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因果本源夺还（2/2）

\"这太残忍了。\"林若雪收回手指，声音微微发颤，\"他们明明拥有完整的意识，却被当作工具使用。\"

虚无之影在她身旁凝聚成半透明的人形，指向意识海深处：\"看那里。\"

在绿色海洋的中央，一个蜷缩的巨婴正不断吞吐着生命能量。祂每呼吸一次，就有新的卡牌人类被创造出来；每哭泣一声，就有成片的卡牌化为灰烬。

\"那就是生命本源的具象化意识，\"虚无之影解释道，\"一个永远长不大的造物主。\"

林若雪突然捂住胸口——她在那巨婴身上感受到了与陆辰体内\"混沌基石\"相似的波动。\"难道陆辰也...\"

\"没错，你的小男友体内藏着另一半真相。\"虚无之影发出低沉的笑声，\"卡牌系统从来不是什么恩赐，而是原初意识设计的囚笼。这些被创造的生命，永远无法突破预设的规则边界。\"

巨婴似乎感知到他们的存在，突然睁开琥珀色的眼睛。整个意识海顿时沸腾，无数记忆碎片化作尖刺向他们射来。

\"现在！\"虚无之影猛地展开屏障，\"用救世之柄和我的混沌本源！\"

林若雪毫不犹豫地祭出希望净化卡牌，金色的光芒在她手中凝聚成一柄权杖。与此同时，虚无之影的身体分解成黑色雾气，缠绕上权杖顶端。

\"听着，小家伙。\"她对着巨婴柔声说道，同时将权杖插入意识海，\"你不是囚徒，也不是神明——你只是你自己。\"

权杖触碰到海面的刹那，金黑交织的能量如涟漪般扩散。巨婴发出痛苦的嚎叫，但林若雪没有退缩。她看到陆辰在血色命运中挣扎的身影，看到雾隐在规则漏洞间游走的孤独，看到第0次轮回者自爆时的决绝。

\"自由不是恩赐，而是与生俱来的权利！\"

随着这声呐喊，权杖彻底崩解。金色能量编织成卡牌的轮廓，黑色雾气则在其上蚀刻出复杂的纹路。一张全新的卡牌在意识海中缓缓旋转，牌面上不断变幻着各种可能性。

【自由意志卡牌·自主进化权限】

【规则描述：持有者可突破预设进化路线】

巨婴的哭声渐渐平息。祂好奇地伸手触碰那张卡牌，指尖在接触的瞬间绽放出七彩光芒。无数记忆碎片从祂体内涌出，在卡牌周围旋转重组。

\"他们...在改写自己的命运？\"林若雪震惊地看着那些碎片。每个卡牌人类都在卡牌中看到了不同的未来——有的选择成为旅者，有的选择化作星辰，还有的宁愿变回普通人类。

巨婴的身体开始结晶化，绿色光点从祂皮肤上飘散。在完全化作生命本源结晶前，祂突然对林若雪露出天真的笑容，伸手在她额头轻轻一点。

剧痛伴随着海量信息涌入大脑，林若雪看到原初意识最初创造卡牌系统的场景——那根本不是什么救世计划，而是一场规模空前的规则实验。所有卡牌化生命都是为对抗虚空之主准备的\"疫苗载体\"。

\"原来...这才是真相...\"她跪倒在逐渐固化的意识海表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虚无之影重新凝聚身形扶住她，声音罕见地严肃：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陆辰如此重要了？他是唯一同时承载混沌与秩序的容器。\"

结晶化的巨婴漂浮在他们头顶，如同一盏绿色的明灯。林若雪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变得透明——过度使用救世之柄正在加速她灵魂的消散。

\"还来得及。\"她咬牙站起身，向结晶伸出双手，\"在消失前，我必须把这份礼物带给所有卡牌生命。\"

虚无之影沉默地看着她将生命本源结晶拥入怀中。耀眼的绿光爆发时，他低声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完全被能量风暴淹没。

当光芒散去，意识海中只剩下漂浮的【自由意志卡牌】和一张新出现的【希望守护卡牌】。牌面上，林若雪的身影正在对虚无之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