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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结局(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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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结局(下)

一个月后,B 市郊区的宝山墓园。

岑潇浑身黑衣,手拿一束白百合,站立于一个墓碑前。

九月中的 B 市已经入秋,银杏叶子黄了,被风拂过,便飘飘荡荡地落在墓碑的周围。

岑潇伸手,把落叶轻拂至一旁,再蹲下身子,将花束放在墓前。

墓碑上嵌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儿有着深邃俊秀的五官,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正满是笑意地看着她。

她与照片中的人儿对视片刻,最后,眉头微蹙地说道:“对不起。”

此时,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岑潇闻声擡头,就见一件黑色风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你和我妈说什么呢?”陆平川蹲在她身边,替她紧了紧衣领。

岑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风衣一把扯下,重新披回他身上,嘴上说着:“你才出院没多久,别着凉了。”

陆平川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但两个月里重伤两次,多少还是伤到了元气,是以要好好调养,不能有半点马虎。

陆平川不以为意,却也没和岑潇争执,只转头看向墓碑,轻声道:“妈妈,这就是岑潇。”接着一顿,“你们已经认识了,对不对?”

“白阿姨好。”岑潇说着,复又看向白锦曦的照片,“对不起,我又让平川哥哥受伤了。”

“我妈一定不会怪你。”陆平川忍住一声叹息,将她额边的碎发别至耳后。

像是为了附和他,此时又有一阵秋风吹过。墓园后山的树木发出沙沙轻响,乍一听,像是淅沥的雨声,仔细听,又像故人的低喃。

岑潇冲陆平川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后者将她扶起来,两人在墓前站直了身体。

陆平川不动声色地牵住她的手,笑道:“我和妈妈在梦里见了一面,是她把我送回你身边的。”

这个故事,在陆平川住院修养期间,岑潇便听他提过。

当时,梁冠廷的子弹确实打进了他的左胸,但好在行动之前,警方给了他一件防弹衣。

纤维材质的防弹衣,在心肺区域安插了防弹钢板。陆平川将其穿在衬衫外面,再套上一件夹克,而夹克左胸的内袋里,放着岑潇送他的那块怀表。

子弹击穿他的夹克,紧接着打中了表盘上的坦桑石。

坦桑石阻挡不了子弹的火力,却改变了子弹的轨迹。最后,怀表四分五裂,子弹歪至陆平川的心脏下方,打凹了胸部区域的防弹钢板。

可他腰上的那枪就没这么幸运了。陆建业用的是 11.43 子弹的自动手枪,距离陆平川又近。那一枪直接打穿了他的左腰,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撕裂伤。

即便警方在关键时刻突围成功,及时控制住了陆建业与梁冠廷,但陆平川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然失血过多,意识全无。

岑潇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毫无生气地躺在推车上,唇色苍白,鼻息微弱的样子。

她跟着推车一路小跑,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可那双平日里总是满含浓情的眼睛却紧闭着,连一个调侃的眼神都不愿给她。

陆平川的一条小臂就这么无力地垂着车外,岑潇将其放回车上,肌肤相触的瞬间,只感受到他周身传来的凉意。

推车进了手术室,抢救灯亮起。她被医护人员拦在门外,向后踉跄两步,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距离陆平川上次进医院,仅仅过了一个多月。岑潇两眼发直地瘫坐着,竟从脑海深处生出一股不真实感。

这一次,她没有哭。她只觉得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只要梦醒了,张开眼,就会看到陆平川躺在身侧,将她圈在温热的怀抱里。

医院长廊的灯闪了一下,岑潇有片刻的回神,又突然想起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别为我守寡。

心脏像被一把钝极的锉刀割开,剧痛啮噬了她的心智。岑潇干呕一声,眼泪终于不受控地落下。

而手术床上的陆平川,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的意识离开了身体,进入了一个纯白的世界。四周浓雾层叠,他每走一步,都犹如置身云端。

“平川。”

正当他四处张望的时候,有一道声音传来。他闻声回头,就见一个女子站在不远处。

白锦曦离世时,不过三十出头。此刻的她依旧年轻,却不再是弥留之际的枯槁模样。相反,她身姿丰腴,面色红润,看起来比陆平川的状态还要好。

“妈妈!”陆平川喊了一声,冲着她的方向跑去。他情难自抑地张开双手,想要拥抱白锦曦,可小臂还没揽上对方的肩膀,就像扑上一层空气,穿过了她的身体。

他趔趄一步,差点跌倒,又听到白锦曦欣慰地说道:“太好了,平川。”

她向前一步,迎向他不解的目光,“我们无法触碰,就说明你不属于这里。时间宝贵,你快回去吧。”

陆平川听着,下意识地就回:“不,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像个任性的孩子,此刻只在乎母亲的抚慰。白锦曦听着,宠溺地笑了:“你和我待在一起,那岑潇怎么办?你三番两次地为了她受伤,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你真舍得抛下她?”

