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雷光天降（2/2）
张建国在车上紧盯屏幕。刘海波逃跑的消息传来，他面色更冷。耳机里实时监控着赵钢潜逃路径的搜索情况——这个幽灵般的杀手如同泥牛入海，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的生物识别痕迹。
就在这时！
砰！！！！！
一声沉闷、短促、极其诡异的爆裂声猛地从广场中央临时设立的“环亚案群众服务点”方向传来！不像枪声，更像是巨大轮胎爆裂！
现场群众惊恐尖叫！四散奔逃！
“警戒！保护群众！”现场执勤民警立刻示警！
在混乱中！
一名带着棒球帽、穿着宽大外套的男子（背着一个黑色长条形帆布包），低着头，逆着人流，快速穿过混乱的广场中心区，朝着不远处的地铁口走去！步伐稳健快速！毫无慌乱！
就在他即将踏入地铁口的阴影时！
嗡！嗡！嗡！
广场四周的防空警报毫无征兆地被远程启动！刺耳的警笛声在城市上空猛然拉响！这是预设的最高级别反恐戒严警报！
人群更加恐慌混乱！冲向地铁口避难的群众如同潮水！
那名男子在巨大的人流裹挟下被强行挤入地铁通道台阶！
“封锁所有出入口！身份检查！”指挥中心指令下达！
然而，就在警力被广场混乱和蜂拥人群牵制的几秒空隙！
一辆停在地铁口应急通道旁的、蒙着厚厚灰尘的破旧面包车（疑似报废车辆），副驾驶门突然被从里面推开一条缝！一个身影极其敏捷地闪身而入！车门瞬间关闭！
引擎发动！面包车如同离弦之箭，趁乱猛地蹿上辅路！加速融入早高峰的车流！
车内后排。
赵钢摘下棒球帽和假发套，露出精悍的寸头。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如同冰冷的毒蛇。他将那个黑色长条包裹稳稳地放在身边。帆布包拉链打开一角，露出冰冷的金属枪管——正是那把编号“bh-07-A”的“追猎者”！
“去机场高速东岔口，老地方。”赵钢声音沙哑，对着前排一个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部的司机说。
面包车加速驶向城市边缘。
赵钢，目标明确：逃离！用他手中的利刃劈开一条生路！
……
省纪委纪律审查隔离点（临江省某秘密地点）。
肖明坐在特别审讯室内，脸色灰败却透着困兽般的偏执。他咬死了所有关于“磐石盾”、“刘海波”、“9.19”的指控，一律推说不知情，是下属勾结或诬陷。
“肖明同志，证据链铁证如山。任何顽抗都是徒劳。”省纪委三室主任严肃地看着他。
肖明闭上眼：“我没什么可说的。我要休息。”
此刻，另一场无形的战争在更高层级展开。
张建国接到了省政法委书记杨正雄（兼省委常委）的加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严肃，带着巨大的压力：
“建国同志！行动动静太大！省里主要领导十分关切！刘海波在逃，赵钢行踪不明，肖明咬死不供！局面复杂敏感！必须控制社会影响！特别是肖明案，涉及省厅某领导（未点名）关系网问题……建议将关键证据和人暂时封存，由省纪委统一深度彻查后……”
话语点到即止，意思却无比清晰——省厅高层介入，要求“冷处理”，保护更深的伞！
“杨书记！”张建国握着电话，声音冷静却字字千钧：“‘雷光行动’由国家安全委员会专项授权！目标锁定基于国家安全层面的严重刑事犯罪和组织腐败！刘海波重伤在逃，赵钢携带重型狙击装备潜逃，随时威胁公共安全！肖明是核心枢纽！此刻‘封存’等于放虎归山，是对人民和牺牲警员的极度不负责任！我张建国以现任云峰市委政法委书记、市局局长的职责，请求省委尊重法治底线！立刻批准对肖明采取强制审讯手段！同时，授权对赵钢启动全省A级通缉令并报备部委！对所有关联保护伞延伸追查！”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杨正雄能感受到张建国话语中那份寸步不让的铁血决心。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扫黑行动，而是牵涉国家安全与政法根基的殊死博弈。
……
省城通往邻省的高速公路东岔口（废弃物流区）。
面包车停在一座巨大的废弃仓库阴影下。
赵钢提着长条包下车。前方十米处，停着一架伪装成民用测绘作业的小型直升机，引擎已经启动。飞行员穿着便服，对赵钢点了点头。
“接头人就在那边等你。”司机（低阶跑腿马仔）指了指仓库后方。
赵钢快步走去。在仓库转角处，一个穿着考究灰色风衣、背对着他的男子似乎已在等候多时。看背影，有些熟悉……像是？
就在赵钢走近到五米距离时！
“不许动！警察！”
“双手抱头！”
突然！废弃仓库堆叠的集装箱后方猛地冲出数名省厅重案特警！领头的赫然是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重案支队长郭大鹏！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锁定赵钢和风衣男子！
赵钢瞳孔瞬间收缩！几乎是本能反应！身体猛地后仰！右手闪电般探入黑色帆布包！拔枪动作快到极致！
“危险！开火！”郭大鹏看到赵钢的拔枪动作，嘶声下令！
砰砰砰！！！
三声急促的点射！
赵钢身体如遭重击，胸口炸开三朵血花！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枪只拔出一半的身体，软软地向后倒下，眼神中还凝固着狠厉与一丝错愕。
风衣男子（正是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周海鹏！厅长之子！刘海波背后真正的省级大伞！）在枪响的瞬间惊骇回头！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周……厅长？”郭大鹏看清那张脸，惊愕脱口而出！
周海鹏眼中瞬间闪过无尽的怨毒与恐惧！他知道……郭大鹏的出现，意味着他的暴露已然近在咫尺！张建国的铁拳，已经狠狠砸在了他的核心堡垒之上！
三处战场，一地血腥硝烟。刘海波带着枪伤隐入暗网，赵钢喋血荒野，周海鹏狰狞暴露。肖明困在铁笼却封不住悠悠之口，而省城的权利天花板，在张建国寸步不让的坚守前，被生生砸出裂缝。法网正在收束，但最凶狠的豺狼仍露獠牙。下一轮的碰撞，注定将在更为惨烈的深渊边缘展开！清源湖水未平，政法天光已裂，终极的审判场，正在省厅高耸的大厦阴影下，步步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