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针锋相对（2/2）

两名特警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将他扑倒在地！坚硬的膝盖死死抵住后心，冰冷的手铐几乎在零点一秒内锁死了他的双腕！

“清场！控制所有人！现场保护！”赵志强看也不看被拿下的杀手，冰冷的目光扫过被制服在值班台面如死灰的护士小玲，然后大步流星走到IcU门口，对着里面脸色煞白的医护人员吼道：“救人！不计一切代价！设备不够转省城！申请省军区总院专家远程指导！给我保住耿长山的命！他要是死，有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极具压迫感的命令让医护人员心头一凛，立刻投入到更紧张的抢救中！

赵志强这才转身，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张建国身上。看到他小腹纱布渗出的新血痕，眼神微微一凝，但旋即被更深的寒霜覆盖。他大步走到张建国面前。

“说！怎么回事？”赵志强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张建国强撑着身体，指着护士小玲和被特警拖走的灰衣杀手（那被击穿的右手腕伤口正汩汩流血），又指向刚才毒针射来的方向，以及护士桌下那个特定的按钮位置，声音急促但清晰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藏蓝夹克男子的踩点与戒指信号、监控异常、IcU“巧合”报警、护士小玲那七下诡异的敲击暗号、以及壁柜杀手的致命毒针，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最后指着护士小玲补充关键：“是她！她敲击那七下，就是在发启动刺杀的信号！那踩点男是来确认位置和安保的！他们是一伙的！”

赵志强听完，眼神中的寒气几乎能凝结成冰。他走到护士值班台，蹲下身，亲自用手指仔细摸索小玲刚才敲击位置的金属柜体内部结构和按钮下方。果然！在那处被手指频繁敲击的凹槽侧后方钢板边缘，他摸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微凸起的、只有小指甲盖大小的压力触发式柔性震动传感器！它被巧妙地镶嵌在按钮底座与柜体连接的暗槽里！

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服务按钮！而是一个特制的信号发生器！护士小玲那七下节奏诡异的敲击，就是一组特定的震动密码！直接激活了藏在壁柜（或其他预设点）中杀手的行动指令！

“周海通……好手段！渗透到骨头缝里了！”赵志强缓缓站起身，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猛地转头，眼中燃烧着雷霆般的怒焰：“把这两个杂种给我押回局里！安排审讯室！分开审！撬不开嘴，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指着灰衣杀手和护士小玲。

“赵队……”小林警官脸色依旧发白，声音带着后怕，“IcU里面……”

“设备警报是人为的！”赵志强斩钉截铁，眼中有着刻骨的寒意，“我刚问过里面的大夫！耿长山生命体征没有出现刚才报警仪显示的骤降！是外部信号干扰源直接劫持篡改了监护仪的数据显示！他们在伪造耿长山‘不行了’的信号！是为了配合外面刺杀吸引我们注意力！狗急跳墙了！”这条信息让所有人后心发凉，敌人对医院的渗透和控制已经到了骇人的地步！

“加强IcU防护！省厅的支援已经在路上了！省纪检也派人下来了！他们蹦跶不了太久了！”赵志强猛地一挥手，示意手下执行。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技术监听的年轻警员神色紧张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赵队！重大发现！刚才那个藏蓝夹克男人用过的那个电梯！在监控被干扰前后，电梯内壁的紧急呼叫按钮旁边安装的隐蔽监控头拍到了他正脸！虽然用了普通外科口罩，但眉眼清晰！图像分析数据库比对有初步结果了！”

赵志强和张建国瞬间聚焦过去。

平板屏幕上显示出一张截图：一张清晰的中年男人正面照。戴着普通的蓝色医用口罩，但露出的眼睛阴鸷锐利，鼻梁很高，太阳穴位置有明显的凹陷疤痕。

【数据库初步匹配关联：陈清源。身份：东江县海通物流产业孵化基金执行董事。身份证件住址：东江县港苑小区b7栋1501。手机号：[加密屏蔽] 最新通话轨迹关联：三小时前，频繁联系未知加密卫星号码（归属地分析指向东南沿海某渔港地区）】

陈清源！！！

那个被老耿在小本子上标注为周海通“白手套”、同时关联到“清源”账户的关键人物！这个手上戴着“毒蛇”戒指的踩点者！竟然亲自冒险出现在医院！只为了确认能否杀掉耿长山！

“渔港！”张建国脑中如同闪过一道炸雷！他猛地想到船坞里那个叫“黄毛”的小头目和技术员阿峰逃离的方向——水路！河道最终通向入海口！赵志强之前说的“那艘开走的‘船’才是幽灵”！线索指向了沿海！

赵志强盯着屏幕上陈清源那阴鸷的眼睛，如同盯着一块冰冷的墓碑。“陈清源……周海通的狗！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他眼中杀机迸射，猛地收拳，对着旁边的通讯器低吼：“通知所有单位！重点监控港苑小区b7栋1501！同步请求海防支队配合，严密监控近海所有非官面船只动态！特别关注东南方向渔港附近！目标人物周海通极可能准备溜！通知省厅！申请对‘海通系’核心资产全面冻结控制！立刻执行！！”

“那护士小玲和陈清源的通讯……”小林警官追问关键线索。

“护士这条线暂时压住！”赵志强眼神冰冷，“把她送‘省厅专案组指定特护病房’隔离保护！告诉专案组，她是揪出周海通医疗网的关键人证！由省厅预审专家直接讯问！东江县局所有人不得接触！包括我！防的就是他内部有人反水递消息！”（意指对县局内鬼的高度警惕）

命令如山倒！警员们立刻分头行动！

混乱渐渐平息，但紧绷的气氛如同拉满弓的弦。张建国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墙上，伤口隐隐作痛，却感到一种巨大的、风暴将至的压抑。老耿还在生死线上挣扎，敌人的獠牙已经抵在了咽喉。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从电梯跑出，直奔赵志强而来。是县局内勤小刘！他脸上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紧张和犹豫。

“赵队……”小刘看了一眼张建国，声音压得极低，“医院这边太乱了……刚才……刚才VIp病区那边有个护士长让人悄悄传话过来说……下午……就是在IcU报警前大概一小时……有个穿着体面、气场很强的中年女人，以‘市保健委领导探视慰问专家’的名义，拿着正规介绍信，直接进了耿支书的主治医生许主任的办公室……大概待了十分钟……护士长说她出来的时候……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哪个女人？！”赵志强猛地转头，眼神如冰锥！

“护士长不认识……但……她当时听那个女人的随行秘书好像小声叫了她一声……‘兰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