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兮兮的宇文宝生（2/2）

“可我不想写作业，很无聊！”

“那就去玩玩具，玩一会再写。”

“玩具也玩腻了”。宇文磊摇着头央求：“爸爸，你给威力叔叔打电话好么，跟他说我想他了！”

“你快上去。”爸爸冲儿子瞪了一眼。

宇文磊吓得一溜烟跑了出去。

“宝生哥，没想到磊磊跟沈威的感情真不错。沈威这小子看着没脑子还知道拉拢人心呀。”张亮没发觉气氛不对劲，一边削土豆一边讲话。

“你再提他一次我就扣你一百块工资。”

“啊，什么！”张亮以为自己听错了，上班半年来他第一次听被扣工资的警告。

“一次一百，你看着办吧。”

“生气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张亮在心里嘀咕。

晚上八点多，店里没什么客人。宇文宝生上楼去看孩子，儿子已经趴在床上睡着，衣服也没脱。

他把儿子抱起来翻个身盖上被子，在被子给脱衣服。

“把他叫醒，作业还没写呢。”一旁画画的女儿讲话。

“弟弟都睡着了，明天再写吧。”

“你就是惯着他，长大不会有出息！”女儿不满地怼了一句。

宇文宝生笑笑，帮儿子掖好被子。

“爸爸，你头上怎么了？”宇文溪不经意转过头才发现。

“没事。”

“是不是那个沈威打的你？太过分了，这次必须要报警。”

“不是他，别乱猜。”

“真的？”

“真的。”

“那是谁？不管是谁都要报警把他抓起来，可恶！”

“是你爷爷。他逼着我相亲，我不愿意。他拿东西顺手砸我，被误伤了。”宇文宝生又解释一遍，他可真解释烦了。

“爸，我觉得你好倒霉哦。你快去照照镜子，嘴上的伤没好，脑袋上又添一个。你长得又高又壮，为什么总是惨兮兮的样子。但爷爷打你，你也只能忍了。”宇文溪忽然捂着嘴笑出声。

被女儿嫌弃了，宇文宝生摸了摸嘴角又摸了摸额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

“今天相亲呢，成了么？”

“没有，人家拒绝了。”

“这么高冷，什么条件，很优越么？”

“嗯，爸爸配不上人家。”

“那以后还会相亲么？”

“暂时不会了。”

“爷爷说的也对。你才三十，后边的几十年不可能自己单过。我跟弟弟也不能陪你一辈子。等你老了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

“爸爸生病了你们不管么？”女儿这么正经地跟他谈后半生的问题，宇文宝生觉得有些好笑。

“管啊。但我们都有工作，还会有自己的爱人跟孩子。一时赶不过去或者抽不开身怎么办。所以你身边总要有个人呀！”

“爷爷什么时候过来跟你们说的？我怎么没见到他。”

“爷爷去学校看我们了，还给我们零花钱。”

“哦。”宇文宝生点点头。

“爸，你头上的伤是沈威搞的吧？你老实说哦，不然我会担心。虽然嫌弃你，可你还是我们爸爸。”

“他有那么坏么？你们为什么总怀疑他。”宇文宝生有点不解。

“他还不够坏，砸了店里那么多东西，还把你的嘴唇咬破。他就是一条疯狗！”

“别这么说他，他就是年纪小有些不懂事。”

“爸，肖林哥哥年纪也不大啊，但就比他懂事多了。你干嘛老维护他，我不喜欢他！”女儿的声音提高了，气氛有点不融洽。

“好好，不说了。你画一会也睡吧。”他站起来。

“嗯。”

夜里饭馆还是没什么客人，张亮也没老实学烧菜，一个人坐在角落玩手机。

“回去吧。”

“啊！”张亮赶忙把手机塞裤兜里站起来。

“没什么人，就先回吧。”

“再等等看，还不到九点呢。太早了，哥。”

等过了九点半，除了一个老阿姨打包了一碗面，还是没什么人来。宇文宝生就让张亮下班了，他把厨房收拾了一下也上了楼。

四月的天，即使是夜里都已变得暖和。夜风也不凉了，温温的还有些舒适。上了楼宇文宝生忽然想洗个澡，他又提着暖水瓶下了楼。烧了一锅热水，把暖水瓶灌满后提了上去。来到天台摸了摸床单被罩和衣服，都还有些潮没办法收进屋。澡盆就放在天台小厨房的墙皮的动静。是老鼠么，小厨房里没放什么食物，他犹豫了一下。

澡盆放搬进卫生间。心里还是不安，他又想起下午过来检查卫生的那些人。如果二楼有老鼠，万一跑到一楼去了这可不是小事。走回天台，看着黑洞洞的小厨房，没发现什么异样。小厨房里没有扯电线自然也没安灯，他从卧室找到手电筒。

从门口照进去，煤气罐、案板、小橱柜、角落一些杂物都正常。就当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角落又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是什么东西擦到了厨房的铁皮。动静不大但在这夜里听的格外清晰。那个声音感觉不像是老鼠发出的，应该是个很大的活物。

有贼么？孩子就在屋里睡觉，他心中一动，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