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哈莉叶的转换(1/2)
夏洛克大步的走向莫里亚蒂,莫里亚蒂不拿他当回事似的,慢慢的移动到书桌旁边,坐进夏洛克专属的靠背椅里。
他擡起锋利的指甲,敲了敲桌上摊开的羊皮纸笔记本,“你在找那座黑暗的国度,夏洛克福尔摩斯,别急着和我打架,让我们先谈谈这个。”
“我没兴趣和你谈话。” 声音冷淡,低沉,夏洛克瞬间飘到他面前,高举着拐杖,对着他邪恶的脑袋要砸下去。
“先别发飙,福尔摩斯。”莫里亚蒂的双眼里一片黑暗,“这件事很重要,黑暗之城,我也找它很久了,可以说我活了多久我就牵挂了它多久,自从知道它的存在以后,我就一直惦记着它。”
夏洛克不想回答,他将手里的武器当成宝剑直直的刺下去。
他的床上响起一阵沙沙声。
莫里亚蒂只是冲他淡淡的微笑,笑容阴险无比,他转头望向床榻,说:“你吵醒了你的人。”
夏洛克立即转过头,他的脸色乌云密布,昏黄的烛火照耀着洁琳的形影,她赤/裸的躺在床单之下,肩胛骨苍白,她慵懒的挪了挪身子,坐起来,床单斜斜的落下,展示着她美好的身材曲线和雪白的双/乳,她用朦胧的目光凝视着窗外的月亮,动作缓慢,优雅,黑色的长发盘在头顶,点缀着珍珠,撇开她的美貌不说,她也是个相当有魅力的女人。
接着,她冷淡的看了看夏洛克,随即擡起一只白皙的手臂,伸向床头柜,拿起那水晶瓶里的人血,仰头喝下。
夏洛克盯着她。
塞巴斯蒂安从她身后猛然掀开床单,同样赤/裸着上身躺在那儿,他发出恶作剧般的哈哈大笑,倚靠在床头上,洁琳默不作声的把手里的人血递给他,塞巴斯蒂安甩甩手扫开了,说道:“这不行,洁琳,你吃惯了差劲的牲口食物,都分辨不出人血的质量来了,这血放了2个小时了,已经不新鲜了,我待会去找个活人来填饱肚子,那才叫美味。”他的双眼里泛着凶狠的光芒,同样对视着夏洛克的脸。
洁琳拿起手绢擦了擦血红的嘴,冷淡的说,“夏洛克……自从你替我转换仪式后,我就没再过上这么饱足的好日子了。”她妖艳的看向夏洛克,眼瞳里带着嗜血过度的狂热红光,像吸食了鸦片的人类一样,眼球里的毛细血管充着血。
塞巴斯蒂安又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他沉下脸,“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想知道更惊喜的吗?放下你那根破玩意儿,我给你变个魔术,让你下巴都能掉下来的魔术,这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绝对让你惊喜。”
夏洛克转过身,垂下手里的拐杖,静静的看着他掀开另外一边的洁白床单,一头稻穗般浓密的披肩长发遮盖着一个稚嫩白皙的后背,哈莉叶华生脸朝下的趴在柔软的枕头里,接着是她挺翘的臀部和双腿,全都暴露在房间的空气里,夏洛克看着她全/裸的在塞巴斯蒂安身边陷入熟睡,她身下的床单一片血红污秽,塞巴斯蒂安擡起一只手放在她年幼的头发上,轻轻的揉动着。
“她已经举行过仪式转换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她现在是血族的一员了,是你的同类。”塞巴斯蒂安带着崇拜的眼神看了眼莫里亚蒂,“我想你也猜得出是谁替她进行仪式的,她的处子之身是被谁占有的。”
夏洛克难以置信地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瞪着莫里亚蒂,莫里亚蒂只是冷漠的擡头回应他,“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莫兰,哈莉叶在他心里没有太大的分量,你这样刺激不了他,福尔摩斯,的确是我转换了这只牲口,我给了她荣耀的永生,如果你能坐下来跟我聊聊那座黑暗之城的事,我会和你详细的说说我到底看中她哪一点的。”莫里亚蒂说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好了,坐下来吧,我等你恢复等的很不耐烦了,我得承认,你的笔记占据了我的心,我要占用你一点时间,我想讨论的事非常的多,我等你等得很累了,来,和我喝一杯。”
