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第一阶段：转换仪式（1/2）

夏洛克从马车里走下来，仰起头望着这栋简陋的小旅馆，他根本没得选，他必须争分夺秒，他迫切需要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不求奢侈，只求隐秘，他接下来要进行的事不能有丝毫的打搅和中断。

太阳在伦敦城里横行，斜斜的映照在屋顶上，夏洛克压低帽子，把新购置的大衣衣领竖起来，遮挡住更多的皮肤，他从车厢里抱下一个全身裹着骑马披风的人类，四肢和躯干都藏了起来，只露出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双目紧闭，那活人看上去仿佛死了，一动也不动。

旅馆的经营者打开门迎接他时，被他左颊上硕大的鲜红灼伤给着实吓了一跳，一瞬间什么都不敢多问，夏洛克也无暇催眠他，这种破旧的旅馆藏着各式各样的小偷和逃犯，多他这样一个受了伤的怪人并不稀奇，夏洛克当场往他手里塞了一袋金币，并且对房东说明一周内若是能够做到无人敲响夏洛克的房门，另外一袋金币也会是他的，这是能堵住人类多嘴的最实际的方式。

房东把他带到二楼一处僻静的房间前，似乎还想多说些什么关于暖气管和水管的话题，但夏洛克把他关在了外面，反锁上门，他把约翰华生轻柔的放置在床上，接着拉上窗帘，夏洛克皱起眉，光线透过薄薄的窗帘以后仍然太明亮了，这种环境无论对他还是对约翰华生而言实在差劲。

夏洛克从发霉的橱柜里翻出一条老旧的针织毛毯，散发着腐朽的怪味，他把墙上挂画的铁钉取下来，转移到窗框上用来固定住毛毯，他弄好这一切之后，还把门底的缝隙也用布条塞上了，房间立即陷入一片茫然的黑暗里，黑不见底，黑不透光。

夏洛克在夜视中仍然能将房间里所有的构造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坐落到约翰华生的身边，将他的后脑勺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夏洛克在犹豫。

他犹豫的时间不能太久，否则就会错失最佳的时机。

他抚摸着约翰华生虚弱的前额，手指经过他疲惫的嘴唇，约翰华生只剩下了最后一丝呼吸，脉搏若有若无，夏洛克颤抖着修长的手指，掀开他被血水浸透的骑马披风，他将指腹搭在约翰华生破碎的颈动脉上，那里一片血肉模糊，他的体温很冷，像个低烧的人。

约翰华生要死了。

夏洛克对此感到非常的难受，约翰华生一死，夏洛克将会重回孤独的状态。

夏洛克压低身体，紧紧的抱住他，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烙印了一下，他轻拍着约翰华生后背，像天使在安抚一个憔悴的灵魂，约翰华生昏昏欲睡，一旦真的睡过去，他将永远无法醒来。

夏洛克挣扎极了，他再次痛苦的犹豫着，时间不多了，不能再犹豫了，他这样命令自己，可心里头还有另外一种念想，他心知肚明，这并不是约翰华生想要的，更加不是他想要的，约翰华生将会难以接受，他想陪着约翰华生就这样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一起结束掉生命，可外面还徘徊着一个恶魔，那长老被遗弃在庄园里，或许被吸血鬼猎人抓捕了，这样最好，可夏洛克觉得莫里亚蒂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猎人给杀掉。

他仍有未完成的事，约翰华生同样也遗憾未了。

不能就这样死去。

夏洛克搂着他，这是他身为吸血鬼以来，第一次为了一个人类而哭，他的眼泪流淌在脸颊上，喉咙里却不发声响，夏洛克睁着大眼睛，一直望着对面的黑暗的墙壁，他在强迫自己下定决心，做出一个选择。

他说过每个人都要面对选择，可夏洛克从未帮别人做过选择，眼看约翰华生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抉择他的人生，这件苦差事沉重的落在夏洛克的肩膀上，他要替约翰华生做出选择，这个选择未必是对的，可以说是大错特错，几乎是毁灭性的抉择，约翰华生以后会恨他，怨他，甚至对他发怒，最坏的结果是，约翰华生会和他决裂，从此分道扬镳。

夏洛克俯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的约翰……你还好吗？”这问话石沉大海，没有回应，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约翰华生要死了，再过一刻，他将会再也听不见夏洛克的声音。

到那时候，夏洛克只能守着他的尸体，没几天他就会腐烂，然后夏洛克就得把他火化或者埋进坟墓里去，世界上再也没有约翰华生这个人了。他若是没有遇上夏洛克福尔摩斯，他原本可以像个寻常人，娶妻生子，活到80岁甚至90岁，他原本可以拥有平静的生活，但这一切，全因他那一次命运注定般的上错车而彻底改变。

都是夏洛克的错，他不应该对约翰华生流露半点魅力，是他无意间的诱惑了这个可怜的人类，那把放飞了蝙蝠的金钥匙还挂在约翰华生的脖子上，如今被血染红，全是那只吃太胖的小蝙蝠的错，它已经飞不太动了，却最终还是平安无恙的到了夏洛克的指尖，召唤着他翻山越岭的前往约翰华生的卧室里把他接走，如果一开始的相识就是错误，那么就等于否认了他与约翰华生之间所有的甜蜜，不，认识约翰华生是他在漫长的永生中最美妙的际遇，夏洛克等了一百多年才遇上这么一个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人类。

