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双生纹？终焉形态（2/2）
\"叛逆者。\"林若雪微笑，她指尖跃动的荧光正在改写附近的卡牌规则。
漂浮的卡牌矩阵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画面里，雾隐正站在某个新生卡牌世界的顶端，他的混沌基石与矩阵产生着奇妙的共振。
虚无之影发出最后的波动：\"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领悟了......\"
它的声音消散在重新流动的卡牌星河中。陆辰看着掌心渐渐隐去的三色纹路，突然拉住林若雪的手腕：\"该去会会老朋友了。\"
在他们身后，被解放的卡牌世界正在自发形成新的星河。某些世界里，隐约可见机械巨像的残骸正在重组为不同的形态——有的变成参天巨树，有的化作漂浮城市，还有的......
选择即创造。
......
机械巨像的胸腔内，七道本源光柱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螺旋。陆辰手中的混沌创世卡牌剧烈震颤，剑身与剑鞘的接缝处迸发出刺目的灰光。
\"代码在重组！\"林若雪的声音被淹没在金属撕裂的轰鸣中。她掌心的希望净化卡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那些流动的金色符文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
整个核心舱开始坍缩，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纹路。虚无之影突然从陆辰背后浮现，它的轮廓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是归零指令——造物主在格式化实验场！\"
【规则剥夺倒计时：00:59】
猩红的数字凭空出现在三人视网膜上。陆辰感到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混沌基石正在被某种力量强行抽离。他猛地将创世卡牌插入地面，灰光形成的屏障暂时抵挡住坍缩的空间。
\"不对......\"林若雪突然抓住陆辰的手腕，\"这不是简单的重启！\"她的指尖泛起微弱的金光，在虚空中勾勒出残缺的代码段，\"灭世程序里藏着人性补丁的逆向工程！\"
机械巨像的头部突然180度旋转，眼眶中射出两道黑光。被黑光扫过的区域，卡牌规则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时间轮盘最先崩解，齿轮状的虚影在半空中碎成粉末。
\"时间锚定失效！\"虚无之影的声线出现电子杂音，它的身体开始出现数据流般的波动，\"建议立即——\"
话音未落，第二道黑光扫过混沌熔炉的位置。那团永恒燃烧的灰色火焰突然凝固，继而像被冻结的瀑布般碎裂。陆辰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他感觉到自己与混沌基石的联系正在被暴力切断。
【规则剥夺倒计时：00:37】
\"看代码底层！\"林若雪突然指向黑光扫过的轨迹。那些看似被抹除的规则其实转化成了另一种形态——无数细小的灰色立方体正在空中重组，逐渐拼合成一张遮天蔽日的卡牌虚影。
虚无之影的身体突然剧烈抖动：\"归零卡牌·终焉形态......\"它的声音里首次出现恐惧，\"这是原初意识最后的杀毒程序！\"
陆辰瞳孔骤缩。他看见那张逐渐成型的卡牌上，刻着与自己左腕完全相同的双生纹——只是所有纹路都呈现出镜面反转的状态。混沌创世卡牌突然发出哀鸣般的震颤，剑柄处的因果律之眼渗出黑色血泪。
\"原来如此......\"陆辰突然笑了，染血的牙齿在灰光中显得格外刺目，\"我们都被骗了。所谓的人性补丁——\"他猛地将创世卡牌掷向那张未完成的归零卡牌，\"才是真正的病毒！\"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整个核心舱被撕成碎片。暴露出的机械巨像内部结构中，无数齿轮正在疯狂逆转。林若雪的希望净化卡牌突然自动展开，投射出一段他们从未见过的记忆画面——
第99次轮回的陆辰站在相同的机械巨像前，手中握着完全漆黑的创世卡牌。他的眼神比虚空还要空洞：\"确认植入人性病毒......第100次实验准备就绪。\"
【规则剥夺倒计时：00:15】
\"所以这才是血色命运卡的真相？\"林若雪的声音在颤抖。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希望净化卡牌正在分解成基础代码，\"我们以为在对抗系统......其实是在帮它完成最终调试？\"
虚无之影突然扑向陆辰。它的身体化作数据流注入混沌创世卡牌：\"记住！真正的变量在第101——\"话音未落，第三道黑光扫过，它的存在被彻底抹除。
陆辰感到右手突然一轻。因果律之笔在他眼前崩碎，那些曾经书写过无数命运的黑色墨滴悬浮在空中，每一滴都倒映着不同时间线的毁灭景象。
\"还有最后十秒。\"林若雪已经完全透明，只有那双眼睛还清晰可见，\"现在你明白了吧？所谓轮回......\"
\"是培养皿的摇晃程序。\"陆辰接上她的话。他松开创世卡牌，任凭它被归零卡牌吸收，双手却按在了自己胸口，\"但你们忘了——第101次实验的培养基已经变质。\"
当倒计时归零的瞬间，陆辰做了个出乎意料的动作——他将手插入自己的胸腔，硬生生扯出了那团跳动的灰色物质。那是融合了99次轮回记忆的混沌本源，此刻正呈现出病态的暗红色。
\"既然要归零......\"陆辰将混沌本源拍向正在成型的归零卡牌，染血的嘴角扬起疯狂弧度，\"不如看看被污染的杀毒程序会诞生什么？\"
两股相逆的力量相撞却没有爆炸，而是形成了诡异的静止点。在这个绝对静止的瞬间，陆辰看到归零卡牌上浮现出三行小字：
【检测到异常变量】
【执行最终协议：虚空之种激活】
【欢迎回来，第0次轮回者】
机械巨像突然解体，化作无数黑色立方体涌向归零卡牌。在卡牌完全成型的刹那，陆辰听到虚空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那是比任何毁灭都可怕的，规则枷锁被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