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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伤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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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有吃饭的客人。他瞧了瞧墙上的餐单,点了一碗面一盘凉菜,又叫了一瓶二锅头。

先吃了半碗面垫肚子,然后就配着凉菜喝起酒来。

今晚的白酒特别辣,辣嗓子,辣的没一会眼眶湿了,眼泪掉出来。一个大男人喝酒竟然喝哭了。他赶紧用手背擦掉泪珠,又灌下去一大口酒。

啊,还是辣!

外面雪还在下,不知不觉半斤酒进了肚子。但他还觉得清醒,太清醒了,沈威手腕上那几个疤历历在目,忘都忘不掉。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还要守身如玉等着你。笑话。单说那姓安的,不愧是国外待过的,他床上的花招就比你厉害。我还出台,什么客人都遇到过,故事都很激情,你要不要听。”

“这些疤就是陪他们玩的时候烫的,我屁股上还有要不要看。免费,不要钱。”

那些刺激他神经的话猛然又从耳边响起,宇文宝生猛地端起杯中白酒。喝的太急,呛着了,咳嗽起来。

这时候饭馆老板搓着手笑呵呵走道跟前。

“兄弟慢点喝,着啥急。”

“没事。”他摆了摆手,又环顾四周,就剩他一个客人了。

“你们要打烊?”

“没事,没事,你慢慢喝。喝完我们再收拾。”

“那麻烦了。”宇文宝生起身掏出钱包结账。结完账他抓着白酒瓶走出店。

“这兄弟真能喝!”饭馆老板摇摇头。

宇文宝生踉踉跄跄走到出租车那,他蹲在车屁股后面把瓶中的白酒三两口全灌了下去。一股热气从肚子里往外涌,没有丝毫的难受反而很舒服。他起身走到一个垃圾桶跟前,想把酒瓶子扔进去,忽然眼前一黑身子栽倒,脑袋重重磕到垃圾桶盖子上。

这一下把他疼醒了,才发觉刚才有点犯迷糊,此时此刻才是清醒的。他转动脑袋看着黑洞洞的四周,那昏黄的路灯反而格外的碍眼。人呀,为什么不是瞎子聋子,看不到听不见多好,多好。

大概是吃了药的缘故,沈威感觉自己□□那块没那么痛了,但是不能碰,一碰还是一阵酥麻。让他眼泪差点掉下来,但走路比白天便利多了。他现在不敢多喝水,只是吃了晚饭还是免不了上厕所。白天觉睡太多,夜里睡意很浅,一点尿意就把他憋醒。他套上大裤衩和背心,扶着墙去上厕所。

一手扶着马桶,一手扶着腰,踮着脚,一泡尿滴滴拉拉半个小时才解决。腿都站麻了,水放完了,他松口气,提上裤衩子。

忽然就听外面“咚”的一声巨响,深更半夜的把他吓了一跳。

小心推开卫生间的门,只见一个黑影躺在门口。门还大开着。

他抖着腿走过去,也没客气,直接用脚丫子踢地上人的脑袋。

他当然知道那是谁,但还是不耐烦地问:“你谁呀,在这装什么死人!”

他又使劲踢了两脚,没对着脑袋而是肩膀。躺着的人没动静,冷风从楼道吹进来,他打了个寒战。沈威只得先把大门关上,然后打开灯。不开灯还好,一开灯吓了一跳。

躺着的家伙一身泥水,面朝下,一滩血迹从脑袋

“真要死人,还是装可怜?”沈威心里犯嘀咕,他蹲下来立刻闻到一股呛鼻子的酒味。

“该死的,怎么不死在外面,来老子这耍酒疯算什么!肖林那个王八蛋为什么给他钥匙。”沈威骂骂咧咧蹲下,吃力地将人翻过来。

万幸人没死还在喘气,但额头上好大一个疙瘩,而此刻鼻孔里还在淌血。

沈威心里骂了一万遍,他挪动步子回到卧室。不管了,这人的死活与自己何干,酒不是他灌的,摔跤也不是自己绊倒的。

但白天躺的时间太长了,回到床上后怎么都闭不上眼。

好好的一个觉,好好的生活都被打扰了。他恨恨的,如果不是行动不便早就拍拍屁股走掉了。现在无缘无故惹了一身骚,沈威骂了句娘又坐起来。

冬的夜,漫漫长夜,一夜雪未停,一夜人不得安宁。

宇文宝生是被刺眼的日光给照醒的,刚睁开眼就觉得头痛欲裂外带恶心难受。喘着气又躺了十多分钟才缓缓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他抓起来搂到怀里,才发觉自己躺着沙发上,地上扔着一堆脏衣服,而他只穿了秋衣秋裤。

忽然额头像被蜜蜂蛰了似的一阵刺痛,伸手去摸,摸到好大一个疙瘩。而鼻子也不舒服,他使劲扣,竟然扣下来很多干掉的血渣子。而地上还扔着一块毛巾,上面全是血迹。

沈威早早醒来了,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着急给肖林打电话骂人。但想到手机早丢了,他干着急没用,躺在床上生了会闷气又睡着。之后又被客厅的动静吵醒,但他就当做没听到,继续睡。没过多久又醒过来,这次是被肚子叫醒的,肚子咕咕叫着饿。

咣咣,有人敲门。

“进来”,沈威没好气地低吼一声。这屋里只有俩人,他当然清楚外面的是谁。

没想到进来的人很滑稽,额头上贴着巴掌大的纱包,鼻子上贴着创可贴。真像游乐园的小丑,很滑稽。

但他没笑出声,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幼稚的人了。只要不故意激怒他,你几乎看不到一丁点当初那个富二代的影子。

“早饭我买好了,出来吃饭吧。”

“你大晚上喝什么酒,喝了酒就死外面去。半夜三更折腾我,我还是病人呢。”

“谢谢了。”宇文宝生摸了摸鼻子,这次的确是自己失态了,他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喝酒,算了跟我没关系。”沈威套上背心,掀开被子坐起来。“二宝生,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好好谈谈吧。”

“吃完饭再谈。”宇文宝生好像预料到了沈威会谈什么,他本能地不想听。

“也行。这早餐多少钱买的,我给你。”

“不用了,没多少。”

“别,我挣的钱再脏也付得起一顿早饭。”沈威把零钱从枕头子。

宇文宝生看着那一把零钱鼻子又酸了。他忽然很恨自己,恨透了自己,恨不得去厨房拿刀子直接插在自己心窝。

“不用了。”嗓子眼里硬挤出一句话他转过身回了厨房。

“爱要不要,别说我没给,占你便宜。”

沈威哼了一声,伸伸懒腰。然后把钱一张张整齐地叠在一起又压在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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