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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差一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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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里面的,是左河灵,银砾,与古逸安。

左河灵冷笑道:“不然呢?你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上官望舒方才几乎被伸来的树藤緾上之时,左河灵便把他推开,使那些原来冲着上官望舒而来的树藤把自己捆着。他向上官望舒沉声道:“走!”

上官望舒知道,他这样一个土属的人,如果被这些木属的树藤緾上,根本完全没有逃脱的机会。可他却不能丢下左河灵不顾而去。

银砾不知何时跑到了他的身边,把那些向他緾来的树藤一一斩去道:“王爷,快走!您还要回檀城!”

“银砾!”

“我是鬼族,总有法子的!走!”

上官望舒捉紧了拳头,咬着牙,以剑扫开那些烦人的树藤,便快步向雾外跑去。

作为一名宗卷守护者,无人能伤他,也是这里唯一的胜算,却若是被困于此,无论是檀城,还是白雾林,也只会落得陷入别人棋局的份。他只能逃走,只能尽快回到檀城,尽快向白雾林传书,结束这场由别人所布的棋局。

可他并不知道,银砾被树藤緾上之时,身体便瞬间使不上丝毫力气,原本在白雾中已释放的鬼族之力,也因为失去了力量,变回了黑瞳与黑发。

梁星泽环着手,一脸满意地看着软软地被捆着的三人道:“我这树藤,并非普通树藤,而是带着锁灵之效,无论是何种属性的人,被这树藤捆着,便也成了没有丝毫灵力的人。”

他走到了左河灵的跟前,轻捏着他的下巴道:“左君主,你杀了我如此多的侍卫,应该如何赔偿?”

左河灵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只冷笑道:“你也杀了我的臣子,你要如何赔偿?”

“古雪松吗?就算如此,他也只是一人,你杀的,可是我几十名部下,根本不能一概而论。”他的目光移到了银砾与古逸安的身上,忽然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道:“要不,我也把你的部下杀掉,当作是还上利息,如何?”

“你敢!”

“为何不敢?你的命在我手上,我欲如何,便如何,不是吗?”

他的视线在银砾与古逸安之间游走,像是正在思考如何选择一样,银砾便道:“你若是想杀,便把我杀了!”

古逸安愕然地看着他道:“你……!”

“闭嘴!”

梁星泽脸上挂着笑意,走到了银砾的身旁,轻拍着他的脸容,把脸凑近道:“护主吗?”

“他比你这个以部下作盾的人好得多!”

梁星泽冷笑一声,一把冷剑抺入了银砾的腹中,鲜血从剑中渗出,把他的衣衫染红。

“银砾!”左河灵不停想挣扎,却仍然不能挣开半分。他眼睁睁地看着银砾的口中吐出了鲜血,眼皮也慢慢地垂下,直到他的头,也软软地垂了下来,让他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不要!不要!”

高喊的声音在山林中回响,梁星泽把插入银砾腹中的剑抽出,白剑入,红剑出。他看着垂下头来的银砾,握了长剑,反手一挥,一旁的古逸安的脖子便被他划破,鲜血瞬间从伤口喷出,地上洒下了他的血液。

“逸安!!逸安!!”左河灵的眼泪已把他的眼睛湿润,他与古逸安愕然的眼神对看着,却无可奈何。古逸安像是以最大的力气,轻轻地挂上了微笑,眼睛慢慢的闭上,永远地睡了过去。

左河灵是谁?

左河灵是白雾林的君主,永远聪明,永远干净,永远与人相处无间。

可银砾在他的眼前被刺穿腹部。

古逸安在他的眼前被划破脖子的动脉。

古逸安,自他从白雾林的街道上拾回去,已在他的身边伴了十余年,在银砾离他而去的十年间,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在银砾刚离开不久之时,左河灵时常像发疯似的,走到了银砾的居所,把他的东西砸烂,把东西砸到古逸安的身上,双眼布着要把他吞噬的怒意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把他好好看着!为什么让他就此离去!为什么!”

古逸安被砸得头破血流,也只是脸上带着哀伤,跪在地上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唤回了左河灵已接近疯狂的心智,他走到了古逸安的那处,跪在他的面前,把他紧紧地搂着,在他的肩上痛哭着道:“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我却……!逸安,不要连你也离我而去,好吗?”

“好…….。”

如今,古逸安的脸上布上鲜血,脖子上的血已顺着他的身体流在地上,把那一片青草染红,他静静地,微笑地,永远地闭上了他的眼睛。

他又能做些什么?

他……又能如何?

他像是变得茫然,眼泪流过了他的脸颊,目光落在了那伴了他许久的人身上,很近,却已遥不可及。

梁星泽走到了他的跟前,带血的手捏着他的脸道:“利息还了,之后要如何?”

“住……手……。”

一把声音从旁而来,而映进眼目的,是他的心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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