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秩序本源反噬（2/2）

【实验体023：规则癌变提前爆发】

【实验体067：意识崩溃导致维度坍缩】

\"这些都是......\"林若雪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们之前的99次。\"陆辰的指节泛白。画面突然切换到第99次实验记录，一个白发苍苍的身影站在同样的控制台前——那是老年陆辰，眼中闪烁着他们熟悉的混沌光芒。

\"第99次实验体成功融合双本源，却在最终阶段觉醒自主意识。\"机械音冰冷地陈述，\"他修改了实验参数，将第100次实验体投放至平行时间线。\"

林若雪突然指向屏幕：\"看那个能量图谱！\"

陆辰瞳孔骤缩。老年自己的背后，隐约可见血色命运卡的轮廓——正是导致他被天道联盟追杀的源头。全息影像继续播放：

【最终阶段协议启动：当第100次实验体接触造物主能量时，将激活宇宙重启程序】

\"原来如此。\"陆辰突然笑了，\"卡牌系统就是个巨大的过滤器，筛选能承受重启的容器。\"

林若雪手腕上的全息投影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你体内的灭世本源正在——\"

整个大厅突然剧烈震动。控制台自动翻到日志最后一页，刺目的红光将两人的脸庞映得如同染血：

【警告：第100次实验体陆辰，你体内的灭世本源正在吸收造物主能量。预计3分42秒后完成转化，你将成为新的\"卡牌之神\"】

\"不，这不对。\"林若雪猛地转头，\"如果这是既定程序，为什么老年你要修改实验？\"

陆辰没有回答。他的皮肤开始浮现灰色纹路，那是混沌本源与灭世能量交融的征兆。控制台突然投射出新的画面——第99次实验的最后一幕：老年陆辰将血色命运卡插入自己胸口，对着监控设备说了句话。

\"他说什么？\"林若雪急切地问。

陆辰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说......'这次一定要打破轮回'。\"

大厅四壁的符文突然全部变成血红色。林若雪感到希望净化卡牌在胸前发烫，她突然明白过来：\"不对！吸收造物主能量不是进化，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

陆辰的身体已经开始半能量化，但他死死盯着最后一页日志边缘的细小文字——那是用混沌能量刻下的痕迹：

【记住，真正的钥匙在——】

文字到这里戛然而止。整个遗迹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机械音变得急促：

【转化进度87.9%，建议立即清除干扰因素】

林若雪还没反应过来，三道激光已经从穹顶射向她。陆辰本能地挥动灭世之刃格挡，却发现武器在接触造物主能量的瞬间变成了流动的数据代码。

\"解析它的结构！\"他大吼着将林若雪推到控制台后方。

林若雪的手腕全息屏疯狂闪烁：\"不行，这种能量形式超出了——\"

她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陆辰感到体内的灭世本源正在欢呼雀跃，仿佛回到母体的胎儿。在意识模糊的瞬间，他忽然理解了老年自己的选择——成为卡牌之神意味着永远被困在系统里，就像被关在金色笼子里的鸟。

\"若雪，\"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用希望净化卡牌攻击我。\"

\"什么？\"

\"现在！\"陆辰的瞳孔已经变成纯粹的数据流，\"趁我还能控制！\"

林若雪咬破嘴唇，希望净化卡牌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当净化之光击中陆辰胸口时，整个遗迹响起了玻璃破碎般的声音。日志最后一页的红光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闪烁的灰字：

【混沌疫苗激活进度：100%】

陆辰跪倒在地，皮肤上的灰色纹路开始重组。他抬头看向穹顶，那里的符文正在重组成一个熟悉的轮廓——血色命运卡的真实形态，此刻正缓缓旋转着显露出它背面的刻痕：

【规则自由即枷锁】

\"原来这就是......\"陆辰咳出一口带着数据流的血，\"虚空之主留下的谜题。\"

遗迹开始崩塌。在最后的清醒时刻，陆辰看到控制台底部弹出一个微型投影——那是被刻意隐藏的第101次实验方案，标题写着《最终疫苗：混沌虚空平衡者》。

林若雪拽着他冲向出口：\"还能动吗？\"

陆辰没有回答。他的意识正被拉入某个奇异的空间，那里悬浮着七张本源卡牌，而老年自己的虚影站在卡牌中央，手中握着已经破碎的血色命运卡。

\"你终于看到了真相。\"老年陆辰的虚影说道，\"但记住，看到不等于理解。\"

当最后一块穹顶碎片砸落时，陆辰突然明白了血色命运卡真正的含义——那不是诅咒，而是一把钥匙，一把能同时打开囚笼和枷锁的双面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