陆平川闻言一愣,倏地瞪大了眼睛,周遭的白色云雾散了一些,若有似无的哭声从远处传来。

那哭声痛极了,陆平川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纠了起来。

这是岑潇在哭吗?

他心急如焚,开始眉头紧蹙地打量四周。白锦曦看着,擡起一只手,虚浮在他的脸边,仿佛是在抚摸他。

“平川,是我们没有当好父母,没有尽到父母应尽的职责。”她言辞宽慰,语气恳切,“但这是我们的错,和你没关系。你要幸福地活下去,不要被仇恨困住希望。”

她说着,云雾于顷刻间全部散开,一束白光照进来,陆平川仿若承受不住般的眯起了眼睛。

“平川,你会有自己的爱人,组建自己的家庭,养育自己的孩子,做一个合格的父亲。”白锦曦的声音越来越远,却字字清晰,“妈妈会一直看着你,守着你,祝福你的。”

母亲消失的一瞬间,陆平川只觉得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自己的口鼻,他仰起头颅,大口呼吸,好似要将心肺功能调转至最高。而待他再睁眼时,看到的便是 ICU 的天花板。

床边的监视器发出清晰的声响,他像有心灵感应似的看向病床的右侧,只见岑潇披头散发、神情萎靡地趴在一处透明窗户上,神情紧张地看着他。

见他醒来,她几乎是原地起跳,又兴奋地拍了拍窗户,接着,转身向外跑去。

不过一分钟,便有医生应声而来,对他做了检查,宣布他情况稳定,逃过一劫。

思绪回笼,陆平川回过神来,一伸手就将身侧的岑潇揽进怀里。

后者顺势搂住他的腰,对着墓碑小声说道:“白阿姨,谢谢你,把他送回来。”

陆平川听清了,在她头顶印下安抚的一吻,说道:“走吧,外公在等我们。”

“好。”

岑潇应着,从他怀里站直了身体。两人对着白锦曦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接着,便手牵手地走向墓园的停车场。

K 正坐在休旅车的驾驶座上,见他们上车,连忙汇报道:“少爷,刚从警方那儿听来的消息,陆建业的伤都好了,越南那头的调查也都顺利,这两天就会被引渡回国。”

“至于沈学文……”说到这里,他略有一顿,“他也会一同回国。但他交代了大部分的犯罪事实,对案件侦查很有帮助,不知道检察官和法院……会怎么给他定罪。”

K 语气犹豫,还有些小心翼翼,可陆平川听着,只云淡风轻地回道:“知道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你肩膀的伤还没好利索,开车这种事,以后叫别人来就好。”

K 先是一愣,明白过来后回道:“没关系的,我这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医生也交代过,适当的运动更有利于骨骼愈合。”

陆平川点了点头,又侧身去给岑潇系安全带。K 看着,随即启动车子,往原家小吃店开去。

他透过倒车镜,偷偷打量了陆平川的表情,只见他怡然自得,正拿着手机和岑潇核对订婚仪式的清单。

休旅车开出墓园,K 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心知陆平川已经放下了。

不管陆建业与沈学文的刑罚是轻是重,他为母亲报仇的目的都已达成。

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和岑潇的婚事。

“少爷,岑小姐。”想到这里,K 又说道,“白老交代我买了一些礼物,都在后备箱里,说要一起带到小吃店去。”

“又送?”岑潇一愣,不由自主地向前探着身子,“上次已经送了很多了。”

“上次不算正式下聘,外公给的都是见面礼。”陆平川一听就笑了,他一边解释,一边将她拉回来,“今天见面,才算是正式下聘,按照江城的规矩,确实要再送点东西。”

岑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订婚仪式结束后,我们就去越南吗?”

