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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血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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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有点痛啊。”

这点小痛跟刚才挨打受的痛比起来差远了,宇文宝生眨了眨眼就忍了过去,

伤口正好在额头的发际线处,额际的头发盖下来很不好抹药。经过他的同意,大夫用剪刀把伤口四周的头发剪了剪。抹了药压上纱布,又用医用胶带把纱布固定住。处理好伤口之后又给他打了破伤风针。

除了创伤药,消毒纱布和胶带,医生又给他开了一些消炎药。杂七杂八弄了满满一大袋子,一共要三百八十块钱。他再三确认需要这么多药么?他不是怕吃药而是心疼钱了。

“咋不用,你这伤在面门上,弄不好要破相的。我给你开的药都疗效快的。还有啊,伤口愈合之前不能碰水,也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我给吧,我带着呢,”宇文宝娟看出二哥心疼钱了,急忙掏自己的口袋。

“不用,我来。”当哥哥的那好意思让妹妹出钱,宇文宝生掏出钱包付了医药费。

医生交代了这些药的吃法和用量后俩人离开了药房,又走回小区门口。

“哥,刚我才注意到你嘴角那怎么有个伤口,看着还是新的。”

原来宇文宝生来相亲之前把创可贴撕掉了。那口子没完全痊愈,离近了看嘴角有个小坑。

“哦,那是我不小心碰到了。”

“碰哪了,能把嘴碰成这个样子。”

“你别管了,不严重。”

宇文宝娟点点头,宽慰道:“哥,你也别生爸的气。他也是操心你的事,急火攻心犯了糊涂。这些天他除了钓鱼就是四处寻摸打听有没有跟你你年纪相仿的单身姑娘。你知道爸以前也是挺大男人的从来不操心这些事。”

“我不生气。你回去劝劝咱爸,以后别操这份心了。我的事我有主张。”

“嗯,我相信你。”宇文宝娟讲完忽然又笑了。

“怎么了?”她哥摸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包。

“那个大夫手艺不好,把你伤口那的头发剪得有点。还长短不齐,跟被人咬了一口似的。再配着你脑袋上的这个纱布包,看着有点好笑。不过这样倒好了,这形象也不适合去相亲。”

“是吧,那是好事。”宇文宝生自己也笑了。

“哥,你最近怎么总招血光之灾呀!要不要我去庙里拜拜佛替你上柱香,求个平安。”

“不用。现在饭馆经营平稳,我很知足。受点小伤无所谓。”说到这宇文宝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妹妹手中。

“我不要。我照顾咱爸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能老要你的钱。”妹妹把信封又推回去。

“你照顾是天经地义的,我给钱也是天经地义的。快拿着。”

“不行。你说了你要凑够房子的首付后才肯去相亲。养俩孩子又接济我,什么时候能把钱攒够。”

“我是开店做生意的,挣的比国强的工资只多不少。你只要把咱爸照顾好,让我没后顾之忧就行了。”说完宇文宝生把信封又塞回妹妹手中。然后转身一手提着药一手捂着脑袋往前边的公交站走去。

坐公交回到家已经快中午了,肚子又饿又没胃口,也是个奇妙的感觉。

今天上午真是够精彩的,相亲不成又被父亲打了一顿。而上一次挨打还是大学二年级时,暑假他领着大肚子的前妻回家。被父亲从屋子里打到院子里,从院子里又打到胡同口。打断了两根竹竿,围观的街坊里三层外三层。

宇文宝生把药放到自己房间,看着肉痛。几百块钱就这样稀里糊涂花掉了。

天台上衣服和床单被罩都晾了起来。洗衣盆旁边的小凳子上放着那双绿色的塑胶手套。拿起手套瞧了瞧,也没真想以后洗衣服戴着用。他找到一个塑料袋把手套包起来,然后放到了小厨房橱柜的顶上。

不饿也得吃饭,不然哪有力气干活。下楼给自己煮了二两白面,切了一小碗萝卜丝。萝卜丝过了热水用醋和盐巴拌了一下。就着萝卜丝他吃光了一碗面。

面刚吃完就听到“啪啪啪”很大力的砸门声。只见巧姑姐站在门外一脸不高兴地瞪着他。配着那蓬蓬的卷发,好像是狮子要一口吃了他。

他赶紧擦擦嘴去开门。

“姐,进来说。”

“不了,我不敢进。身份不行,庙大惹不起。”

“姐,你开玩笑吧。这饭馆比你的超市大不了多少。”

“少跟我废话,我说你......”巧姑姐站在门口,抱着胳膊正准备开骂,忽然愣住。

“你脑袋上怎么回事?”

“这个呀?”他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包。“我爸不小心打的。”

“你爸打的?”巧姑姐一脸惊异,哪有老子打儿子下手这么狠的。但再想想老宇文家打孩子的优良传统,她也信了。

“挨打你也活该,全是自找的!”

“是,我该打。我也没觉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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