“不必了。”夏洛克阴沉地说,“我们之间是永远没有办法坐下来喝酒的,莫里亚蒂。”夏洛克忽然间回身,摆出击剑手的姿势,将拐杖的金属头刺向莫里亚蒂的眉心,莫里亚蒂的动作飞快,他往旁边一闪,避开了这一击,手里的酒丝毫没有晃动的痕迹,他不满地啜饮了一口酒,在窗前,脚步绕着夏洛克盘转。
“你非得要我撕烂你,才肯听话吗?”恶魔苍白的脸孔扭曲变形,嘴里发出生气的咕哝声,他的脾气和性格都很古怪,脚步不停的围绕着夏洛克打转,他的身影晃动了一下。
夏洛克踮着脚往后跳跃了几步,莫里亚蒂的双手还是掐住了他的喉咙,夏洛克微笑着,任由他用手指收紧他的气管,夏洛克的利爪在空气里扫过几道寒光,莫里亚蒂手里的水晶酒杯坠落地面摔的粉碎,松开了夏洛克,往后踉跄了两步,他擡起一只手心捂住眉心,鲜血从这名长老的指缝里不停的流淌出来。
夏洛克轻蔑的笑着,“每一次负伤,每一次痊愈,都能让我的动作和速度比之前更加迅速,虽然我很不喜欢这种进步的方式,但的确是痛苦成就了我。” 夏洛克手里仍然紧握那只拐杖,脸上报复性质的冷酷微笑,夏洛克开始向他步步逼近。
莫里亚蒂擡起鲜血淋漓的脸,他的额头上显现4道血指印,夏洛克的力气非常大,几乎把他的整个脑门都铲平了,血肉模糊中能看见白色的头骨,夏洛克眯起眼睛,看着他不停蠕动的前额肌肉,那肌肉像红色的活虫,正在夏洛克的眼中快速的愈合着。
莫里亚蒂龇牙咧嘴,双眼因狂热和愤怒而闪闪发亮,猩红,古老,无比邪恶。
夏洛克和他的漆黑的瞳孔对视上了,他发现自已的腿像生了根似的无法动弹,连拐杖都显得无比沉重,顿时无法再前行一步。
夏洛克在颤抖,他的嘴闭得紧紧的,脖子上青筋爆起,灰色的眼瞳森冷逼人,犹如冰凌,他伫立在莫里亚蒂面前,仿佛恶魔附体,仿佛一名苍白盛怒的神灵,夏洛克非常艰难的对抗着他传递过来的奔腾般的催眠力量。
莫里亚蒂的眼睛充满了冰冷,他的眼珠是乌黑色的,充满了恶意,残忍和无情,夏洛克注视着这双眼睛,忽然间,他只觉的一阵头晕目眩,他听见脑海里的某处响起人们的尖叫,那些人是被夏洛克曾经杀戮过的生命,夏洛克嘴里尝到了鲜血的滋味,他发现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陷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里有无数的面具纷纷脱落,那些面具都是同一个人,都是莫里亚蒂,上千个面具,一个比—个更加古老可怖,越进去他的瞳孔深处越是凶残狠毒,留在最底层的东西毫不迷人,毫无笑容,没有优雅的谈吐,没有华美的衣饰。
那个东西丝毫不具人性,根本就是非人的生物,只有饥渴,狂热,屠杀,屠杀,屠杀,猩红一片,永不餍足,那瞳孔里的感情极为原始,极为野蛮,全无人性,而且极度强壮,莫里亚蒂以人类的恐惧为乐,啜饮人血为快,他很古老,如此古老,上千年,比任何艺术品都要更加久远,甚至和森林河流一样的久远,比任何梦想都要更加久远。
一旦迷失其中,就会变成他的奴仆,在他脚下侍奉他,他会叫夏洛克重新嗫饮鲜血,而夏洛克将会遵循每一件命令,老实的完全他所吩咐的每—件事,为了他杀人,为了他重新去喝人血,甚至吃人肉。
夏洛克发出狂暴的鼻息,他坚守着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保卫着真实的灵魂,他在心里不停的重复他的梦想,他再一次回想着他信仰的那张纯真的脸蛋,夏洛克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靠在车厢墙壁上筋疲力尽,终于从中莫里亚蒂的眼瞳里脱离,夏洛克迅速收回目光,捂着胸口低下头,无力地闷哼了两声。
“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服从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制服我的身体,更别想压迫我的意志。”
莫里亚蒂同样倦怠,疲惫的叹了口气,他的表情比夏洛克好不到哪里去,他也在这场催眠较量中累的半死,彻底放弃了用催眠降服夏洛克,“厉害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莫里亚蒂慵懒的说着,塞巴斯蒂安穿上一件睡袍,跳下床,仿佛刚从片刻小睡中苏醒过来的巨大猫科动物,窜到他的长老身边,伸手扶住了莫里亚蒂,把他扶回椅子里去休息。