“看你。”陆平川伸了个懒腰,将脑袋靠在岑潇的肩上,“我把陆氏的股份都转给外公了,加上他之前收购的散股,现在也算集团的大股东。陆建业出事后,集团乱作一团,但有外公坐阵,我相信,很快就会回到正轨。”

他说着,又擡眸看向岑潇,“你呢?NANA 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我在 NANA 的股份,都送给梓涵姐了。”岑潇说着,扯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他身上,“之后的 NANA,应该就是一间普通的美发沙龙了。”

对于温梓涵假扮成自己,来转移陆、沈一行人注意力的事,岑潇始终心存感激。所以,当她决定移居东南亚之后,便想着将 NANA 的股份都送给温梓涵。

而温梓涵退出演艺圈后,大部分时间都跟着毛娜学做生意,因而把 NANA 交给她,岑潇也很放心。

“嗯。”陆平川听着,微微颔首,“那只要爸妈准备好了,咱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爸妈?岑潇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孟先生,你占我便宜。”

这婚都还没订呢,他对着原氏夫妇连“爸妈”都喊上了。

陆平川闭着眼睛假寐,双手却悄悄地复上了她的小腹,低声问她:“孟太太,我们以后生几个孩子?”

岑潇忍俊不禁,将唇往上挪了挪,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体温温热,心跳稳健,岑潇握住他的手,心有余悸却又满是庆幸。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而我们,也一定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正文完—

番外一:婚后日常

【这篇的主要内容就是婚后日常,以陆平川视角为主,没什么剧情,大家依需订阅哈】

*

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晒进了光明几净的书房,留下了曼妙的光影分割线。

陆平川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正对着一篇日记发愁。

6 月 14 日,星期五,太阳天

今天,老师带我们去植物园参观。Toy 带了小蛋糕,他分给我,我不想要。

我知道他想追我,可我不喜欢他。

我对他,已经心如止水了。

“额,福泥。‘心如止水’不是这样用的。”

陆平川盯着手中的日记本,满眼都是孩子歪七扭八的中文字迹,其中有一半内容还都是用拼音代替的。

“可是爸爸,太公说‘心如止水’的意思,是指人的内心平静得像不动的水,对人对物毫无感觉。”

陆平川怀里坐着一个小女孩,梳着高高的双马尾,英挺深邃的眉眼像极了陆平川,娇俏秀气的鼻子则更像岑潇。

此刻,她一脸正色地看着陆平川,补充道:“人家对 Toy,真的是毫无感觉啦。”

福泥刚满四岁,从去年开始上国际幼儿园,英文的听说读写都还流利,但中文水平始终停留在语言交流上。

今年寒假,陆平川和岑潇带着她回江城过年,白斯年对曾外孙女的中文水平颇为担忧,于是给她请了中文家教,还隔三差五地送来一些幼儿中文读物,其中就不乏成语教程。

在陆平川看来,福泥还不到学成语的年纪,但他又不好拒绝白斯年的用心,只好由着孩子“自由成长”。结果,福泥学着学着,开始出现了乱用成语的现象。

“太公说得没错。” 听着女儿的解释,陆平川不禁失笑,“但这个成语不适合用在这里。一般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或者重大变故的人,才会说自己心如止水。”

福泥听得认真,小脑袋瓜子快速运转——她对 Toy 确实毫无感觉,可她才四岁,所以不算经历了大风大浪。

“爸爸。”她想通了,又问,“那你是不是对妈妈心如止水了?”

“什么?”陆平川以为自己听错了,手一抖,铅笔在本子上划出一条生硬的印记。

“星河舅舅说,你在和妈妈结婚之前,交过好多、好多个女朋友。这算不算经过了‘大风大浪’?”

福泥说着,还张开双手划了个圆,以显示“好多、好多”是有多少。

这个陆星河……陆平川忍着想骂人的冲动,将铅笔一放,揉了揉鼻梁。

“福泥,”就在他苦思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岑潇出现在书房门口,对着女儿说道,“对一个人毫无感觉,以及经过了大风大浪,这两个条件必须同时存在,才可以使用‘心如止水’这个成语哦。”

“妈妈!”福泥从陆平川怀里一溜烟爬下,冲着岑潇跑过去。

岑潇对着她蹲下身子,柔声问道:“你又欺负爸爸了,是不是?”

福泥心虚地眨了眨眼,连忙冲陆平川喊道:“福泥才没有欺负爸爸,对不对?”

可陆平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放下日记本,朝她们走过去,再伸手,将岑潇揽进自己怀里。

他在岑潇的额头印上一吻,停留片刻后才道:“妈妈说的对——爸爸对妈妈,才不是‘毫无感觉’。”

他说着,又忍不住掐了掐福泥的鼻头,“不仅不是‘毫无感觉’,相反,爸爸爱妈妈,爱得不得了。”

看着爸爸满是挑衅的眼神,福泥不服气地反击道:“我比爸爸更爱妈妈!”

陆平川反驳道:“我比你爱!”

福泥拔高音量:“我更爱!”

陆平川不甘示弱:“我最爱!”

