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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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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过去定义为一场战争,那你是我历史的天空里永远无法退散的硝烟,我能从那里看到曾经的腥风血雨,也能感受到向往未来光明的决心。可是今生如果不能在一起,何不放爱一条生路,你将历史抹去,我也丢盔卸甲,就像,从来没有过这段回忆、这场战争。

父亲在半个多月后醒了过来,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太愿意说话,偶尔看见我在旁边走来走去会突然把身体支起来,我以为他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我走过去他又转过头,躺下继续睡觉。

一次趁着母亲不在,他轻声问我:“你文伯走的时候送别的人多不多?”

我正帮他削着苹果,看他盯着我手里的水果刀一动不动,就赶紧把水果刀换成勺子。

我说:“问这干啥,追悼会当天人不多,但是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个人。”

父亲搓着双手说:“那就好,你文伯生前最怕孤单,人多热闹,可惜,我没能去送送他。”

我舀了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说:“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情?”父亲问。

“文伯是不是独生子?”

父亲见我这么问脸色立马变了,推开我的勺子夺过苹果咬了一口说:“不用你削,我牙又不是不好。”

可是他嚼着嚼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接着捂着脸嚎啕大哭,当时手上连着输液针,胳膊一动,手背就是一片殷虹。

母亲在这段时间内安排了文伯的后事,有部队的领导帮忙,事情比想象的顺利很多,只是还有人得到消息陆陆续续赶过来,但见到的只是一张嵌在木框中的黑白相片。

追悼会当天下午,我跟母亲作为文伯家属接待吊唁的宾客,临近傍晚走进来两个人,准确说一个是走进来的,另一个坐在轮椅上。

我看他穿着警服,年纪跟文伯差不了多少,以为他是文伯的战友。

他在文伯遗像前鞠了三躬,然后推着轮椅上的女人走到我们身边,我们准备鞠躬答礼,他却两手托起我跟母亲,说:“使不得,对不起,辛苦你们了。”

我跟母亲莫名其妙,他说:“这些本应该是我们的事情,可是……”

他说不下去,眼泪直往外涌。轮椅上的女人牵着他的手,他越哭越凶,最后折回去跪倒在文伯的遗像前。

旁边维持秩序的安保没上前,大家都觉着一个警察不可能在别人葬礼上闹事。

警察在遗像前哭得撕心裂肺,头磕在地上,整个大堂回荡着他悲痛的哭声。

最后警察在轮椅上女人的安抚下渐渐平复了情绪,母亲走上前想问他为何如此悲伤,可是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男人说,我是文刚城,是他的弟弟。

安排完文伯的后事,母亲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期在家照顾父亲。但是母亲有时候会独自发呆,晚上听到他在房间唉声叹气。脸色越来越差。但还是会坚持每天早早起床到一家汤店排队,买上父亲最爱吃的羊杂汤和肉夹馍。

母亲看家里乱糟糟的,把我拉到边上说,打算提前内退。我一听火就上来了,说:“你干了三十多年的工作我们不反对,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你自己。”母亲就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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