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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被惊扰的沉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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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车厢,长这么大,约翰华生从没像此刻一样感到生气和无助,他醒来已有十几分钟,头脑的一部分正处于昏沉,其余更多的部分被那个记忆深刻的吻所占据。他从床上坐起来,这小房间十分狭长,看起来是由车厢改造而成,床架旁固定着一个矮脚柜,上面有个古老华贵的枝状烛台,燃烧着黯淡的火,这烛台是用艳丽的红玻璃制成的,它的颜色替满是腐朽霉味的房间增添了一抹干涸血迹般的深红,布满了灰尘,给约翰华生的感觉是,在此之前,它从没点燃过。

窗外的光穿不透厚重的墨黑色亚麻窗帘布,房间里被烛火笼罩,约翰华生困顿的揉了揉太阳xue,他身上的衣服全在原位,连鞋子也安然无恙的穿在脚上,约翰华生走下床,撑着墙壁移动,打开车厢门,乘务长格雷戈雷斯垂德似乎在门外守了很久,就是为了等他出来。

雷斯垂德卸去了严肃的制服,衣着一套轻松的棉白衬衫和黑棉裤,漆黑的短发泛着光泽,脚穿漂亮的钮扣套鞋,鞋上镶嵌着金边,手拿一支普通寻常的拐杖,正好是约翰华生念念不忘的那一根。

“掉在了车厢门口,我捡回来了。”雷斯垂德把拐杖还给他。

约翰华生将其拄在地上,他的腿自幼残疾,出生以来就是如此,这条瘸腿跟随了约翰华生22年,给他带来的不仅仅只有嘲笑,不论走到哪儿都随身带着一根拐杖,他依赖着这根拐杖,这根胡桃木拐杖忠诚可靠,可以让约翰华生义正言辞的拒绝任意一个人施舍同情的搀扶。

雷斯垂德将他领到餐车,就是他当时与夏洛克福尔摩斯共同用餐的那个车厢,约翰华生用手指轻轻的挑开油墨一样沉重的窗帘,望向外面,火车停在了某个隐秘的阴凉处,车轮静静的搁置着没有启动,“天亮了。”约翰华生说着,把窗帘扯开,让光线进来,他这个举动给身后的雷斯垂德造成了困扰。

不过雷斯垂德很快就适应了明亮的白昼,他眯眯眼,坐进窗户边的座位,“是的,上午10点了,外面只不过是隧道,没有什么好景色。”

车上依然静的要命,仿佛空无一人,只有一位侍者在车厢门口伺候,把厨房里烹煮的美味餐点端上来,摆在桌面上,雷斯垂德打开白兰地酒瓶,“用这个来提提神,医生。”

约翰华生从窗外回过神,不经意的扫视到雷斯垂德的衣领底下有两颗显眼的血洞,那两粒位于颈动脉上的小血洞已经凝固,干透,并没有往外渗出血液,如此突兀的出现在雷斯垂德的皮肤上格外的渗人。

约翰华生无法从那血洞里找回思绪。

雷斯垂德终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停留之处,擡起手不自在的掩饰了一下,他把衣领竖起来,但已经于事无补,约翰华生看得真真切切的。

“你受伤了?”约翰华生问他。

雷斯垂德将白兰地送进喉咙,拿起刀叉吃着他的早饭,“不严重。”

“是昨晚那两人让你受的伤?”

“并不是他们,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雷斯垂德放下叉子,再一次轻轻的碰了一下那伤口,似乎还有些痛楚盘旋在上面,让他皱皱眉,“昨晚的事暂告一段落了,夏洛克搞定了。”

约翰华生只是凝望着雷斯垂德,他望了很久很久,然后才松口,“他还好吗?”

“他在睡觉。”

“他有受伤吗?”

