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2011年】
出了门,小李被打发直接去医院看看情况。年长的警察带着靳阳到附近的小诊所把手包扎了一下,只是轻微的皮外伤。
“头还晕不晕?”两个人走在街上,警察问。
“头没事,就是手臂有点疼。”靳阳闷着头走路,晚风从脖子灌进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叫文刚城,分管这个片区。”年长的警察试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语调温柔而慈祥:“你也可以叫我文哥。”
靳阳心里端着心事,没注意听文刚城在说什么,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文哥。”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自顾自地走不太礼貌,靳阳很肯定地喊了一声。但是叫完又感觉有些别扭,说:“可是你看起来比我父亲年龄都大。”
“叫哥只是一种尊称,不代表辈份,没关系的。”文刚城爽快地笑着,“就当我占你便宜。”
“我无所谓,文哥。”靳阳回道:“刚才谢谢你。”
“刚才,你是指到你家还是带你去包扎?”文刚城一直在想刚才的事,忍不住接着问:“能讲讲怎么回事么。”
靳阳说:“不是要去局里么?录个口供什么的?电视上都是这么演。”
“说是去局里,其实都一样,在这里就可以说啊。”
“那我说的话会不会变成呈堂证供?”靳阳突然冒出来一句。
文刚城一听噗呲就笑了,眼睛眯成一条月牙一样弯弯的缝,眼角挤出几丝皱纹,淡白色的月光游离在皱纹上,印着沉甸甸的岁月。
“你牙真白。”看着文刚城咧这嘴笑,牙齿在路灯的映射下折射出亮眼的白光。靳阳忍不住说道。
这一下弄得文刚城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继续问:“你怎么对你继父下手这么狠?”
靳阳想说这点惩罚远远抵不上他带给我们母子俩的痛苦,或者说他活该,可是哪一种说起来都是扯不清的源头,所以干脆不说话。
“不想说没关系,这种家庭纠纷我见得多了,如果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内部说和。”文刚城拍拍靳阳肩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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