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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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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寻笑声悦耳,身体在严醉怀里颤着,笑了好一阵,肚子都疼了。

严醉陪着他,掌心在他心口上捋着,很仔细的盯着,免得他又咳嗽了。

“老公,”齐寻不笑了,喘了一会粗气,微蜷着身体,捂唇咳了两声,感觉严醉的手在背后不轻不重的拍,还是想知道后面的事,就追问,“那后来呢?”

严醉没接着聊,帮齐寻拍了一会背,手又搭在他肚子上捂着,给他暖暖胃,柔声说:“宝宝,要不要喝点水,怎么嗓子还不好了?”

齐寻摇摇头,抱着严醉抚在自己腹部的手摇晃:“不要,现在就继续说。”

“然后,卖给秦元的名次宣布无效,第6名给了我。”

严醉回忆说:“好像那次连钱都没退给龙腾,30多万呢。”

齐寻不屑:“活该。”

“就是活该,”严醉冷哼一声,“现在的龙腾是鸡飞狗跳,跟看笑话一样。”

“蠢货就是蠢货。”

齐寻想着当时秦元对铭德施工单位见死不救,气不打一处来:“上回那事之后,铭德归了咱们,秦元废话还不少,真是有病。”

“嗨,”严醉有点无奈,“就是他这种人,没能耐,又嫉妒别人过得比他好,私下搞鬼,最他吗傻×了。”

两个人聊着,话赶话说到严醉小时候,齐寻试探着问,小心翼翼的:“老公,你为什么和家人关系不好呀?”

严醉没急着答,听着齐寻语气不太对,先安抚他一阵:“没事宝宝,不用这么担心我,断联系已经很多年了,我不难过。”

齐寻垂眸,沉默了一阵,慢慢的翻身回去,正对严醉躺好,伸手过去,摸着他的腰窝轻轻的揉:“宝贝,你真的不难过吗?”

严醉摇头,神情坚决:“一点也不,那种人怎么配当父母啊。媳妇儿,我人是横了点,但我初中之前是不打架的,被霸凌之后,家长揍我,说还不如养条狗,不招灾惹祸。”

“我草××的,是我想招灾惹祸?”

严醉唇角抽了抽:“从那往后,我就仗着一身的劲还手,校霸打不过我就回家让家长找我事,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我抄起钢管打一群,班主任都不敢拉着我,对方家长实在没办法了,问我想干嘛,我说要死一块死,谁也别活了,你们家的×犊子也没高贵到哪去,赶紧死。”

齐寻听着,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也许这一段在别人听起来,只是严醉牛×哄哄的反击,会觉得他很帅,解气。

可那是别人,严醉是齐寻的爱人,加上齐寻被霸凌的自杀未遂,落下严重的胃病,消沉了很多年,沦为万人脚下的烂泥。

同样的经历,齐寻这个人本来心思细腻敏感,是很能共情的。所以他很难过,无暇顾及严醉多能反抗,一闭眼就是严醉满身伤痕的样子,尽管没有亲眼见过。

一个人打一群人,严醉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老公,”齐寻轻声呜咽,挣扎着扑进严醉怀里,很用力的抱着他,手搭在他健硕的背上,喉间酸涩,话说的断断续续,“当时你,你和他们打架....是不是很疼?”

是不是很疼?

严醉看齐寻突然哽咽了,正搂着他不知所措,听这句话,抚着齐寻身体的手一顿。

这么多年过去,严醉提起这件事不下几十次,听众如云,只有齐寻问了句,当时疼不疼。

不疼了,严醉觉得心里温软的快要化了,媳妇儿亲口问的,那再疼也不疼了。

“这么多年了,”严醉抚着他厚软的发丝,帮他把凌乱打结的地方轻轻梳开,“不疼了,宝宝不用那么担心我。”

“我不信。”

齐寻渐渐泣不成声,瘦弱的身体在严醉怀里发颤,眼泪把他胸口处的衣料染的湿透:“你怎么可能不疼,”

“好了好了,”严醉看齐寻哭的那么厉害,有点慌了,手臂一擡,满心口都是湿热的泪,严醉搂着他,和他灼热的胸膛相贴,柔声说,“媳妇儿不哭了,我真没事。你这身体也受不了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乖。”

齐寻点点头,呜咽平息了,喉间还剩轻轻的抽泣。

严醉反手开了灯,抱着齐寻坐起来,背靠着墙,扶着他倚在怀里,一会给他揉揉肚子,一会揉揉心口,生怕他累着,缓不过来,晚上要睡不好了。

“媳妇儿,你胃里又痉挛了,”严醉指尖按上去,触碰到阵阵轻微的抽搐,擡眸问他,“疼吗?”

齐寻侧身偎在严醉心口上,缓缓摇头,脸上的泪痕朦胧的亮,鼻音很重:“不疼的,宝贝别担心。”

“想想明天中午回家吃什么。”

严醉成心岔开话题,不让齐寻难过了,温声说:“宝宝,中午还吃海鲜好不好,不做清蒸的了。”

齐寻桃花眼眨了眨,好奇的看着严醉,湿软的唇轻碰:“老公不爱吃清蒸的了吗?”

“我还行吧,那鱼虾都多新鲜,怎么做也不可能难吃的。”严醉眉眼含笑,话说一半,只瞥了齐寻一眼,视线就没法从他湿红的唇和鼻尖上挪开了,指尖托起齐寻的下巴尖,细细看他,皮肤实在是雪白,没有半点瑕疵。闭上眼睛吻住他湿软的唇,软糯的舌头交缠好久,严醉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

齐寻哭过,眼圈和唇都是红红的,瞳仁还是那么清亮,垂到额前的棕发卷发,被他随意的别在耳骨后,样子楚楚可怜。

严醉轻笑:“宝宝,你现在好像小兔子,真可爱。”

“那你是大兔子,刚才眼睛那么红,”齐寻擡手,在严醉脸颊上慢慢揉捏,唇翘着,“我也觉得你很可爱啊,你好像不怎么相信。”

严醉摇摇头:“我不信,我这么壮,一米九几,跟可爱能沾边?”

“跟身高有什么关系?”

齐寻皱眉,唇间嗫嚅:“我还一米八二呢,你还说我像小白兔。”

“媳妇儿说的是,”严醉柔声哄着他,“媳妇儿说我可爱,我就可爱,好不好?”

齐寻眉开眼笑,凑上去亲了严醉脸颊几下:“好呀。”

“明天开完会,去干货店买点花胶干鲍,再去海鲜市场买点满籽的鱿鱼,添点别的活海鲜。”

严醉思索一阵,揽着齐寻瘦削的肩往怀里送了送:“拿鸡肉火腿吊高汤,把花胶做成鲍汁的,咱俩中午拌米饭吃。”

齐寻不怀疑严醉的手艺:“好,老公做菜很好吃的。”

“这个我跟胜哥学的,”严醉笑了笑,“要不哪有南方菜系的大牛把这种配方外传,给人家几百万也不说啊。”

齐寻觉得有道理,胜哥要几个W就有几个W,不在乎别人给的一星半点。

用胜哥的话说:我草哦,一百个W那还叫钱?

“宝贝儿,睡觉好不好,”严醉垂眸,指尖抚净齐寻眼角的泪痕,错开他温软的视线,擦拭的很认真,温声说,“身体才舒服一点,不早睡可不行。”

齐寻想了想,乖巧地说了声“好”,拆开腰间绑带,衣料扔下去,月光照的他肌肤更是雪白透亮,顺手帮着严醉把腰带也扯开了,笑眼眯着:“老公,这样抱着睡,可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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