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1/2）

申老师来的第二天中午，谢燕没经得小龙的同意，就擅自到医院来了。

谢燕是听申老师说的，申老师对谢燕说，你和小龙是同桌，家离医院又近，如果方便就去医院看看，看春桃需要什么，必定是个女孩子家，两个大男人守着会有很多不便。谢燕是明白人，当天中午就去了。

她去的时候带了四盒大米饭，是准备和小龙他们一起在医院里吃饭的。她还特意在其中一盒里要的红烧肉，是给春桃吃的。谢燕不是小气人，都要红烧肉她的钱不够，所以只给病人要了一份。

谢燕到时，小龙刚到。谢燕骑着自行车快，买饭耽误了时间，小龙是从学校里跑步过来的，所以慢。谢燕把一盒饭递给了小龙说：“给，吃吧。”之后又把那盒红烧肉的打开放在桌子上，将病床往上一摇，春桃竟然像坐起来一样。谢燕说：“这么着你能自己吃饭不？”春桃说：“能。”谢燕把饭盒端给他，还拿了毛巾给她垫在被子上，这才打开自己的饭盒。

小龙还真不知道这床能摇起来，这一摇，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就比方吃饭，春桃的胳膊和手还好好的，就不用喂了。他弯下身往床下看有什么机关。

谢燕笑：“傻老冒，很简单，拿着那手柄往右摇就起来了，往左摇就下去了。”小龙看明白了才去吃饭。谢燕刚要吃，马上又反应过来，问：“小龙，叔叔呢？”春桃说叔叔上街买东西去了。

春桃吃饭时感觉身下粘乎乎的，肚子还隐隐作痛，她感觉到是“倒霉”的事情来了，有了一丝难为情的表情。她吃饭的速度慢下来，还不时地扭动一下。谢燕看出来了，问她：“你不舒服吗？”春桃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摇头，又接着吃。

都吃完后，谢燕非得让小龙出去一下，她说她有话想单独对春桃说。小龙虽然不知道谢燕捣的什么鬼，但他绝对相信，谢燕不会有害人之心，他和这个女生同桌两年，她除了不爱学习，各方面都还很优秀的，人也善良，从不因为自己是城里人看不起他，有时候还会带零食给小龙吃。由于小龙经常吃谢燕的零食，所以对谢燕买盒饭过来一点也不意外，也不表示客气。谢燕让他出去，他乖乖地就出去了。

谢燕走到春桃床前，离春桃很近了才轻声问：“春桃，你是想大便还是身上来事儿了。”春桃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身下粘乎乎的难受，可能是身上来了，你给我撕点卫生纸，我看是不是？卫生纸在窗台上。”

春桃用卫生纸一擦，再把纸用手攥出来一看，果真是鲜红一团。谢燕二话没说，起来就走：“你等等，我出去给你买卫生巾去。”她一出门看到坐在外面的小龙，说：“你先在这儿坐会吧，我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你买什么东西去？”

“女孩子用的东西。”

谢燕骑车回家了一趟，给妈妈要了五十块钱，她对妈妈说，一个同学病了，她要去医院看看。然后在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有卫生巾卫生纸小纸巾，还有牙膏牙刷牙杯擦脸油，甚至裤头她都买了，一直把五十块钱花光了才罢休。

小龙跟着谢燕走进病房，想看她究竟买了什么东西。谢燕不耐烦地赶他走：“去去去，女人的事儿你不便在这儿，快出去。”

小龙乖乖地又出去了。谢燕看了看4床，几个人都是女的，1、2床的病人昨天出院了，也没人，她才把裤头拿出来，然后把卫生巾拿出一个沾在裤头上说：“来，我知道你腿没法动，我帮你把裤头换上。”

裤头已经脏了，不换也不行，春桃顾不得羞涩就极力配合谢燕，邻床阿姨和大妈也过来帮忙，费了半天劲才把春桃的裤头换上。这时，大家都看到了，春桃的头上满是汗。

她是疼的。疼的出汗她也不叫一声。谢燕都有些佩服了。谢燕把卫生纸拿出来，一大截一大截的撕下来，然后都叠成厚厚的大长条放在了春桃的枕头底下说：“如果晚上你怕弄到被褥上，就拿一条放屁股底下，早上拿出来扔到塑料袋里就行，我身上多的时候就这么着。”说着，从大塑料袋里拿出几个小塑料袋来又放进了春桃的屁股底下。

做完这个，谢燕又拿出牙膏牙刷牙杯，帮春桃刷牙。

春桃探着身子刷牙，谢燕就端着盆子给她接着。刷完牙，谢燕又让热水把毛巾洗了一下，让春桃擦脸，擦油，然后把裤头也洗了，凉在暖气上。

这一切谢燕做的娴熟自如，连邻床大妈都直夸她。谢燕说，她妈妈也骨折过，姥姥就是这么伺候妈妈的，她这是跟妈妈学来的。”

如果一个人脑子里没装那么多事儿，眼睛里也看不到那么多活儿，谢燕话虽这么说，实际已经说明这孩子是利索能干的那一种，有些东西不是想就学来的，是自身带的。

忙完这些，谢燕又坐在了春桃身边问：“春桃，你小便能导尿，想大便了怎么办？你解过大便吗？”

春桃难为情地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想大便了怎么着，我左腿不能动，下不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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