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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没上班?我工作都安排好了,刚才一下午还接了几个电话。我早说了,做到我这个级别是不用天天苦哈哈打卡上下班的。”
与卿:……你说这种话是想气死我吗?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和我爸妈一起打牌?!”
他敛了敛笑意:“你说你家人不同意,我来解决问题。”
他穷追不舍:“等他们都喜欢我、认可我的时候,这总不会再是你我之间的障碍了吧?”
与卿定定地看着他:你昨晚在江边晃了那么久,就想出这么个招?
她警告他:“我告诉你啊,我爸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尤其我妈徐女士,社区里反诈骗宣传扛把子,你当心被她识破。”
“不会的。”他甚至向她展示自己的衣服,“我现在这身,总不像23了吧?”
她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没穿平日里那些夸张的T恤,而是一身偏日常的商务装,脚上人字拖被休闲小白鞋替代,确实成熟了许多。
她垂下眼,嘀咕道:“嗯,不像23,像33的。”
他失笑,可眼眸里像是有星星:“我们试一试,总可以吧?”
她一时语塞。
在他炽热疯狂的眼神追击下,她眼神闪躲:“你、你、你明明可以叫厨师把菜送上门,为什么偏偏要使唤我?”
他眼露失望,许久低语道:“你要躲避这个话题到什么时候?”
躲避到她准备好的时候!
她警告他:“我爸妈在这儿,你别乱说话!”
说完想退一步,他藏在椅子下的手蓦地握住了她的,她下意识地又想跑。二人正僵持,角落里吃饭的徐女士叫了她一声,与卿暗暗松了口气。
他鹰隼般的眼眸盯住她的,过了好久才缓缓站起身,嘴上应了一句“来啦徐阿姨”,端着蟹黄包去旁边的饭桌。
与卿磨蹭许久,不得不去。
他们先吃的三人已经吃差不多了,除了她爸妈和姚申一外,还有一条腿正是程阿姨。
她往后倒靠在椅子上,边剔牙边聊天:“欸,小姚啊,你刚才和小穆在聊什么?聊那么开心啊。”
姚申一淡淡地看她一眼:“聊点人生大事——”
徐女士冷笑:“她有什么人生大事?她的人生大事她自己都不急的!”
与卿心里一紧!
她登时求助般地看向姚申一,祈祷他千万别说不该说的话。
别家父母她不清楚,但是她父母她太了解了。
尤其徐女士这么传统又典型的中国大妈,是绝难接受差了七岁的姐弟恋的!
他要是一时冲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就——
她抿嘴咬着牙,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地看他。
他眉头间终于舒展了些,笑着说:“我跟她介绍有加广东菜的粤菜和茶点比这家好吃,吃,也是人生大事啊。”
徐女士和程阿姨闻言,纷纷询问是哪家餐厅。
与卿这才暗暗松口气。
大家都吃差不多了,喝口茶,再战。
与卿如坐针毡:“妈,都几点了?还打?”
徐女士:“再打两圈——四圈就行。今天本来汪老师有课、缺了一条腿,正好老板说这位小姚同志一缺三,这才凑了一桌。这是缘分,你懂什么呀?你就知道催催催,又没花你的钱!”
疯了,徐女士疯了。
她只得转向穆先生:“爸~”
穆先生眼神比她还专注。
徐女士不耐烦地挥挥手:“要不你先走吧,又没让你等。”
对面的姚申一居然还冲她挑了挑眉。
与卿:“……”
她哪里敢走!
麻将机洗牌完毕,大家掷了骰子,开始码牌。
打了两圈、又打两圈,徐女士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上头的她哪里像是鸣金收兵的样子?居然还想再来两圈。
姚申一也跟着帮腔:“是啊,赢了就想走?我感觉我马上就要翻盘了,不准走啊。这店九点才关门,必须打到九点!”
与卿站在徐女士身后,恨恨地隔空了他一拳,还九点?!
也许是影子晃了下,徐女士疑惑地擡头看了她一眼,她连忙假装有蚊子的样子。
对面的姚申一已经笑疯。
不管了。
来点非常手段。
与卿咳嗽一声:“妈,你们玩多大的输赢?”
“小得很,一晚上不睡觉、熬到累死,也就两顿饭钱。”
程阿姨输得最多,阴阳怪气道:“哦哟你家两顿饭这么值钱啊?”
与卿连忙说:“这也不小了啊,这合不合法啊?万一警察又临时来抓赌呢?你想想,上次咱们也是在这个棋牌室里打牌,把我们抓进去了,这事你忘了啊?”
徐女士:“哎你这个乌鸦嘴能不能不要老是说什么抓不抓的,你当心真把警察招来!要不你回家吧——”
徐女士的声音戛然而止,陡然看向对面的姚申一,狠狠拍桌道:“我就说小姚看着眼熟嘛,上次和我们一起进警察局的是不是有你?”
坏了!她居然忘了这茬!
姚申一神色淡然,穆先生也跟着拍桌:“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我们是不是在警察局大厅见过一次?”
把注意力从麻将上挪开的徐女士终于想起了往事:“哎哟瞧我这记性,巧巧她同事被拐的那次,就前两天,来的好像也是你吧?”
与卿:……
这种事情,瞒不住的。
徐女士到现在才想起来,已经是奇迹。
与卿耸耸肩膀,意思是我没招了、姚申一你自己说。
他很坦然:“是,我是穆工同事。”
与卿心情复杂。
她心想,姚申一家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叠在一起,估计会把徐女士吓跑。
下一刻,徐女士喜笑颜开:“哎哟小姚,我们这真是缘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