塞巴斯蒂安阴险的转过头,望着夏洛克,责备又讥讽的说,“干得好!福尔摩斯!你在吸血一族里确实非常强壮优秀,你证明了这一点,很好,你以后也许能成为一只长老,在无数的猎杀与屠杀之中活上千年,就和我的主人一样。他不杀你,那是因为我们决定驯服你,让你跪在我主人的脚下,唤醒你沉寂的天性,我要控制你,让你对我俯首听命,你既然已经在疗伤的过程中尝到了鲜血的滋味,我从你身上闻出来的,这一点你无法对我否认,你也和我们一样,吸人血了,你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做莫里亚蒂先生的奴隶,无论肉体还是灵魂都将永远属于我的主人,无论你和他对抗多少次,莫里亚蒂先生都有把握击败你,让你卑躬屈膝,福尔摩斯,承认他才是你的王,我们将会任由你畅饮那些血液,你看这车上有多少存货,都是为你准备的,任由你厮杀,吸血才是你最真实的自我,活人的鲜血才是你值得用心的信仰和你应该努力的目标,我会让你再也不会总想着和我主人大干一架然后跑掉。”
“是吗,我不稀罕。”夏洛克说,“他不是我的血族主宰,他不是我的王,我不承认他。”
“我不是吗?可我打败你了。”莫里亚蒂坐在椅子里,用手绢捂着额头,轻轻的问,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夏洛克鬼画符似的笔记本,“你的随从都归我了,这火车也是,它是我的了。”莫里亚蒂哼了一声,漆黑的眼睛里透出残忍,“等等,”他说,“莫兰,也许你是对的……”
夏洛克在这个刹那间从他脸上看见了死神的脸。
疯狂在莫里亚蒂双眼中熊熊燃烧,这个喜怒无常的千年长老,擡起灼烧的双眼,盯着夏洛克,“你立誓要与我作对到底,那么我会让你后悔莫及。”他附在塞巴斯蒂安耳旁轻轻耳语。
夏洛克听见了那耳语,他快速的往床上移动,可塞巴斯蒂安离床更近,他抢先了一步,原本熟睡的哈莉叶忽然间惊醒,发出尖叫,拼了命的在塞巴斯蒂安的手臂里挣扎反抗,塞巴斯蒂安将她夹在腋下,飞快的推开车厢门跑了出去,夏洛克火速跟上,不到几分钟他们便跑到了锅炉房门口,塞巴斯蒂安微微一笑,抓住哈莉叶赤/裸的手脚,把她白皙娇嫩的身躯塞进了一具锅炉,关上铁门,抱着双臂守在那儿,等着赶来解救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哈莉叶疯狂的在熊熊燃烧的锅炉里嘶叫着,语无伦次地高声叫嚷,双手用力地拍打着铁门,这种凄惨恐怖的画面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她虽然已经是永生不死的血族,但只要燃烧的时间足够充分,她照样会被烧死,最后变成一堆炭灰,倒进轨道上,风一吹就散了。
莫里亚蒂从走廊的尽头朝他缓慢的步行过来,他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座黑暗国度,永远不会,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必须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我,我知道,她对你不重要,可如果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烧死,你该如何在地狱里面对你那心爱的小宠物?”
怒火在夏洛克胸中猛然腾起,爆发出来后变成了一声狂怒的咆哮,“放她出来!你要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和那只牲口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奇怪,”莫里亚蒂的声调显得十分平静,“他既不是你的仆人,却能让你这么的心生怜爱,让你这么在乎,分分钟愿意为了他做出任意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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