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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个下午,随便聊随便逛。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消磨时间,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那个奇怪的男人,瞬间就被她抛在脑后。
傍晚的时候他们选了一家泰国菜,正在排队,与卿的电话响了。
是陈酒打来找她。
“卿卿子,晚上一起吃饭不?吃完饭咱们去看电影啊!”
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姚申一,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答应一个试试”。
她坚定地、有力地、简短地回答:“不行,没空。”
陈酒还不放弃,继续尝试说服她:“我们看完电影可以出来喝酒啊,接着骂姚申一!或者干脆打电话骚扰他、装鬼吓唬他!哎要不我找个新号码来吧——”
“陈酒!我有事先不说了,我挂了啊!”她慌乱地挂断电话,心虚地低着头,过了好久才擡起眼皮偷瞟姚申一。
他根本没看她,她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侧脸。
还有弯起的嘴角。
羞到擡不起头。
可还是得解释。
“我、我跟陈酒,我们俩就、就喝醉过那么一次,也就闹过那么一次——”
她竖起一根手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神采飞扬:“也就?”
她低下头,这实在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
他忍不住笑出声:“你怕什么?我说什么了吗?”
他这是,一点都没生气?
见她不信,他一把搂过她的肩膀,笑得风轻云淡:“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与他视线相对。
他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流淌着滚烫灼热的爱意。
虽然很感动,但她还是要说。
“其实你还骗过我蛮多次的。”
“……”
粉红泡泡被戳破,他无奈地苦笑、眼神闪躲,与卿不依不挠、掰着手指头和他算:“你想啊,在团建的时候你假装被人泼水、要跟我告白;借帮陈酒暖房,骗我出来聚餐;假装出来吃饭、结果泼了江医生一身;明明送我的礼物,却借了江医生的手。你还胁迫我骗我爸妈呢!”
她越说,他脸越挂不住,到最后简直开始心虚:“这怎么能算欺骗呢,不算吧?这是情趣。哦还有,吃饭那几次,那不算,不能算的……”
“怎么不算啦?明明算的。”
“那,以后我要是真骗你了,你打算怎么办?”他眸色深沉,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心事。
她想了想:“你要是真想骗我,可能我都发现不了……”
他无奈地偏头笑了笑,嘴角竟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与卿根本没在意,而是开心地说:“到我们了,叫号了叫号了!”
吃完饭回家,在楼下亲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她上楼。
她摸着红肿的双唇,再看看镜子——
耳后也有痕迹。
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
谈恋爱,发生一切,都很正常的。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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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
与卿还是很低调,她不想陷入办公室恋情风波。
魏宏小学弟忽然提了离职,说是要专心准备考研,所以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吃午饭。
刚吃完,陈酒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无人的会议室,还特意锁门、拉上窗帘。
与卿失笑:“你这是干什么呀?”
陈酒从百叶窗缝里鬼鬼祟祟看了很久,确认没人后才紧张兮兮地和她说:“卿卿子,
搞得与卿也紧张起来:“好,我答应你。”
陈酒咽了口唾沫,两眼直勾勾的:“有人和我借钱,猜猜是谁。”
……
“这我哪猜得到?”
“你绝对想不到。”
“你们姚总?”
陈酒不耐烦地说:“哎呀不是他啦,他怎么可能会缺钱?!但是很接近了!”
接近?
她想了很久,倒吸一口凉气:“姚总的妈?!”她只能想到丁阿姨。
陈酒很严肃地点点头:“我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人都懵了。”
“等下等下!”与卿也懵了,“她为什么要向你借钱?借多少?”
陈酒竖起一根手指头,与卿瞳孔震惊:“一百万?!”
“才没有,就十万!而且要我答应、不告诉姚老大。”
“十万?!就十万块钱为什么要找你借——不对,多少钱她都不该找你借啊。”
丁阿姨是姚申一的亲妈,就这点钱,不夸张地说,姚申一指缝里漏一点就够了。
陈酒一拍桌:“我就是这个意思啊!我心想征服也不像要倒闭的样子,她为什么不找姚老大。我没立刻答应,今天偷偷问了朱明明和张克礼,他们也都被借了,不多,都是十万八万这个数。”
与卿难以理解。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
丁阿姨需要钱,但是这钱的用途不能让姚申一知道。
与卿大胆猜测,难道又是为了补贴她妹妹那边?
于是她们二人一合计,打算打电话给丁阿姨,无论如何要把这钱的用途给套出来。
陈酒酝酿许久,她本来性格就大大咧咧、说话咋咋呼呼,一番操作猛如虎,居然真让她套出来了。
“阿姨说这钱是给她外甥准备的。她外甥是谁?她外甥,不就是姚老大表弟?这有什么好瞒他的?”
陈酒不太清楚姚申一家里的事情,所以很疑惑。
与卿瞬间面色凝重,丁阿姨外甥,不就是那个因为贩毒吸毒诈骗被抓了的霍晓龙?
他现在在保释期,要钱做什么?
与卿有个不祥的预感,他可能,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