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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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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她伏在他的膝上,“给我讲讲从前吧?”

说到这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摸出了一块花色琉璃坠,“这个是什么?”

夜玄凌见到此物,先是面上一热,继而将那琉璃坠缠绕起来又塞回了她的袖中,拢手清咳了一声,“这东西,你先替我保管好,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所以这是不打算告知来由了?

锦秀有点懊恼,就听那人遮掩道,“以后,在人前,不许将这东西拿出来!”

“啊?”

“这是女殿召寝的令牌,”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哑的灼热气息,让锦秀的脸在一瞬间便红了起来,“你你你……”

“是你非要问我,”夜玄凌狡黠地笑了起来,锦秀捶了他一下。二人只顾一路说说笑笑,竟也忘了通灵境一事,直到女子的轻斥声传来,二人才倏然回神。

“无耻至极。”月玲珑恨恨地磨着牙,紧接着通灵境上一片漆黑。

一百二十九章 他的皇后

锦秀尴尬地合上了掌心,却也疑惑,“她怎么会看到通灵境里面的……”依着白离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绝对不会和月玲珑共赏通灵境……

想到这里,心头又是一阵酸涩。

是啊,那人是月玲珑,是如今他心坎上的人。

唇边勾出一抹不易觉察的苦笑,并非是对当下的纠缠不清,不过少年旧事难忘,乍然想起,犹在眼前。

却早已匆匆赴了尘寰。

话说自锦秀离开后,褚赫就一直在等她回来,足足两日,都没瞧见她的影子。

他再也没了耐心,将之前赶出去的隐卫又召了进来,隐卫双膝并拢着地,拜道,“皇……”褚赫一个擡手,止了他的下话,“两日前,皇后都去了哪里?”

蓝儿端着茶杯刚要迈步进入,在听见皇后二字时,也是震惊不已。师兄莫不是疯了不成?帝姬殿下,那可是他的同胞姐姐啊?!

纵然惊讶,秉着伴君如伴虎多年的经验,蓝儿很快调整了情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端茶而入。

却听跪在地下的隐卫道,“娘娘于两日前,随同北渊太子一同去了岚雾森林。”

“岚雾森林?”褚赫坐在位置上,端着茶碗的手一顿,“那不是白离然的地方么?”

褚赫微微眯起了眼睛,渊无忧与白离然,素来敌对,颇有一山不容二虎之势,再者,有姐姐夹在中间,他们二人焉能凑得起来?

思及此,褚赫冷声吩咐,“派人去,给我盯紧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哪方弱势先灭哪方!”

“遵旨!”隐卫抱拳起身,刚要离开,又忍不住回问,“那娘娘她……”万一处于弱势,也当同罪论处?

隐卫话说了一半,便没再说下去。褚赫已经利眸警告,一字一句地交待,“她若少了一根头发,孤定将你们万仞凌迟,扔进虿盆,受以极刑之苦!”

那隐卫哆嗦着退下了。

这厢,岚雾森林里,夜玄凌带着锦秀站在那玄妙的入口处,指向眼前那方画卷一般的风景,“你可知这是什么?”

“森林的入口处。”锦秀自以为了解,脱口而出,“很神奇吧,像时光之门一样!”

里面的水仍旧流动着,树枝轻轻随风摇摆着,鸟儿蝶儿时不时地翩跹而落,比那画中,还要生动几分,又谁能想到,真的踏入,却是乾坤方外两重天!

夜玄凌仿佛对她之言早已洞悉一般,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反而是淡定地咧唇一笑,悠然道,“上古至宝流光卷,在这里悬挂了几十年,多少人为这至宝争得头破血流,到头来,却是徒劳而已。”

他笑笑,“所谓对面相逢不识君,怕也不过如此。”

“你说这就是……流光卷?”锦秀惊得倒退了两步,夜玄凌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没错,上古界至宝,流光卷!”

没有人能明白锦秀此刻的复杂心情,她摇着夜玄凌的手臂,“那你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吗?怎样能让它发挥作用,穿越时空啊?”

那么突然的,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一时一刻都不想。多么希望,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一场梦,醒了,便都散了……

“抱歉,”夜玄凌叹息一声,扶着她的肩膀,“走吧。”

锦秀回望了一眼流光卷,此时此刻的她,尚不知这号称鲛人族至宝的东西,怎会被挂在岚雾森林大门口。

更不知在她期期艾艾的同时,有人为她背负的代价……

夜玄凌深知这背后的一切,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事情本就命中注定,非人力所能为之。至少,白离然为了她所付出的种种,是他比不起的。

二人来到沧澜宫的时候,正巧碰上月玲珑端着药膳而来。苦冽的药气,老远便传了过来。锦秀自幼和他学医,只需轻轻一嗅,便不难知晓其中的药剂药量有多重。

肝肠草、东五术、白苦枝、夏回魂……锦秀一一辨识着气味,神色也随之渐渐凝重起来,月玲珑与她擦身而过,面目表情上已经很明显,对这不速之客的到来,沧澜宫表示不欢迎。

锦秀哪里还有心情理会对方的态度,她直接猛然出手,攥住了月玲珑的手臂,目光垂落在她手中的紫壶药膳之上,“这是给谁送的药膳?”

