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三阶段 活人之血（1/2）
用餐之后，夏洛克告知他，他要先去邻近的一处小岛上搜寻那名长老出没的消息，约翰华生当然也是想去的，他怎么能够让夏洛克一个人出去冒险。
可夏洛克总是千方百计的说法推辞他，拒绝他，否定他，直到后来，夏洛克终于坦诚了，他不带上约翰华生是有理由的，因为约翰华生虽然已经度过了转换的第二阶段，但他还是雏子，他的力量比起真正的血族来说还不够强大，夏洛克不想他再经历上一次的事情。
约翰华生听到这一点以后瞬间撅起嘴，夏洛克只好抱一抱他，安慰他，表示即使查到了莫里亚蒂，非准备充足之时他绝对不会发起争斗，他趴在夏洛克怀里依依不舍，良久无语，无奈他也无法反驳夏洛克，的确，如果他不够强大的话，只会变成一个包袱拖累夏洛克而已。
约翰华生就这样被他可怜兮兮的抛弃在主岛，他背着手，漫无目的在峭壁边散步。
一个身影忽然间从峭壁底下冲上来，约翰华生警惕的停下脚步。
他看见威廉拿着一支大大的鱼叉，上面戳着一条正在鲜活挣扎的白鲑。
威廉也看见了他，经过他眼前时，威廉冲他笑了一下，然后与他闲聊，神态间完全没有之前的偏见，给人一种性格大喇喇的感觉。
他说，“这个岛上盛产白鲑，我的厨师捕鱼技术很蹩脚，他又不愿意花冤枉钱买随手可抓的东西，我偶尔出来捕一条活鱼给他熬汤。”
约翰华生点点头，表示听见了，但他不想搭话而已。
威廉看着他的脸，双眼间灼灼发亮，这视线让约翰华生很不舒服，他回想自己曾经在哪里也见过这种视线，最终他回忆起多年前他失忆时参加过的一个宴会之中，那与他有意的千金眼睛里也闪烁过这种含义不明的光芒。
约翰华生的蓝色眼眸在眨动中几乎会发出钻石间细微敲击的声音，转换后，他变得最出众，最迷人的就是他的宝蓝色眼睛，如果这眼睛能够彻彻底底的发挥催眠效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威廉对于他的沉默并不介意，他笑了一下，又说，“今晚的话别放在心上，我并不是对你存在偏见，像你这种不经过驯养就转换成血族的人类，多少还是有逆反心理的，我天性多疑，自然会对你产生怀疑，怕你对夏洛克不忠，因为你随时能够把转换你的血族反过来给杀掉，可仆人就不一样了，仆人是永远无法忤逆主人的，不过，我对人类一直秉持某种好感，否则我也不会将我的两个儿子都放在人类之中养大。只是夏洛克比较特别，他很有灵性，他对人类充满了怜悯，一开始我觉得这是好事，可现在，我觉得，这对他很不利。”
“我就是看中他这一点。”约翰华生一边在草地上踱步，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这话说出来如此自然，就像天经地义一样。
“我还是想亲自和你确认一点，你与夏洛克之间是情人？”
约翰华生倒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转移话题说，“你倒是看上去像夏洛克的长辈，你和他说话时的态度就像在训小孩，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连他哥哥也不会。”
“恩，我的确是他长辈。”威廉的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
约翰华生忽然间明白了，“我的老天，你难道是……”
“是的，我是他亲生父亲。”
“我的老天！”约翰华生又重复了一遍，他居然和夏洛克的父亲那样紧紧的搂在一起亲吻，他的父亲！约翰华生再次转头看向威廉，他在这张脸上找不到岁月的痕迹，这个不老不死的吸血鬼说不上多大年纪，但既然他的长子麦考罗夫特已然将近300岁，他恐怕也不会太年轻，说不好比塞巴斯蒂安莫兰还要更加年长。
重点不是这个，约翰华生无法控制的循环着那天夜晚里的意外热吻，他当时把威廉当成了夏洛克那样亲密的对待，那吻里面是放了感情进去的。
“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当时以为你只不过是他的仆人，没想到你在他心里比仆人的地位要更加重要，不然我会推开你的，说到仆人，我带你去见一见我的仆人。”威廉忽然冒出这么一个突兀的提议。
“为什么？”
“你在岛上没有熟人，也无聊的很，不如认识多一些朋友，你说是吧，跟上来。”
威廉把活鱼送回厨房之后，带着约翰华生散步般的来到一处农户，这里四下无人，时值半夜，只剩下浪潮在远处回响的声音，有几只夜莺，在浓密的草丛里轻吟。