夏洛克战栗着深吸了一口气。

他握住约翰华生的手，捏了捏他可爱却冰冷的指头，他柔声的说，“很快……我会很快结束你的痛苦。”

他终于笃定主意，开始着手准备了。

夏洛克解去他身上脏兮兮的外套和衬衫，露出他刺伤的胸口，夏洛克抚摸着他的胸口，约翰华生却感觉不到疼痛，他陷入了濒死休克之中，不能再做拖延。

夏洛克褪去他的长裤，直到他全/裸，夏洛克用手指经过他遭遇了劫难的肉体，上面全是鲜血。

夏洛克将他平放在床垫上，他也同样脱去长长的风衣外套，在床边撕开衣扣，一阵衣物的剥除声之后，他白皙的大腿暴露在冬天寒冷的气温里，屋子里没有开暖气，他不需要这个。

约翰华生静静的躺着，他感到自己正在无法言喻的眩晕之中，这眩晕正在夺走他身上最后一丝的气力，忽然间，约翰华生的皮肤被冰寒的躯体紧紧贴住，这沉重的冰冷令他不由得抽搐一下，约翰华生的手指头在床垫上微弱的颤动，一双寒冷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将他的手臂擡起，压迫在耳朵两旁，约翰华生越来越困，他只想沉睡，深深的沉睡。

他的两腿间被强有力的大腿压住，粗糙的舌头将他的颈动脉舔/弄，就像在清洁他的伤口，约翰华生耳边听见了一丝急促，短暂的呼吸，他已无力挣扎，就这样摊开在床垫上任由他舔吸。

措手不及间，脖子上迎来了剧烈的刺痛，那刺痛无法形容，约翰华生一瞬间条件反射的睁开双眼，脊背弓起来，夏洛克牢牢的压住他挣扎的双手，约翰华生蜷缩起一只腿，小腹撞在夏洛克的大腿上，他张开双唇，想要嘶叫，那锐利的长牙正在不可逆转的陷入他的血管里去。

几秒后，夏洛克的长牙卡在他的动脉里，刺痛感逐渐消退，约翰华生一直紧绷着身体无法放松，他的肌肉一阵阵的收缩，就像在瑟瑟发抖，夏洛克开始吸血，不顾一切的吸食他的血液。

那咕嘟咕嘟的吞咽声恐怖无比，过了好一会儿，约翰华生慢慢的闭起眼睛，背部坠回床垫里去，夏洛克将全身的重量都放置在他身上，放纵的允吸，每一口血都带着人体的高温，烫着他的喉咙，在他胃里翻滚，吸收。夏洛克身上的灼伤因此迅速复原，皮肤变回平整和白皙。

约翰华生迷迷糊糊间涌起一种酥麻的感觉，舌头干巴巴的贴在上颚，他产生了一种美到不行的幻觉，微微的痉挛，他渐渐的虚弱下去，体内却涌起渴望般的情/欲。

夏洛克咬上他时就已然勃/起了，那硬邦邦的触觉正在磨砺着约翰华生身后的入口，在约翰华生接纳他之前，夏洛克并不进去，而是将强壮的龟/头顶在他那儿，约翰华生忍不住扭动了一下，柔软的洞口在硬朗的顶端哀求般的旋转，夏洛克慢慢的顺着他的凹洞，温柔的陷进去，约翰华生开始喘气，他侧过脸，将脖子展露出更多的部位，夏洛克的双唇绕成一圈含住他的动脉轮廓，人类的血经过长牙里的管子不停的灌入夏洛克的食道。

夏洛克很慢，很慢的进入他，一直抵到他的最深处，可性/爱的步骤在这个过程里变为了次要，约翰华生的手指头一根接一根的麻木，他的血液流淌速度变慢了，夏洛克轻轻的将他拍打，约翰华生的肩膀摩擦着床单摆动，他将双腿高举，架在夏洛克的腰上，脚踝交错，扣住他，这是为了让夏洛克更加紧贴，与他更加亲密无间。

仿佛有一只手伸入了约翰华生的胸腔，穿过他的肋骨，捏紧了约翰华生的心脏，那手犹如野兽的利爪，锋芒毕露，威胁极强，同时又带着魔力，将约翰华生的整颗心收入掌心，试图将他彻底溶化，让他血肉模糊。

约翰华生慢慢的敞开了他的内心，无法抵抗，他将完美无瑕的灵魂展露在这野兽面前，上面烙印着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名字，他睁开眼，在这晕眩的感觉里无法自拔，从未有人去过他心里这么深这么隐秘的角落，澄清，宁静，藏着约翰华生永远不愿意在人前提及的阴影和黑暗。

他像圣坛上的献祭品，把全部美好的生命都自愿的交付给了夏洛克。

约翰华生逐渐感觉不到呼吸了，他开始窒息，四肢变得僵硬，他的双腿麻痹，接着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的体温降低，犹如坠入冰窖，约翰华生慢慢的将腿从他身上滑落下去，身上不再有任何感觉，所有的感觉都从他身上溜走，只剩下冰冷，麻木，他在这一刻停止了呼吸，身体机能和器官同时衰竭，几秒后，夏洛克听见他的心跳停下了。

夏洛克将长牙从他脖子里抽出来，望着死去的约翰华生，夏洛克伸出手心将他的脸颊抚摸，皮肤上失去了所有的热量，约翰华生变成了一具寒冷的死尸，双眼闭着，眼皮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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