有些话,在惶然出口的瞬间,其实不用对方回答,自己也是有了答案的。月玲珑在这沧澜宫里的地位,可想而知,又有谁,能承受得起她亲自服侍?

“呵!”月玲珑冷笑出声,“猫哭耗子假慈悲,现如今,你还回来做什么?不是你口口声声,要和他断绝了关系,要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与你无关!”锦秀凌厉地看向对方,握着月玲珑手腕的手也因为气恼而加狠了力度,“告诉我,他到底如何了?你这药膳里加了重剂量的夏回魂,可是给他服用的啊?”

说到后半句,她的声音已然颤抖不已,仿佛凄楚,亦仿佛哀求。

月玲珑被她攥的只觉得手臂都要折了,她几经犹豫,沉默,最终闭上了沉重的眸子,将手中的托盘交给她。

“去看看他吧,”再次睁开眼睛时,这素来高傲的女子已是声调哽咽,泪眼朦胧,“晚了,怕就没有机会了!”

“你说什么?你撒谎!”锦秀几乎在一瞬间,浑身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不停地颤抖,夜玄凌眼疾手快,将她手中的药膳立马端了过来,劝慰她,“先别紧张,咱们进去看看再说!”

她跌跌撞撞地爬着沧澜宫上百道玉阶,到了后来,腿软的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前奔着。

不是说好了,相忘于江湖,如今怎又这般乱了分寸?

不是说好了,不念不想不回头,那如今的这番形容又是为的什么?

我们都习惯了背负着沉重的枷锁,负重前行。那些枷锁里,盛满了恩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放不下缠不休,临了了,当所有伪装的坚强轰然倒塌,这刹那,终于认清了自己。

其实你从未放下,只是在心中砌了一座墙,以为不死不休,怎料得,当真的面对生离死别,这信念,实则太容易崩塌。

白离然神色淡然地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曾经白皙的皮肤这会已经黯淡发黄,人还烧着,额头有些烫手……

一百三十章 意难平

此时此刻,安静的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已经没了昔日的风姿月韵。才几日不见,人如何枯槁成这般?

最狰狞的,要数他额间的伤疤,指甲盖大小的殷红色圆点,让人见之,忍不住惊心触目。

“终于摘了额带……”她微微苦笑,擡手抚平了那昏迷中仍旧紧皱的眉头,“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这额上的伤啊,治不好……”

云景啊云景,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你闭嘴!”

随后闯进来的月玲珑,恨恨地瞪着她,上前不由分说地扯住锦秀的手臂,“你跟我去个地方!”

见夜玄凌阻拦,月玲珑冷嗤,“太子殿下放心好了,我们宫主如今在这里昏迷着,我都放心得下你,你又何必放心不下我?”

夜玄凌眯了眯眸子,没有半分相让的意思。月玲珑对他拔了剑,被他一个飞踢给打了出去,“给你三分颜色还开上染坊了?”夜玄凌怒极,他一向不屑与女人动手,当然,敢对他的女人颐指气使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

月玲珑不是他的对手,却不肯善罢甘休,气氛一时变得僵持不下。

锦秀放心不下白离然,此时自是不愿随着月玲珑而去,这个女人一向没给她什么好印象,只道是,与碧玉婉清一样,处事极端。

有夜玄凌为她挡着,月玲珑一时也带不走她。

锦秀得出空闲,立即将白离然的伤势查探了一番。得出的结论,却让她也是震惊不已。

这伤,或许,月玲珑并没有骗她。

白离然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

真的就没有回天的办法了吗?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将身体糟践成这般模样?

他素来长隐于世间,不与寻常人为伍,又不喜争斗,怎会受如此重的内伤?还是他本就受了重创,却一直对她隐瞒……

忽地,锦秀想起了兰珏。

那个从来一身药香,看起来颇有些弱不禁风的他,总是时不时地拢手清咳。

那时,她以为,这些,可能是个人习惯,也可能是兰珏脸皮薄,经不起她的戏弄,所以每每如此。

现在看来,一开始,她就完全摸错了方向。

那时的兰珏,就是有伤在身的,他禁不起情绪上的巨大波动,又不想被她洞悉身体情况。所以就极尽压抑地咳着,听起来,那么轻浅……

她早该发觉的。

外间的打斗声还在继续,月玲珑不肯说出打算带走锦秀的目的,因为她说了,夜玄凌必然会阻止。只得与这个该死的男人一直纠缠下去……

真不知道,自己那不开眼的妹妹,到底是看上了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哪点。

“夜玄凌,”月玲珑躲过他的厉掌,猛地回身道,“他好歹也是你的师兄,你当真就一点也不姑息,非要在这里将我逼至绝路?”