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发出脚步声，约翰华生觉得吸血鬼走路时很难弄出动静，他的体重变轻盈了，脚步也可以随意变化快与慢，轻与重，而且除非他故意回避，否则他踩出一步时，都是脚尖先踮下去，然后才放下脚跟，这种走路姿势让他看上去像是在黑夜里飘过去的一道烟雾。
“嘘，约翰，可别吵醒了太多人，这岛上并不是每个善良的人类都能接受血族深夜拜访的。如果你吵醒了其他不相关的人，说不定会拿斧头和火把来迎接你，接着一眨眼你就被绑到木桩上去了，这样一来，夏洛克可不会原谅我。”
即使他不这样嘱咐，约翰华生也绝不愿意吵醒无辜的岛民过来围观他新生的血族面貌。
后门似乎有人故意为他留着一道敞开的缝隙，威廉打开后门，如同一阵风，卷上楼梯，约翰华生不知道他这样鬼祟到底要带他见谁，可既然人已经来了，他也只好一阵风似的跟上去。
黑暗中，威廉停伫在二楼的一个闺房前，房门充满了少女的气息，约翰华生闻到了属于女孩的脂粉味和清香的体味。威廉打开门，等约翰华生也走进来之后，静悄悄的再关上门，反锁。
房间里头没有点亮任何一支蜡烛，海风从窗帘里吹进来，把薄纱掀起一个唯美的弧度，下弦月很黯淡的打落在房间一角，一个少女穿着睡衣侧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腿边，肩膀上的吊带垂落下来，乳白色的肌肤敞开着，乳/房挺拔，在吊带睡裙下若隐若现。
女孩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里突然多了两个访客。威廉站在床边久久的凝望着她，犹如在展览馆观看一副沉睡的少女图，他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看的约翰华生已经快要失去耐心想要离开。
威廉忽然低声的说，“我来了，我带了一个新朋友。”
少女立即惊醒，接着，她的惊讶变成了喜悦，她撑起身体，仿佛等了好长几个世纪就是为了等来看见威廉的这个夜晚，威廉柔声的说，“你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吵醒你其他家人的，对吧。”
女孩双眼空洞，陷入梦境般，着魔似的神情，她温顺的点点头，极细极轻的用气流呓语，“是的，我不会吵醒任何人。”
约翰明白她这种着魔的感受，那种无力违抗的心情他深有领悟。威廉的催眠能力一点也不会输给夏洛克，一听就着迷。
他又十分温柔的说，“这是约翰华生，和他打个招呼。”
女孩茫然的望向约翰华生，嘴里机械般的蹦出几句话，约翰华生觉得这话像一个沉睡的人说出来的梦话，听上去很不真实，并且没有感情。
“你好。”她说完，露出一个睡梦般的微笑。
约翰华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她看上去像梦游。
威廉在这个时候扯着约翰华生的衣袖，把他往床边带过去，魅力十足的说，“来吧，当做是我的招待。”
“什么？你要我干什么？”约翰华生开始感到有些慌张。
威廉像在笑话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傻瓜，“仆人还能拿来干什么，我乐意分享我的仆人，和你一起啜饮她。”
“不……”约翰华生想要后退一步，可他的脚却如同生了根似的无法动弹。
“别客气……”威廉掀开薄被，大方的露出少女的两条乳白色的长腿，他坐在床边，床垫微微下沉，那少女对他的靠近诞生了一丝意乱情迷般的紧张，她加速的心跳声听在约翰华生的耳朵里格外的汹涌，那心声不停的冲撞进约翰华生的耳朵里。
“吸我的血吧，然后让我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年轻，吸我的血吧，就像往日里那样温柔的对我，让我感到愉快，世界上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能够那样占有我……我再也看不上那些穷小子，再也看不上了，他们都比不上你，威廉，你是那么的美，只求你吸干我的血，然后给我你能够给的……”那少女心里不停的循环这些话，格外的清晰，威廉想必也听见了这心声，就像在听一件笑话似的，他微笑着，聆听着，把玩并且品味着她的心思，就像在脱去少女的伪装，露出她不知廉耻的灵魂。
威廉伸出强有力的手指，按住那少女的脖子，把白皙的皮肤展露在约翰华生眼前，颈动脉上面有两颗还没有来得及愈合的血洞，是威廉几天前造访时带给她的，如今他又来了，少女的心里觉得很喜悦，就像被某种神灵垂青，就像被某个君王临幸，那强烈的喜悦在她心声里徘徊回响。
很久以前，约翰华生经常能在仍为人类的雷斯垂德身上看见这两颗血洞。
“我不要咬她。”约翰华生攥紧拳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