时太忙,无暇顾及,没想到如今跟踪他的人还没放弃。
时宴心中冷笑,别让他抓到了,否则揍不死这个人。
“诶,川辞!时宴!你们怎么在这里啊?”贺章带着几个人笑着走来,“我们刚还找你们去了,就说嘛,你们戴着手铐还能玩到多远。”
时宴回头,好奇:“对了,你刚在里面时要说什么?可以称为什么?”
贺章等人也看向路川辞,路川辞礼貌微笑:“没什么,以后再说吧。”
时宴哦一声,哈哈大笑:“我们俩刚才去休息了下。”
“戴着情趣手铐去休息?”贺章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们,又暗自点头:“哎,我懂我懂。”
路川辞一脚踹了过去,贺章带人大笑着回到了包厢。
时宴:“他懂什么?他在笑什么?”
路川辞:“笑我。”
时宴好奇:“他笑你什么?”
路川辞挑眉:“笑别人玩游戏都有人亲,我却没有。”
时宴想起来了,是哦,之前包厢里玩游戏的时候,男男女女确实开放,有的带了女朋友过来,众人起哄,女生害羞地亲吻了下男朋友的脸颊,就当惩罚。
时宴更不解了,“那要是亲一下就能换个惩罚……那可太好了!”
路川辞眉梢挑得更高了。
去他的端庄自持,去他的礼义廉耻。入乡随俗,随遇而安!
时宴拉着路川辞一路飞奔到包厢,一进去,大声道:“我们申请换个惩罚!”说完,抱住路川辞的脑袋,啪叽就是一个亲吻,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伸出手:“好了,给我们钥匙吧。”
路川辞不比众人的反应好多少,回过神来,笑意挂满眉角眼梢,贺章大叫:“不够不够!”
“别想这么糊弄我们啊!!!不够!不够!再来一次!”
“啊啊啊啊啊啊啊草!亲一个亲一个!再亲一个——”
在满场的欢呼声中,路川辞微微侧身,眸光温柔,在时宴唇角落下一个炙热的吻,唇似有似无地轻轻擦过脸颊,停于耳边,低笑:“这样才够。”
作者有话说:
吼吼吼给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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