雷斯垂德的脸色像个死人,惨白惨白的,像昨晚经历过十分恐怖的遭遇,不过又有点像贫血,他疲惫地叹口气,嘴里继续进食,咀嚼,他把熏肉全部分解到盘子边缘,然后层叠起来一大口吞下去,每吃一口肉,再豪爽的配一口酒,“是受伤了,不过他会好起来的,麦考罗夫特也会好起来的,今晚醒来后就会没事了。”

约翰华生沉默的等待着他说下去。

“约翰华生,你要关心的是你自己,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吗,你在爱丁堡,离伦敦山长水远的,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这列火车再一次逃过一劫,安全的停到了这里,我理解你这类人,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想要刨根问底,想要了解你从未有机会接触过的人和事,”雷斯垂德注视着他,“我现在知道你是很勇敢的人,你即使害怕,也照样前进,劝都劝不了,我明白福尔摩斯们很吸引人,无论哥哥,还是弟弟,他们身上就是有独特的引诱力,这份引诱与生俱来,也不是他们刻意为之,你一时之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明白你,因为我曾经也是这样,十年前我和马背上的那两位枪手本是一家,我也曾经负责追杀过福尔摩斯兄弟,该死的,想起那段岁月我就后悔,我当初很愚昧,给他们造成了许多伤害,可他们接二连三的放过了我,所以我现在心甘情愿的为他们两人效力。”

“我不管你是否觉得我仅仅是因为好奇心才想了解这列火车,”约翰华生望着杯子里的白兰地,他并不想喝,“我只是从这列火车上感觉到了一个强烈的梦想,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一回事,是从何而来,总之我想亲自去了解它,了解这列火车背后承载的东西,它并不是在铁轨上瞎跑,是不是这样的,雷斯垂德先生?它带着一个目的,一个使命,一桩心愿,一桩夏洛克福尔摩斯极力想实现的愿望,我从他眼里没有看见坏的感情,他身上没有邪恶,他不是坏人,他的心愿到底是什么?”

雷斯垂德摇摇头,“恐怕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亲口问他,而他也乐意亲口告知你,否则我一个字也不会泄露,我们不信任新来的外人。”

他看了看约翰华生未动的餐盘,咽下最后一口肉,食物让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恢复了元气,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带着约翰华生走到一间设备舒适的大套房里,这房间似乎当作会议室使用,带着富饶的痕迹,约翰华生皱起眉,嗅着房间里的血锈味,很浓,像没有清理干净的急诊室,让他感到不舒服。

“坐下吧。”雷斯垂德和在驾驶室那会儿一样的亲切,示意约翰华生坐进一张宽大舒适的椅子里。

约翰华生照办了,雷斯垂德走进内室,片刻后带回一个小铁皮箱,把箱子放到桌上,打开锁。

“你过来。”他说。

约翰华生已经起身,站在雷斯垂德后面,雷斯垂德掀开盖子。

“金币。”约翰华生低声的感叹。

雷斯垂德在他眼前伸手触碰这些钱币,让它们从指间溜过,让约翰华生用视线体会着这种黄色金属的诱人触感,光泽和哗啦啦的脆响,他拿起一枚金币当着约翰华生的面放进嘴里咬了一下,“十足的真金。”他说完,把金币扔回箱子。

“总共一万美金,一枚金币市值二十美金。”雷斯垂德说,“如果不够,我还有两个同样的箱子,我们的存款总数十分可观。”雷斯垂德笑道,“够你拿回去娶妻生子,买个庄园种葡萄,再养上几只狗。”

约翰华生在这片金光前瞪着他。

“噢,难道还不够?”雷斯垂德抓起一把金币,再一次让它们哗啦啦的从指间落下,掉回箱子,“你看,约翰华生,这些小玩意,金光闪闪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衷心赞赏黄金的美丽,你也是凡人,不必在我面前掩饰,看这些金币,多美呀,”雷斯垂德接着说:“这么多的钱,要是被人看见,单单为了一枚金币,那些生活在污水沟里的无赖都会拼尽全力的宰掉你,而你不必杀人也不必抢夺就能得到好几箱子的黄金。只要你保守这列火车上的秘密,回家去,永远不再接近血色重生号。”

“你是说这一整箱全归我?”约翰华生轻声问。

“没错。”雷斯垂德爽快的回答,“钱对我们不重要,如果你搬得动,另外两个箱子也归你。”

“你想用3个箱子的金币来让我在余下的人生里闭嘴并且安生的过活?”约翰华生开口道,他的嘴唇发干,他神经质地舔舔嘴唇,“我收下黄金之后永远不能接近这列火车,也不能再和别人提起?”

