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剧情之两个梦(2/2)
他拿起手机找到沈威的号码,手指摩挲着通话键就是按不下去。
宇文宝生脱了鞋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三点多的光景。下楼给自己煮了一碗葱花面,吃了面喝过面汤胃里舒服很多。但脑袋还是沉的,心还是纠结的。他回到屋坐在床上又拿起手机翻到沈威的号码,眼睛盯着那两个汉字和一串数字足足有五分钟,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打过去。放下手机后人带着乏累和疲惫又睡着了。
这次睡得安稳许多,但睡得时间太长他竟然又做起了梦。在睡梦中他好像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家里,孩子穿着漂亮的衣服在隔壁房间嬉戏打闹。而他正坐在餐桌旁,等待着妻子亲手为他做的菜肴。他看到白雅娴穿着靓丽的时装把一盘盘菜端上桌。而这时另一扇门打开了,是沈威穿着大裤衩光着上身,罩着一个围裙走出来,手上也端着一盘菜。俩个人好像在比赛似的不断地往桌子上端,不一会诺大的餐桌竟然摆满了各种美味菜肴。
俩个人坐在他的一左一右,一个用勺子一个用叉子开始给他喂饭。起初他还能大口咀嚼着吃下去,但越吃越撑,实在咽不下去了。白雅娴一把抓过他的脸,按着下巴,把一大块鸡肉塞进去。而沈威气急了,扭过来他的脸,掐着他的腮帮子逼他张开嘴塞进去一大块猪排。就这样俩人都争着抢着给自己喂菜喂肉还灌汤。他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被俩人扭来扭去,向左转向右转。源源不断的饭菜被塞进嘴巴里又掉了出来,沈威开始捶自己的肚子。而白雅娴竟然用叉子往自己口腔里乱捅。
终于“嘭”的一声他的肚子爆炸掉,身体碎的四分五裂,而那俩个人还在争执到底该吃谁的饭。他的灵魂飘飘荡荡穿过一片草地和一个公园,落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内。他躺在床上感觉乏累又觉得燥热,他想洗澡就把自己脱得精光。当他要下床的时候忽然两边墙壁又开出了两扇门。右边的门被打开,穿着薄纱睡衣赤着脚画了淡妆的白雅娴依偎着门框。一只脚脚尖点地,另一只脚高高擡起朝着自己招摇,示意他过去。同时另一扇门也被打开,他听到了嗤嗤的响动,是金属在石头上摩擦的声音。这时沈威出现在门里,还是光着上身穿着大裤衩,身上没有了围裙。此时沈威蹲着在石头上打磨一把尖刀。那尖刀被磨得锃明瓦亮,刀锋闪着白光。沈威一边磨刀一边擡起头冲着自己冷笑。好像在说如果你不过来,那就把你挖心掏肺割肠刨肚。
宇文宝生感觉到羞臊和害怕,抓起被子盖在身上。忽然尿意大起,想上厕所。但是两边的门他不知道该去哪一个。在彷徨中尿意越来越强烈,他急迫地想冲出去但又羞于赤身见人。两边的等待好像也失去了耐心,两个人同时从左右两边跑过来,跳到床上。他们一个挥舞尖刀一个掐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选择到底要那一个。但他只想大声喊要去厕所,却发不出声音。最后恼怒的白雅娴嘴里骂着负心汉,两只白嫩嫩的细手左右开弓猛扇他耳光,扇的他天旋地转。而一旁的沈威也怒了,笑着告诉他,让他尝尝背叛自己的下场。说着一脚踹倒白雅娴,尖刀往脖子处一晃,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白雅娴身首异处,脑袋滚落在地。而他还来不及呼喊,杀红了眼的沈威掀开被子,一脚踩在自己肚子上,尖刀直捅心窝。鲜血喷了出来,那尖刀还随着手腕转动,在胸口处乱搅一通后拔了出去,而刀子上还插着一颗流着血砰砰跳动的心脏。
他用绝望的眼神望着沈威,而沈威却像一匹饿极了的野狼,捧着他那颗心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啊”,宇文宝生大叫一声睁开了眼,把坐在他身上的人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看到儿子宇文磊正跨坐在他腰上,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正往自己身上戳呢。
“这是谁给你买的?”他揉了揉心脏的部位,有气无力地问。
“威力叔叔啊,他说用这个可以杀坏人。”
宇文宝生像是被戳中心事,身子抖了一下。他擡头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等着,爸爸给你们做饭去。”
“我们吃过了,不用。”
“谁做的?”
“姐姐啊,放学回来后你在睡觉,姐姐说不要吵醒你,她去厨房做的饭。”
“你们吃的什么?”宇文宝生没想到女儿还会做饭。
“姐姐做的蛋炒饭,放了好多火腿和鸡蛋。很香很好吃。”儿子吃的应该很满意,对姐姐的手艺一顿夸。
“你姐姐呢?”
“作业写完了,在隔壁画画。他嫌我吵,把我撵了过来。”
“那你就在这玩吧,别去吵姐姐。”宇文宝生把儿子从身上抱下来,然后穿衣服起床。来到隔壁房间,女儿瞄了他一眼继续坐在画架前画画。他走过去看,是素面,画的一颗苹果。
“哪来的苹果?”
“同学给的。”
“想吃水果了跟说,爸爸给你钱。”听到这苹果是拿别人的,当爸的心疼起来。
“没事,她喜欢吃虾,我还从厨房拿了一些虾给她。”
“什么时候带同学过来,爸爸给你们炸大虾吃。”
宇文溪放下手中的素描笔,转过身子看着胡子拉碴还有些憔悴的老爸。
“爸,你昨天喝酒了?”
“嗯。”
“干嘛喝那么多,喝酒伤身体。”
“放心,下次不会了。”
“沈威是不是走了?”
提到沈威,宇文宝生楞了下,他还是点了点头。
“你喝酒是不是因为他离开了,太难过就借酒浇愁?”
没想到女儿会这样联想,他忽然又想起下午做的那两个奇怪的梦,脸上烧热起来。
“没有,爸爸只是压力太大想释放一下。”
宇文溪擡起手臂用手指摸了摸她爸的嘴角。
“这个口子还没好,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么。”
“不知道,小伤口没关系。”
“他让你破了相,你不恨他?”
“爸爸比他年纪大很多,很多事是我处理不当。就当是我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