眼看父女俩直接用声量“攀比”起来,岑潇不堪其扰,立即出声打断他们:“我刚买了花苗,你们谁要帮我翻土?”

福泥听着,脸色立刻就变了。她悄悄拉开自己与妈妈的距离,嘴上说道:“我今天该去看外公外婆了。”

外公外婆常说她是漂亮的小公主,小公主怎么能把自己弄得浑身是土呢?

她想着,随即把方才的争执抛在脑后,对着陆平川露出谄媚的笑容:“爸爸,你送我去吧。”

陆平川挑高了眉毛,回道:“福泥,太公有没有教过你一个成语,叫‘见风使舵’?”

“我去收拾书包,我今天要在外公外婆那里过夜。”福泥转了转眼球,仿佛没听见陆平川的问题。

可陆平川才没那么好糊弄。他趁势搂紧岑潇,对着女儿露出狡黠的表情:“要我送你去也行。但是你得承认,我比你更爱妈妈哦。”

“爸爸小气鬼!我让阿 K 叔叔送我去!”

福泥说着,一把撞开了岑潇与陆平川,噔噔噔地跑到电梯口。就在等待电梯的片刻,她又回头,冲陆平川做了个鬼脸:“爸爸,我是小狐貍!”

陆平川藏住嘴角的笑意,假装疑惑地回道:“所以呢?”

“我们狐貍——”福泥双手叉腰,拉长了音调,“不吃狗粮!”

*

福泥离开没一会儿,陆平川便陪着岑潇去了后花园。

打理花园是岑潇移居越南后的新爱好,她甚至还报名了园艺班,学习花草培育和庭院设计。拿到证书以后,她又创立了一间庭院工作室,而孟园的花园便是她最好的招牌。

“你不觉得奇怪吗?”岑潇一边给葡萄架施肥,一边问道,“福泥最近……为什么总和你拌嘴?”

陆平川在院中翻出一片新土,正准备下花苗,听到岑潇这么说,立即就笑了:“她啊,大概是在记恨我的‘夺母之仇’。”

岑潇微有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

不久前,陆平川给福泥布置了一间公主房,并且告诉她,她已经是四岁的大孩子了,该学会一个人睡,不能再半夜跑到爸爸妈妈的主卧来敲门。

可在福泥看来,这完全就是陆平川“霸占”岑潇的借口。自己是被爸爸从主卧“赶出来”的,从此失去了和妈妈“同床共枕”的权利。

想起她方才还说要在外公外婆那里过夜,岑潇冲陆平川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试探着问道:“你今晚去接福泥回来吗?”

“她不是要在爸妈那儿过夜?”他说着,转过身去接水管,“我如果去接她,她更要和我生气了。”

岑潇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那微微僵直的颈背透露了陆平川的真实想法。

其实,比起她这个妈妈,陆平川在女儿的生活和教育上更加用心。他不会不知道,福泥嚷着要在外公外婆那里过夜,不过是一时的气话。

女孩子嘛,有时候说“要”,代表着“不要”;有时候说“不要”,又代表着“要”。

陆平川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又怎会不清楚?

可岑潇懒得拆穿他,一扭头就去整理葡萄架上的藤蔓了,心里却在想:福泥想和她爸爸斗,还为时尚早。

脑中浮现出女儿那张气鼓鼓的包子脸,岑潇不自觉地轻笑出声。几乎就在同时,她突觉后背一阵凉意,待她反应过来时,身上的 T 恤已经半湿了。

岑潇抹了把脖颈上的水珠,连声叫道:“陆平川,你干什么?!”

陆平川立刻回道:“啊,我没控制好浇水的方向。”

他语气无辜,脸上却一点儿歉意都没有,甚至还用大拇指摁住水管的出水口,对着岑潇的方向再次滋出大片的水花。

岑潇躲闪不及,眼睁睁地看着水花溅了自己一身,原本只是半湿的衣物这下可全湿了。

她对陆平川这种幼稚的行为无可奈何,只好打不过就加入,拎起身旁的小半桶清水,便朝他泼了过去。

陆平川被岑潇浇了个透心凉,看向她的眼神却越发炙热。

午后的天气本本就炎热,岑潇特意穿了件轻便的棉质 T 恤,此刻 T 恤湿透,玲珑有致的曲线在阳光下一览无余。陆平川眯着眼睛,甚至能看清她内衣的蕾丝花纹。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一把拧上水龙头,再回身的时候,直接将岑潇拦腰抱了起来。

“陆平川!”岑潇拍着他的肩膀,却没有奋力挣扎,由着他将自己抱进了客厅,再压在沙发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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