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数据删除战（2/2）

当他们抵达城市中心广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无数光点在空中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一张半透明的卡牌正在缓缓成型——那是一张从未见过的卡牌，表面流动着生命般的脉动，边缘却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仿佛还在生长。

\"生命本源卡牌·胚胎。\"陆辰低声念出卡牌上浮现的名字，感到体内的混沌基石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卡牌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绿光，一个巨大的透明婴儿形象从中具现而出。它的体型足有百米高，皮肤下流动着无数细小的符文，脐带延伸向远方，连接着地平线上那座若隐若现的造物主巨像。

\"我们要成为真正的卡牌之神！\"一个混合了千万种声音的怒吼从巨婴体内传出，震得周围的建筑玻璃纷纷碎裂。

林若雪上前一步，举起希望净化卡牌：\"请冷静下来！我们可以帮助你们——\"

\"帮助？\"巨婴的头部缓缓转向她，尚未完全成型的五官扭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们这些觉醒者才是囚笼的看守者！\"

陆辰猛地拉住林若雪后退，就在这一瞬间，巨婴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纯绿色眼睛，里面倒映着无数卡牌的虚影。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巨婴为中心扩散开来。陆辰感到腰间的卡牌包突然变得滚烫，所有卡牌不受控制地飞出，在空中自行旋转、变形、进化。

\"它在强制进化我们的卡牌！\"林若雪惊呼，她的希望净化卡牌表面出现了从未见过的金色纹路。

陆辰尝试召回卡牌，却发现它们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体内的混沌基石正在与某种力量共鸣，仿佛要破体而出。

\"必须阻止它！\"陆辰咬牙，强行压制住体内的躁动，\"若雪，尝试用你的卡牌建立精神链接！\"

林若雪点点头，闭上眼睛，希望净化卡牌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她的意识顺着卡牌的力量延伸向巨婴，试图寻找沟通的可能。

在精神层面，她看到的不是单一的意志，而是无数卡牌化人类的记忆碎片交织成的海洋。痛苦、愤怒、渴望自由的呐喊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撕碎。

\"他们...他们记得每一次轮回！\"林若雪艰难地开口，额头渗出冷汗，\"他们知道自己是实验品，想要打破这个循环！\"

陆辰的脸色变得凝重。他看向巨婴的脐带，那根连接着造物主巨像的能量管道正在不断输送着某种规则力量。

\"它在吸收造物主巨像的能量成长，\"陆辰分析道，\"如果让它完全成型——\"

话音未落，巨婴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哭，它的身体开始迅速膨胀，透明皮肤下浮现出更多复杂的符文。与此同时，所有漂浮在空中的卡牌突然调转方向，对准了陆辰和林若雪。

\"小心！\"陆辰一把推开林若雪，数十张进化后的卡牌同时发动攻击，火焰、冰霜、雷电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网。

混沌基石的力量在陆辰体表形成一层灰色屏障，但攻击的强度远超预期，屏障上很快出现了裂痕。

\"它们的力量增强了至少三倍！\"林若雪喊道，她的希望净化卡牌终于完成了进化，一道金色光幕展开，暂时挡住了后续攻击。

巨婴的啼哭变成了诡异的笑声，它抬起巨大的手掌，掌心浮现出一个复杂的卡牌法阵。法阵中央，一个模糊的人形正在凝聚。

\"那是...\"林若雪瞪大了眼睛，\"老年陆辰的投影！\"

投影睁开眼睛，嘴角挂着熟悉的冷笑：\"看来你们已经触碰到真相的边缘了。生命本源的暴走只是开始，当七张本源卡牌全部觉醒，轮回的枷锁将被打破。\"

陆辰感到一阵眩晕，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现——老年陆辰在交易时留下的暗示，造物主巨像中隐藏的数据，以及那个被反复提及的\"归零程序\"。

\"你到底想要什么？\"陆辰质问道，\"如果轮回被打破，这个世界会怎样？\"

投影的笑容扩大了：\"会获得真正的自由，或者...彻底的毁灭。这不正是你一直在追求的吗，'叛逆者'？\"

巨婴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它的皮肤开始出现裂痕，绿色的能量从中溢出。投影变得不稳定，声音断断续续：\"看来...时间不多了...找到...灰色囚笼...\"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巨婴的身体炸裂开来，无数绿色光点如暴雨般洒落。每一滴光点落在地面，都会使接触到的物质迅速卡牌化。

陆辰和林若雪背靠背站立，各自施展能力抵挡这场危险的\"雨\"。当光雨终于停息，广场中央只剩下那张生命本源卡牌，但它的形态已经改变——边缘的锯齿变得更加锋利，中央的图案变成了一个被锁链束缚的婴儿形象。

卡牌缓缓飘向陆辰，在他面前悬浮。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让陆辰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不要碰它！\"林若雪警告道，\"它可能还带着集体意识的愤怒！\"

但为时已晚，陆辰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卡牌表面。一瞬间，无数画面涌入他的脑海——被囚禁的文明，重复的轮回，以及一个巨大的灰色囚笼中，蜷缩着的身影。

当陆辰回过神来，发现生命本源卡牌已经融入了他的体内，与混沌基石形成了某种平衡。他的左眼变成了与巨婴相同的纯绿色，视野中多出了许多以前看不见的规则线条。

\"你...还好吗？\"林若雪担忧地问。

陆辰缓缓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看到了更多真相...我们必须赶在老年陆辰之前，找到剩下的本源卡牌。\"

他抬头看向造物主巨像的方向，脐带已经断裂，但巨像的双眼正闪烁着危险的红光。某种庞大的机制正在启动，而他们剩下的时间，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