“二庄主严重了,”夜玄凌依旧死死地守住寝宫门外,丝毫不让她有机会接近这里半分,冷声道,“除非你告知我带她去哪里,否则,别怪本殿手下无情!”

他说的是二庄主,这话让月玲珑心下微惊,这个人,什么时候知道了她的身份?

如果他知道这些,是不是代表着破坏他大婚的前一晚,所发生的一切,乃是她碧落山庄所为,他其实早就一清二楚?

她有点矛盾。觉得这个男人如果知道有人对他不利,一定会第一时间选择报复,他睚眦必报,绝不是忍辱负重之流。

如此说来,他该是不知晓这些才是。

可他又是如何知晓她的身份的?既然有本事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会不知道她曾对他不利……

月玲珑其实并不怕有朝一日,知道真相的夜玄凌来找她报复,她只是担心,如今碧玉婉清还一门心思地花在此人身上。

如果被他知道,袭击东宫之事,婉清也掺和进来,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我说了不会伤害她,只是让她知道一些,原本她就该知道的,”月玲珑收回了攻势,敛了嚣张气焰,眉眼间倒是多了一魄讽刺的了然,“太子殿下怕什么呢?”

说着,月玲珑不禁啧啧叹息,“没想到啊,名震北渊的第一公子,也有这么不自信的一面,说出去真是让人汗颜。”

夜玄凌一听到这话,面色遽变,拳头禁不住攥的咯吱咯吱响,“女人,你少根本殿耍嘴皮子,不想成为冰渊剑下亡魂,你最好滚远点。”

“呦?”月玲珑抱膀靠在廊柱上,眼中戏谑之味明显,“还真是被小女子给说中了!”她冷哼着,神情骤然变得冷冽,又仿佛十分不屑,“真相早晚有大白的那一日,她的身边,永远有一半的位置是他的,你就算只手遮天又如何,你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

“你闭嘴!”夜玄凌忽地瞬移微步,厉掌倏地掐住了月玲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有种,再给本殿说一次刚才的话!”

月玲珑被摁在廊柱上,事实上,此刻的她,已根本一个音都发不出。这男人,果然是一匹不能惹的狼。

就在这时,白离然寝宫的门吱呀一声开启,走出里面看起来颇为憔悴的女人。

“锦秀!”夜玄凌担忧地看着她,猛地松开了月玲珑,朝着锦秀走去。

锦秀却并没有看他,而是直接走到正在猛咳不已的月玲珑身边,“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须告知我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月玲珑下意识瞟了眼夜玄凌,对方漆黑幽深的眸子,杀机迸现,她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什么。

并非她真的怕了这个男人,实在是碧玉婉清,让她放心不下。

“你们的事情,不必将我卷进来,”碧玉婉清站起身,苦笑了一下,“我这个角色,注定只能,尽人事,安天命!”

说完,便扯着锦秀出了沧澜宫,一路来到了森林深处。

这地方锦秀有些似曾相识,正是当初自己误闯的雾虚幻境。

她站在那幻境面前,回眸看向月玲珑,“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月玲珑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就问她,“上次我从他那里偷出来的东西,你可有收好?”

花色琉璃坠?

锦秀忽地想起上次夜玄凌告诉她的,这琉璃坠的用途,该是她作为上古界帝姬的那一世,用来……

“你给我那东西做什么?”她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友好,颇有种被人耍了的错觉。

但,这一次,她真的想错了。

“没什么,”月玲珑笑笑,神情间满满的讽刺,目光不觉望向四周,“人人都道沧澜宫遍地是宝,街坊市井更有传闻,说是沧澜宫底下,实际埋着无数的稀世宝藏……”她收回目光,喉间忽感哑涩,“我呆在这里十余年,见过的唯一的宝贝,便只有那些花色琉璃坠。”

确切点说,那是他的宝贝,严禁任何人碰触的东西。

那时她初来乍到,又被白离然惯的无法无天。所有人都不敢踏足进入他的寝宫,只有她敢。

白离然知晓后,也不见着恼,只是笑着道了句,无妨。

其实他的寝宫里也没什么,更多的是水墨般的清雅素淡。可她就是没事儿喜欢呆在这里,虽与自己想象中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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