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星界交易所异变（2/2）

三张卡牌同时成型的那一刻，陆辰感到一阵剧痛从灵魂深处传来。他的意识几乎要被撕裂，三个维度的引力同时拉扯着他。

\"坚持住...\"他咬紧牙关，混沌创世卡牌上的纹路开始发光，将三股精神力重新连接起来。

\"第二重考验通过。\"机械声宣布道，三个场景如泡沫般消散，\"第三重考验：因果试炼。\"

陆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化。他看到了林若雪——她站在一片血泊中，手中的希望净化卡牌已经完全变黑。在她周围，是无数卡牌使的尸体。

\"这是...未来？\"陆辰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无法触碰任何东西。

\"试炼要求：在不改变结果的前提下逆转过程。\"机械声解释道，\"当前因果：林若雪堕入灭世深渊。\"

陆辰的心脏猛地收缩。他仔细观察着场景中的每一个细节，发现林若雪的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清明。

\"结果无法改变...但过程可以...\"他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必须堕入灭世深渊，那么至少可以让她保持清醒...\"

陆辰举起混沌创世卡牌，将一缕灰色能量注入场景中。那能量没有阻止林若雪的堕落，而是化作一张微小的卡牌，悄悄融入她的意识深处。

\"记忆锚点卡...\"陆辰轻声说，\"即使堕入黑暗，也能记住光明。\"

场景开始扭曲变化。林若雪依然完成了灭世仪式，但她的眼中不再只有疯狂，还保留着一丝理智的挣扎。

\"第三重考验通过。\"机械声宣布，\"第四重考验：...\"

试炼一重重进行着，每一重都比前一重更加艰难。陆辰的混沌创世卡牌上的纹路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一张覆盖整个试炼空间的网络。

当第七重考验来临时，陆辰已经精疲力尽。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持卡的手微微颤抖。

\"最终考验：自我试炼。\"机械声说，\"面对你最深的恐惧。\"

陆辰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镜中的影像却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苍老的身影——老年陆辰，手持因果律卡牌，眼中没有一丝情感。

\"我们又见面了。\"老年陆辰说，\"准备好接受命运了吗？\"

陆辰握紧拳头：\"我不会变成你。\"

\"这就是恐惧所在？\"老年陆辰笑了，\"不是变成我，而是无法超越我。101次轮回算什么？我经历了上千次，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什么路？\"

\"成为囚笼的路。\"老年陆辰举起因果律卡牌，\"你以为卡牌系统是什么？是救赎工具？不，它只是更精致的牢笼。我们都在重复同样的错误。\"

陆辰感到混沌创世卡牌在发烫，那些纹路开始向他的手臂蔓延。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试炼的目的不是测试，而是同化...\"

\"终于明白了。\"老年陆辰点点头，\"每通过一重考验，你就离'卡牌之主'更近一步，也离自由更远一步。现在，做出选择吧。\"

陆辰低头看着已经覆盖半个身体的卡牌纹路。他想起林若雪梦中浮现的灭世纹路，想起雾隐说的\"规则漏洞\"，想起第0次轮回者的牺牲。

\"我拒绝。\"他突然说。

\"什么？\"老年陆辰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拒绝成为卡牌之主。\"陆辰开始主动吸收那些纹路，\"但不是放弃力量，而是改变规则。\"

混沌创世卡牌爆发出耀眼的灰色光芒，那些纹路不再束缚陆辰，反而被他体内的混沌能量所吞噬。老年陆辰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不可能...这是造物主设定的程序...\"

\"造物主也会犯错。\"陆辰向前一步，伸手触碰镜子，\"就像你说的，上千次轮回只证明了一件事——这条路走不通。\"

镜子碎裂开来，老年陆辰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其中一点落在陆辰手中，变成一张全新的卡牌：\"自由意志\"。

试炼空间开始崩塌，机械声最后一次响起：\"检测到程序异常...候选者突破限制...授予'卡牌之主'权能...警告...系统失控...\"

当陆辰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回到了星界交易所的废墟。混沌创世卡牌已经完全不同，上面的纹路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宇宙图案。

他抬起头，看到雾隐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一块闪烁着倒计时的虚无碎片。

\"看来你通过了试炼。\"雾隐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比我预计的早了整整三个轮回周期。\"

陆辰举起全新的混沌创世卡牌：\"不，我改变了试炼。\"

雾隐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这才有意思。那么，准备好面对真正的挑战了吗？镜像议会已经找到了造物主残骸。\"

陆辰看向远方，那里的天空开始扭曲：\"让他们来吧，规则是时候改变了。\"

混沌创世卡牌上的宇宙图案微微发光，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卡牌边缘浮现出一行小字：\"自由枷锁，终将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