“是的,你很识相。”雷斯垂德平静地替他释疑。

“在此之前,我能否再见一眼夏洛克福尔摩斯?”

“他不能见你,他需要睡觉,抱歉我不会因你这个要求而去打搅他。”

“他究竟睡哪个房间?我可以自己去找他。”

雷斯垂德固执的拒绝他,“他睡在车尾的最后面,不过我真的不能带你去找他,我并不是嫌麻烦,而是他不喜欢被人在白天打扰。”

“好吧,那替我转达我的告别,这些金币我收下了,收下了你才会放心,拿了你们的钱财,无论如何也得替你们保守秘密。”约翰华生说完,盖上箱子,柔和的黄光在他视线中消失,房间顿时变得封闭而昏暗,“不需要3个箱子,我的确抱不动,有这些就够了。”

“回伦敦去吧,下车后走到外面,不要回头,你会在路上看见马车的。”

约翰华生点点头,一只手臂抱起沉重的箱子,另外一只手臂拄着拐杖,他离开这间会议室,雷斯垂德把他送下车厢,环抱双臂,靠在车门上目送他的离去。

约翰华生踩在隧道中,擡起头,隧道顶端有一群黑压压的蝙蝠倒挂在那里,密密麻麻,场景像地底岩洞般恐怖,他的脊背瞬间漫延上一阵凉意,缩着脖子打了个冷战,约翰华生凝望着那些蝙蝠,成千上万,老老实实的铺满了一百多米长的火车隧道,它们不发一声,像是一群侍卫在守护这条荒野里的火龙,巨硕的火龙此刻静歇在这条长长的隧道里,双目紧闭,鼻息宁静,蜷缩着钢铁铸造的尾巴,沉沉的睡着。

他用拐杖敲击着铁轨旁边的碎石头,走了漫长的一刻钟才走出隧道。

隧道口发出光辉夺目的正午阳光,那光芒万丈和阴寒的隧道截然两样,外面很暖和,绿野如茵,寒气渗人的车厢在又长又暗的隧道里逃避着穹苍顶上的暖阳。

约翰华生整个人笼罩在阳光之中,他转了个弯,靠在隧道外面的砖墙上深呼吸,鬼鬼祟祟的回头看了看他下车的那截车厢,雷斯垂德已然不在门口守望,约翰华生又静静的在这拐角处等了好一会儿,躲藏了整整一分钟,这才重新折回隧道里去,他将沉重的箱子和胡桃木拐杖留在车门底下,双手用力的拉开最后一截火车的车厢门,门上方的转轴轻微的响动,约翰华生紧张的望着车头的位置,担心那名费劲口舌赶他走的乘务长会不会突然间现身,又开始婆婆妈妈的对他念叨。

约翰华生拾起拐杖,那箱能让世人在街道上争个头破血流的金币转瞬间被他遗忘在了车门外面。约翰华生钻进车厢门之间的狭小缝隙,走进昏暗的过道上,这截车厢特别的奢侈,引人瞩目,车顶周边装饰着华丽的木雕,图案如爱尔兰蕾丝般繁复。过道上没有任何窗户,墙上挂着三座燃烧过细小蜡烛的巨型雕花烛台,仿佛使用了上百年,厚度惊人的洁白蜡油钟乳石般悬挂在金属灯架上,此刻安静的熄灭着,墙纸上描绘着绿色溪沼的景致,地板上铺陈着光亮美丽的木头,一扇通往神秘空间的宽大双扇门沉默的伫立在约翰华生眼前,门把手微微发亮。

约翰华生心里有些话必须要和他面对面的说清楚问明白,他有一肚子的疑惑需要彻彻底底的解答,绝不能就这样和夏洛克福尔摩斯从此擦肩而过,管他是不是在睡养生觉,约翰华生踏着重重的步伐,走到门口,下定决心叫醒他,约翰华生用手杖敲打房门。

毫无响应。

约翰华生更重地又敲了几下。“喂!”他大喊道,“起床,福尔摩斯先生,我来和你说再见,顺便跟你问个事!”

夏洛克的厢房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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