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刑警×法医老攻(1/2)
病弱刑警×法医老攻
齐寻轻微点了下头:“好。”
严醉感觉手搓得够热了,探进纯白的被子里,拿开齐寻的手,掌心隔着衬衣,刚触碰到他的腹部,就感觉到他的胃剧烈地拧绞,轻轻往下按,三四个硬结块分布不远,触感分明,严醉唇“啧”了声:“你经常胃痉挛吗?”
齐寻还是点头:“嗯,经常这样。”
严醉感觉隔着衣服捂得不热,摊平了掌心搭在他腹部,温声问:“我把手伸进去给你揉肚子好不好?”
齐寻自从喊了声“严哥”,就开始对严醉提不起半点戒心,不像刚见面的时候明里暗里地博弈,现在乖乖地躺着,不管严醉想怎么照顾,哪怕不隔着衣服摸摸肚子这样亲密的举动,他都愿意。
严醉得到齐寻的允许,把他别在腰带下的蓝色警服衬衣拽出来,手摸索着探进去,潮热的手掌压在着他拧成一团的胃轻轻顺时针揉着,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抽搐的筋结,揉得很慢。
“哥,”齐寻声息虚弱,半阖着眼皮,细密的睫毛颤动,他冰凉的掌心隔衬衣覆在严醉手背上,停了一会,猛地往下压,疼得他眉皱紧了,“你用力一点揉......”
“哎?”
严醉急忙擡起手,对抗他往下压的力道:“不行。”
“哥,我疼。”
齐寻额前深棕色的碎发都被冷汗洇透了,黏在雪白的肌肤上,他翻身侧躺过来,屈着腿,难受得眼圈泛起湿红,扎着输液针的素手攥住严醉修长的指节:“你用力一点,好不好?”
“那我就稍微使点劲啊,受不了就跟我说。”严醉看着齐寻耷拉着脑袋,觉得他是不想躺医院的枕头,就伸出手臂抵在床上,让他枕着,另一只手攥成拳,拳峰按着他的上腹,不轻不重地搅动他胃里冷硬的筋结,他低着头,蜷起身体,瘦薄的背在轻轻颤抖。
“不行吗,”严醉擡起小臂,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柔地抚着齐寻厚软的深棕色卷发,“不行就揉轻点,咱不忍着。”
齐寻摇摇头,顺势握住严醉给自己按揉胃壁的那只手,往怀里拽,虚声开口:“呃......再重一点。”
“不能再重了,”严醉太着急了,来不及考虑动作得不得体,只想安抚他,下意识低头,唇抵着他湿凉的额角,柔声哄他,嗓音低沉,“小寻乖,这样就可以,再用力就对你的胃不好了,听话。”
严醉的话说完,齐寻突然松手了,冰凉细瘦的指头缓缓离开严醉手腕上的肌肤,他低着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两三分钟,连呼吸都清浅了。
严醉不知道齐寻是怎么了,特别担心,想主动打破沉寂,问问他要不要吃点小米粥暖胃,齐寻却倏地擡眸,死死地盯着严醉,眼里有热泪打转,眼尾湿润,浮起一抹薄红,他情绪很激动,开口时唇瓣轻颤:“你为什么这样叫我?”
小寻,只有齐寻的父亲是这样叫他的,父亲是个很温和的人,喜欢养绿萝,即使是简单的水生植物,也将叶片打理得整洁好看,黄叶都仔细地摘掉,配上家里简单的装饰陈设,干干净净的,小小的家,承载了齐寻温暖的童年。
父亲坐在沙发上,朝着齐寻伸出暖热的手,柔声说:“小寻,爸爸抱。”
“小寻怎么了,肚子痛吗,乖,爸爸用手捂一捂就不痛了。”
“小寻,爸爸今天下班可以来接你放学,要等爸爸哦。”
“小寻......爸爸爱你,但以后不能回到你身边了,爸爸不在,你要好好生活。”这是三台市缉毒大队里,齐寻父亲的战友亲口转达给齐寻的一句话,父亲永远留在中缅边境那片满是杂草的土地上了,之后,没有人再叫过齐寻那么温软的小名。
战友说,齐寻父亲弥留之际紧紧捂着胸前的警号,不让它染血,说完那句话,直冒血的喉管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剩微弱的气息声,固执地重复着“小寻”,直到有人把干净明亮的警号摘走,他的眼睛才闭上。
中国的缉毒警,就算眼睁睁地被自己浑身搅碎的血肉淹没,清醒着被打碎骨头,也永远不会向毒贩低头。
确实像严醉想的那样,齐家满门忠烈,齐寻一直很想父亲,然后一个又一个像齐寻的人,这样失去了父亲或母亲,几毫克的毒品,都是打在他们身上的子弹。
齐寻恨透了世界上的每一个毒枭,主动,或被动吸食毒品的人,他没有家了,直到现在都像个孤魂野鬼,无依无靠地活着,在任何岗位上疯了一样地工作,尝试填补心脏上被生生挖掉的一块肉。
“你告诉我,”齐寻眼里蓄着的热泪大颗下坠,掉落在严醉手臂的肌肤上,他哭着大声质问严醉,“你为什么这样叫我?”
严醉被齐寻吼得不知所措,握住他凉透了的手,捧在掌心里捂着,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很熟悉,像以前这么叫过你一样,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你身体还不舒服,就........”
齐寻突然又安静下来,瘦弱的手臂撑着床垫,艰难地欠了身,离严醉近了一点,眼泪依旧大颗地往下掉,灼红的唇瓣轻碰,清晰地咬出几个字:“你抱抱我。”
严醉直着眼,想都没想,立刻探身把齐寻揉进怀里,这一时刻,严醉对他的熟悉感,依赖感,极度旺盛的保护欲,还有爱,全部到了临界点,虽然今天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但严醉非常清楚地感觉到,齐寻是曾经和自己亲密到同床共枕的爱人,各自倾尽所有地爱过。
严醉好想继续像那样爱齐寻。
齐寻也有同样的念头,过度依赖严醉,甚至是想爱他,现在和严醉相拥,在他怀里的感觉确实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印象里一样,是特别暖热的。
“哥,”齐寻手里紧紧攥着严醉肩上的衣料,哽咽到快说不出话,“你再.......叫我一次,小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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